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威胁重重的责问之音,莫说楚家二姨太冷淑柳了,即便楚家大夫人都心儿咯噔了一下,越发地感觉不妙起来。
如果说,让楚老太君查出这事情背后的主使之人,她们岂不是吃不了也得兜着走?
可要是不主动交代,楚老太君又会施展手段查出来,恐怕到时候情节会更严重吧?
一时间,全场寂静得可怕。
楚家二姨太,频频扫向大夫人,希望得到一丝半点的提示。
然而,让楚家二姨太有些心凉的,竟是大夫人理都不理,直接就是一副局外人的姿态,令她心下暗怒了不少。
思前想后,楚家二姨太不禁愤愤瞪了那钱录一眼,灵机一动道:“回老太君,奴家以为,这聚方赌庄的老板钱录,定是财迷心窍,故意捏造这一纸欠条来诬陷老四和嫣儿。”
“没……没有。”
钱录一听,忙脱口而出:“其实这都是楚二夫人的安排呀!她她她……是她给了小的欠条,让小的根据她所提供的措词前来要账,欠条所得全归小的所有。”
“哼,强词夺理!”楚家二姨太怒声重哼,“诬陷完我楚家四夫人和四小姐后,你还想连本夫人也一起诬陷?那欠条,明明是你自己伪造的!”
“没有!小的真的没有伪造!”
钱录对着楚老太君,叩头不已:“就是给小的十个豹子胆,也不敢打这宰相府的主意啊!求老太君明鉴!”
“唧唧歪歪,可真是浪费时间。”
楚诗嫣不禁对这缓慢的进展,很是不满,因而脑海精神异能陡地涌现,化作虚无的双手在楚家大夫人和二姨太的身上搜了一遍。
最终,楚诗嫣在楚家大夫人的身上,发觉了一小叠白纸,上面张张都有她与娘亲的亲笔签字和手印。
于是,楚诗嫣略等风势,待到一阵不小的轻风吹袭过来之际,便猛然用精神异能把那藏在楚家大夫人身上的小叠白纸,给全数扯落出来。
“啪!”
“哗啦啦!”
风过之后,一张张白纸就这么散开在地上胡乱飘荡,楚老太君抬脚轻踩一张白纸,低头一看,顿时惊呼:“这纸上的签字和手印,不是跟钱录所呈现的欠条一致?”
话音刚落,楚家大夫人便陡地瞪眼,下意识往身上一摸,当场脸色煞白。
“哼!把所有白纸,给老身捡到一起!”
楚老太君怒视着大夫人,言辞凌厉道:“这一次,老身亲眼所见,这一张张写有嫣儿母女俩签名和手印的白纸,可是从你大夫人的身上掉出来的!说,是不是严刑逼迫过她们母女俩签字留下笔迹,然后就好伪造各种陷害的罪证?”
“回老太君,嫣儿与娘亲,曾经遭受过大夫人的毒打。”
楚诗嫣依旧埋头在楚老太君的怀中,故作哭腔地装起了可怜:“当时大夫人说,要看看嫣儿与娘亲的签字,却没想是为了今日的陷害!呜,老太君要为嫣儿和娘亲做主啊。”
“乖!嫣儿不哭!奶奶这就为你娘俩做主!”
楚老太君一听楚诗嫣的‘哭声’,竟心疼得厉害,直接改掉了在楚诗嫣面前的自称,忙拍着楚诗嫣的后背安慰,同时也更怒地瞪着大夫人道:“汪音仪!如今证据确凿,这欠条定是你给的淑柳,你们两人串通合谋,还有什么话好说?”
“好狠毒的心啊你们!一方面让手下丫鬟来偷老身的御赐金镯栽赃,另一方面又安排钱录以赌债为由,陷嫣儿母女俩于不利之境,这是要把她娘俩活活害死啊!若不是嫣儿有幸得了八皇子的五百两银票,今日是死活也解释不清了呀!”
“如此高超又毒辣的手段,也难怪你能取代清浅坐上楚家正妻之位了!也难怪嫣儿,要在房间四周洒上毒粉了,看来防的是你这条毒蛇!”
说完,楚老太君便丝毫不给楚家大夫人和二姨太反驳机会,直接就是暴怒道:“来人!把大夫人和二姨太,给老身绑起来!鞭笞三十,曝晒三天,以示惩戒!若是他日还敢再犯,必定严惩不贷!”
随着话音落下,埋头在楚老太君怀中的楚诗嫣,很快露出了一丝坏坏的笑容。
而楚家大夫人和二姨太,则当场傻眼,着实不料楚老太君会如此强势霸道,根本连辩驳的机会都不给!这是明摆着要趁机教训她们一番,好让她们知道,楚家后宫最有权势的人是她楚老太君啊!
就在这形势急转而下之际,楚家大夫人和二姨太两人,可以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想辩驳也碍于沈欢沈乐等其他两名楚家护卫的到来而无暇顾及。
因此,不一会儿时间之后,她们就被绑在了石柱之上,一道道火辣辣的鞭子也迅速而又重狠地落了下来。
“啪!”
“不要——”
“啪!”
“救命啊!”
楚家大夫人和二姨太两人,哪里曾受过这等惩罚?所以个个鬼哭狼嚎,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看起来十足的狼狈和凄惨。
“嫣儿啊,这次是姥姥错怪你们娘俩了。”
楚老太君看着大夫人和二姨太被鞭笞的情形,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别怪姥姥啊!其实姥姥年纪大了,脑袋瓜也不灵敏,所以一不小心就着了别人的道。”
“嗯,嫣儿不会怪的。”
楚诗嫣摇了摇头,心底却在暗想,你要是脑袋瓜不灵敏,这天下间就没有谁是聪明人了!
当然,楚诗嫣也不会犯傻地说出来,毕竟楚老太君这是在为刚才错怪她娘俩的事情找台阶下,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