安家就安少卿和安少澜两个少爷,安少卿再不济,身上流着的总是安家的血,老太君如何能不悲痛?只是想着一直以来二姨娘自己做的孽,她无可奈何。
;;;;;;“老太君,您这是怎么了?”安若雨明知故问,在安家老太君虽然器重安若雪,可是同是安家血脉,只要不犯大错,老太君也不会过于偏袒,如今老太君怕是想起伤心事了。
;;;;;;“唉,不提也罢。”老太君摇头叹气,想起安若雨如今的处境,哪怕是她曾经狡猾有心机,一个年纪尚小的姑娘家,又能闹出什么风雨呢?
;;;;;;老太君没有想过,她眼中年纪尚小的安若雨,正在蓄势待发,窝藏着的野心,说出来恐怕会让她吃惊不已!
;;;;;;第二日,安若雨正在老太君院里陪她玩些牌九,突闻下人匆匆禀报,说是府门口有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妈子,在那里非要见安家大小姐。
;;;;;;“见若雪?”老太君摸着手中的牌筒,神色疑虑。
;;;;;;“老太君,姐姐怎么会认识那种人?”安若雨听完下人的话,见缝插针地说道,安家可不是什么随便的人家,安若雪身为大小姐,认识了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的话,那就是落人话柄。
;;;;;;老太君眼底一沉,安若雪还因为出入青楼被关在暗房,眼下又有风尘女子前来寻她,老太君思来想去,心中怒火更甚!
;;;;;;“怎么你们当家的还没来?”夜来香不耐烦地问道。
;;;;;;“已经有人去请老太君了。”门卫简单答道,话音刚落,便有人出来对夜来香道:“我们老太君请你去厅堂说话。”
;;;;;;夜来香扭着腰肢,鲜艳的霓裳裙翩翩扬起,似一只花蝴蝶一般,浓浓的脂粉香让守门的两个男人有些忍不住深深嗅了一下。
;;;;;;安府虽说已经少了张家的补贴,但是府宅依旧是大气简约,布局细节又不失精致,每一样东西都看起来普通,实则不凡,就说廊道雕梁,和普通富贵人家的相当,不过是富贵百花,可是定睛一看,那梁柱下刻着的名字,是如今最富盛名的木雕师。
;;;;;;安正邦自然是清廉,可是当初在秦玉珂的掌管下,时不时用余钱做些小生意,将家里打持得井井有条,安府如今的辉煌,少不了去世的大夫人的功劳。
;;;;;;走在安府里,夜来香颇有些应接不暇,她一辈子都在花满楼打滚摸爬,见过的也不过是花花绿绿浮夸之物,像她这种卑贱身份,那些达官贵人即使在花满楼**快活,又有谁会带她回家?
;;;;;;所以安府的大气磅礴,倒是让夜来香暗暗吃惊。
;;;;;;在下人的带领下,穿过一年四季姹紫嫣红的百花园,红幔高垂的戏楼,袅袅生烟的佛舍,皆是低调不失奢华,安正邦这个官做得可真不错!
;;;;;;老太君所在的厅堂,并不需要如此绕路,她只是想要夜来香好好看看,安家可不是她一个风尘女子惹得起的,说话慎重的好。
;;;;;;夜来香阅人无数,什么心思没猜过?当然也清楚明了,不过俗话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她好歹也是个见过市面的人,岂会因此失信?毕竟不能跟钱过不去,还有一半银子要事成后才有呢!
;;;;;;“就是你找若雪?”老太君被一股刺鼻的香味熏得不禁皱眉,她冷眼看着夜来香,夜来香细挑的眉毛看起来有些刻薄,浑身透着一股狐媚味。
;;;;;;“正是。”夜来香笑意盎然,虽说她和安府没什么交集,但是人家家世显赫,能交朋友就不可能特地惹成仇人。
;;;;;;安若雨看清了夜来香的长相后,便更加确定了眼前的女人绝不是什么正经人,刚才下人描述的时候,她还只是靠猜测,如今不必多猜,安若雪绝对和夜来香有些问题。
;;;;;;老太君此生最厌恶这种风尘女子,在男人堆里打滚,风骚如狐狸,安家的子孙也从来不会娶类似的女人进门,再不济也是正经人家,不过贫苦一点。
;;;;;;“有何事?”老太君懒得多言,开门见山问道。
;;;;;;“今日小女子来贵府,是因为有样东西需要交还给贵府大小姐。”夜来香从袖口掏出一块手帕,递给了老太君:“这可是贵府大小姐的手帕?”
;;;;;;老太君细细瞧了几眼,在帕子的一侧确实绣着安府的字,她似乎记得安若雪用的就是这块帕子,安若雪喜爱简单,当初绣这帕子时,也不过就是在上面绣了自己的名字。
;;;;;;“小女子也是有眼无珠,当时贵府大小姐经过花满楼时,一时眼拙没瞧出异常,便让女儿们死活拉着大小姐……”夜来香掩嘴轻笑,暧昧不明:“哪知白净公子,竟是贵府金枝玉叶的大小姐!”
;;;;;;老太君将手帕收起:“哦?怎么回事?”
;;;;;;“倒也不是多复杂的事情,前两日大小姐经过花满楼,几个新来的姑娘还眼光不到,硬是将大小姐拉了进去,后来是一位公子好心替她解了围,这不,我捡到了大小姐的手帕,思来想去,还是来还给她比较好,咱们花满楼虽然是花柳之地,但也讲道理,做错的事情,咱必须来解释,道个不是。”夜来香一张巧嘴顺溜地说道。
;;;;;;“是吗?”老太君听完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