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家云院子里,此时围满了人,一个个鄙夷的看着趴在院子中央的李小翠,只差每人冲上去吐口唾沫,再踹一脚了!
李小翠偷人,还是一次偷八个乞丐的事,已经在整个村子里传的沸沸扬扬,甚至被岗家的亲戚抓回来的路上,被附近几个村子的人都看到了,连镇上的人都有所耳闻,可以说,岗楼村因为这件事,在这一片,大大的出名了!
当然,不是好名声!
李小翠被八个乞丐上了个遍,又被岗大勇的亲戚暴打了一顿,此时像坨泥巴似的软在地上,连直起身子都困难,只能趴在地上,被利刃似的目光上上下下凌迟着。
“看看,看看,都被搞得爬不起来,看她那骚样儿,真真丢尽了咱们岗楼村的颜面,这让咱们村子里的闺女咋找婆家哟,作孽哟!”
“就是就是!一把年纪,连孙子孙女都有了,还在外面搞三搞四,现在我都不敢走出岗楼村了,怕人家笑话啊!”
“我看,这种不知廉耻的东西,就该浸猪笼,执火刑,反正不能留在村子里,脏了村子里的地!”
村民们义愤填膺的指责着李小翠,要不是岗楼村是个杂姓村,各有各的宗祠,外人不得干涉,他们早就请求族里把她沉塘了!
岗姓的村民听到这些议论,齐齐黑了脸,本来村子里人都不是一个祖宗,不像同宗的村子那样团结,现在他们岗家出了这种丑事,以后在村子里还抬得起头吗?
都怪这个生性yín_dàng的贱妇!
李小翠脸颊红肿充血,破败不堪的身子上更是青紫交加,有欢爱时留下的,也有后来被打出来的,虽然动弹不得,可没有昏死过去,耳朵还能听,眼睛还能看,感受到村民们的狠意,她不禁的打了个寒战,今日,怕是难逃惩罚了!
岗大勇已经被人抬了出来,伤到了那种地方,没完全好之前,是不能乱动的!
此时,他面色青白,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深深地暴戾,正厌恶狠毒的盯着李小翠,眼里没有半丝夫妻情义,心里只想着怎么快些把她弄死,免得在活着让大家都跟着丢人现眼!
岗家辈分最高,年纪最大的族长被请来主持这件事。
岗族长是个干瘦的老头,此时坐在椅子上,指着还趴在地上的李小翠,怒斥道:“李氏,你可知罪?”
李小翠动了动,没有说话,两眼直死死地盯着墙角某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岗族长见她还敢无视他,顿时觉得自己的自尊被伤到了,别人还罢,她一个犯错的贱妇竟然敢这么嚣张,不治治她,这让他族长的面子往哪儿割?
“别以为不说话,本族长就不能治你,来人,去把牛筋邢鞭拿来,鞭刑二十!”
牛筋刑鞭是专门针对红杏出墙,不守妇道的女子所用,抽之,鞭鞭见血!
岗族长话音刚落,立马有人跑去拿了,周围一个劝阻的人也没有,大家都等着李小翠接受惩罚!
李小翠一听牛筋鞭刑,总算回过神来,看到村民都看着她,才知道族长是要打她,顿时嘶哑着声音,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老不死的凭啥打我?我又不是你媳妇,就算不守妇道,红杏出墙,也轮不到你这个老东西来管!”
凭什么打她?这事又不是她愿意的,她是被人弄晕了,丢到乞丐堆里的,是被人陷害的!
岗族长一听,气得火冒三丈,右手颤颤的指着她骂道:“你不守妇道,不敬长辈,本族长身为岗氏的族长,自然有权惩罚你,现在你还敢口出污言,再加十鞭!”
李小翠这回怕了,三十鞭打下来,不会死,却比死还遭罪,她费力的支起半边身子,焦急的看向自己的丈夫,指望他能替自己求求情,却发现他根本没正眼看她,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刺骨的寒意,更多的是滔天的愤怒,她满眼血红,脸上挂着一抹冷笑,嘲讽道:
“我不服!凭啥说我红杏出墙?我是去找我儿子,在路上被人捂晕了丢到破庙里,才让那些人羞辱了,你们不去找那些人算账,挽回岗氏的颜面,反倒为难我一个妇人,你们岗家的男人还真有脸,真是好样儿的!”
在场的人一听,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这话谁信啊,又不是没人看到她当时放荡的模样,要真是被逼的,只怕早羞愤的一头撞死在墙上了,哪里还敢跟族长顶嘴?
岗姓的人听她还敢冷嘲热讽,简直不知死活,不住的朝着门外看,暗骂那个去拿牛筋鞭的怎么这么慢!
族长被李小翠说的面皮一抖,指着她想骂,却最终没骂出口袖子一挥,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只等着刑鞭刑!
很快的,鞭子被拿来了,刚有人接过要替族长行刑,这时,岗大勇出声了:
“族长,我有话要说!”
族长闻言,脸色就不好看了,只以为他想替李小翠求情,于是不悦道:“这件事,不仅仅是你的家事,也是岗氏的事,要是不好好惩戒她一番,岗楼村其他人都不会罢休!”
李小翠在岗大勇出声之时,心里就是一喜,她就说嘛,她为岗家生儿育女,传承了香火,他岗大勇再过分,也不能见死不救,看现在的样子,他还是顾念夫妻之情的!
岗大勇听了族长的话,摇了摇头道,满脸鄙夷憎恶的看了李小翠一眼,狠声道:“我不是给这个贱妇求情,我要休了她这个贱妇!”
此言一出,不光李小翠惊呆了,连族长也是一愣。
岗族长不赞同岗大勇休妻,虽然李氏红杏出墙,论理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