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

只是这句话却是被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喝声给掩盖了,除了他自已,谁也不知道他曾说过这样一句话!

“是你!”容敬德指着燕离,怒声道:“又是你,上回就是你,这回又是你!”

燕离上前一步,将容锦挡在身后,轻声道:“容锦,好好跟你祖母道个别吧。”

容锦才要上前,容敬德却是一脚踢起地上的一柄刀,抬手抓在手里,然后往前一步,刀尖直指吴氏的脖颈处,对容锦喝道:“容锦,我要你现在就自栽,不然,我让她死无尸!”

“容敬德,你就是个畜生!”容锦霍然抬头,看着脸扭曲的没有人形的容敬德,嘶声道:“我发誓,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好!”容敬德点头道:“我成全你!”

话落,手腕猛的一沉,大刀便朝地上的吴氏脖颈处狠狠切了下去。

“祖母(娘)……”

两声惊呼同时响起。

容锦冲上前的步子,在看到双手狠狠抓住钢刀的容宜州时,顿在了原地。

“宜州……”容敬德错愕的盯着双手鲜血淋漓,一对眸子犹如浴血般正朝他看来的容宜州,但下一瞬,他却是猛的回头对容方喝道:“你是怎么办事的?我不是让你拦下候爷的吗?”

容方神色晦涩的低头不语。

拦?

怎么拦?

他虽是候府总管,但始终是个奴才,让他一个奴才去拦这候府候爷,老候爷还真是看得起他!

“为什么?”容宜州抬头,瞪圆了眼睛看向容敬德,“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是您的发妻,是我的亲娘啊!”

容敬德被容宜州问得一滞。但,也只是一瞬,他脸上的狠厉便变成了一抹痛心疾首。他一把松了手里的钢刀,吼道:“宜州,我做的这一切,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为了长兴候府……”

“我不需要!”容宜州将手里的钢刀一把扔开,满是鲜血的手指着容敬德,嘶声道:“我根本就不需要,你根本就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长兴候府,你只是为了你自已!”

“住嘴!”容敬德瞪了容宜州,“怎么,连你也要来指责我,来反对我了吗?”

容宜州看着地上眼睛瞪得圆圆的吴氏,七尺高的汉子,眼泪却似雨点子般掉了下来,他没有回答容敬德的话,而是抱起了地上的吴氏,转身便往外走。

容敬德才要怒喝,但当目光对上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容锦时,他咽下到了嘴边的努吼,迎着容锦冷冷的目光,然后一步一步往门外退去。

想着,他在青檀院埋下的那些火药,想着,只要他出了这道门引燃火药,容锦有人相救又如何?这人再厉害又怎样?火药一点,他们瞬间便会灰飞烟灭!

“想走?”

幽冷的声音响起。

燕离目光一抬,便锁住了往门口退去的容敬德。

容敬德眼见大门在望,想也不想,纵身便欲跃出。

然,就在他纵身而起的那一刻,一道寒兴如闪电般朝他飞了过来。

“啊!”

撕心裂肺的惨嚎穿破夜空。

“咚”一声,被燕离一剑斩断双脚的容敬德跌在了地上。

燕离还待再上前补一剑,但横刺里突然就扑了个人出来,张了双手,用自已的身子,拦在了容敬德跟前,抬头对燕离喊道:“不要伤害老候爷。”

“长富!”

容锦认出拦在容敬德跟前的人是容敬德的长随,长富。认出了是他,容锦一时间,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虽说玉欣是自绝,但若是没有容敬德的咄咄相逼,玉欣又何至于自绝?便是如此,长富却还要忠于这个逼死自已妻子的主子!当真是可笑可叹!

“表小姐,老候爷就算是做错了,老夫人也死了,他现在也断了双腿,您,您就放过他吧!”长富哀求的说道。

容锦才要开口,躺在地上的容敬德却猛的回头对容方喝道:“让他们点火药!”

容方脸色大变,失声道:“老候爷,可是,您……”

“燕离我们走!”

容锦一听容敬德在外面准备了火药,当下顾不得再让燕离赶尽杀绝,不由分说的便抱住了燕离的手,急道:“我们走!”

燕离点头,朝琳琅看去。

“少主,您带着姑娘先走,属下断后!”琳琅大声喊道。

“你自已小心!”

话落,燕离将手一抄,半抱着容锦便纵身跃了出去。

“不要放……”

瘫在血泊里的容敬德,哪里肯就这样睁睁睁的看着二人离开,当下便要下令将他二人拦住。只是,他才张嘴,琳琅手腕一翻,一蓬黄色的烟雾将他兜头兜脑给罩住。

容敬德两眼一翻,脸色由惨白一瞬间变成青紫,人事不醒的倒在了地上!

“快救老候爷!”容方急声喝道。

立时便有人抢了上前,将地上的容敬德夹起便往外走。

趁着混乱,琳琅也是一个纵身,消失在黑夜里。

容锦不知道燕离会把她带去哪里,她只管闭了眼,安静的躲在他的怀抱里,奢侈的享受着仅这一刻可以让她肆意悲伤的机会。

身后漫天的火光下,是四处如潮水般涌向长兴候府的人,火势已然失去控制,大有向周边房舍漫延的可能。

“容锦。”

耳边响起燕离的声音。

容锦抬头,晨起的微曦下,燕离银色的面具折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容锦不由自主的眯了眸子,轻声道:“怎么了?”

燕燕对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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