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案首前面的沈县令听到这里,还是有些糊涂,现在他是知道,有个叫‘刘大有’的人指使着王大去恐吓李氏母女三人,但是这刘大有为何要如此做呢?
于是,他思索了一会儿,便又问道:“这叫刘大有的为何要指使你这么做呢?是不是你还没有交待清楚,隐瞒了什么?”
王大听了沈县令的发问,连忙澄清自个儿:“大人,草民已经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出来了!至于那刘大有为何要指使草民如此做,草民是真的不知啊!当初,草民只是贪图那十两银子,还有看在同村的份上,才会糊涂到帮着他做这事儿啊9望大人明察!”
沈县令有些不相信王大的说辞,觉得他可能还是在蓄意隐瞒一些东西,于是提高声调,厉声问道:“你是真的不知吗?”
“启禀大人,草民是真的不知啊!若是大人还是不信,大可传召刘大有上公堂来,一问便知了。”王大跪在地上满脸真诚的急切回道。
沈县令看他好似真是不知的样子,便暂且放过了他,拿起案首上的令牌,发了一支下去:“速速去提刘大有上堂对质问话。”
便有六名差役立时遵照着县令大人的吩咐,下去查询刘大有此人并去抓捕他。
在大家都在等候刘大有被带上公堂的期间,众人内心想法不一。
林小桥瞅着李氏面色晦暗不明的样子,便小声的关心询问了一番,李氏只说自个儿无事。
其实,李氏此刻心里是有比较大的波动的,她觉得今儿个发生的事情的罪魁祸首或许是真的跟自个儿方才猜的一样了,因为她模模糊糊的记起,好似她的大嫂刘氏,娘家的兄弟,就是叫‘刘大有’的!
若非如此,那么世上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呢?同名,同姓,还是同村的!
但是,此时李氏还是抱着一丝自欺欺人的想法,希望那个刘大有并不是刘氏的兄弟,希望刘大有只是看她们不顺眼,所以才指使恶霸找茬,而非跟刘氏牵扯上关系。
林小桥和林小溪姐妹俩并不知道李氏心里的猜想,因为她们年纪较小,对于刘氏娘家的事情一点儿都不清楚。她们俩现在疑惑的是,那个刘大有到底是何人,又为何要对她们母女三人下手?
众人各怀心思,自想自的,等了大概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那些衙役便手脚颇快的把那‘刘大有’提上了公堂。
林小桥大略的瞅了瞅这个叫刘大有的,年纪大约就在三十几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的绸布衣衫,圆乎乎的脸,嘴角留两撇八字胡子。透过他那一双一直骨碌骨碌转个不停的眼睛,便能看出,此人定不是啥子正派的人物。
李氏见到此人面貌,便更加确定了原先的猜测,因为他的脸长得跟刘氏颇有几分相似,她此刻正在极力的隐忍克制着自个儿的情绪。
而那刘大有早就那些衙役登门拿人之时,便使了些银子打探清楚了事情,所以他刚刚踏入公堂,不待沈县令发问,便自顾自的跪下大哭着自己冤枉,请求县令大人做主。
瞅着这情形,沈县令着实被闹得有些头疼,只见他紧皱着双眉,抚了抚了自己的额角,一时沉默无语。
这沈县令原就算不得是一个好官,对于审案之类的公务向来不大热衷,今天要不是看在吏部尚书秦少爷的份上,他也不会如此大张旗鼓的开堂审理这等小案件。
待到那刘大有哭唱俱做的闹腾了一番,而后安静下来之后,沈县令这才拿起手中惊堂木拍下,板着张脸开始说道:“堂下何人,如此在公堂之上大吵大闹!本官这就要治你个扰乱公堂之罪!来人啊,先将这刁民拖下去杖责二十大板再说!”
那刘大有听完沈县令的一番话,顿时有些傻眼!他原本是想着先发制人,来到公堂大呼自个儿冤枉,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也好使得县令大人容他解释狡辩一番。
岂料这沈县令啥也不问,倒是一开口便要杖责自己!
于是,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人拖到了刑凳之上,那板子已经落下来了!
刘大有此时顿觉屁股之处一阵疼痛传来,马上便杀猪般的哀嚎起来:“大人,您怎么不听草民申辩,便命人杖责草民啊?大人,草民真的冤枉啊!”
沈县令原本就有些不耐烦了,此时听到这杀猪般的嚎叫,更加头疼不悦,立马命人塞住了他的嘴巴,先打完二十大板再说。
于是,公堂之上很快便只剩一片乒乒乓乓的杖责之声和“呜呜”“啊啊”的哼唧声。
执行杖责的差役知晓现在县令大人心有不悦,为了迎合大人的心思,他手中的每一下板子挥下来之时,都是用足了力气,所以,二十大板打完之后,那刘大有已经疼的额上直冒冷汗,从凳子上跌落在地不得动弹了。
林小桥姐妹俩看到此幕,自然心中叫好,虽说她们还不晓得这刘大有到底是何人,但是他幕后指使那群恶霸乒她们母女三人的事情一定是真的。
待到二十大板打完之后,沈县令才觉得自己稍稍的出了些气,于是便正色开口发问:“堂下何人,你现在可否知罪了?若是已经知罪,便自己报上名来。”
可怜的刘大有刚被狠狠的打完二十大板,此刻听到县令大人的问话,还得直起身子跪在地上回话:“草民知罪了,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