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话,原本正一心期待着看到恶人挨打,以解心头之气的林小桥,却有些疑惑了,难道今儿个的事情还是有什么阴谋不成,难不成还有人要成心害她们母女三人吗?
但是仔细想想,她们好像也没有得罪啥子人啊,要说是同行嫉妒,那也说不通啊,她们家的馓子也是今儿个才拿出来试卖的,还不至于这么快就遭到人嫉妒下手啊!
正在林小桥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坐在案首前面的沈县令同样也有些诧异,他本以为此案可以早早的结束,将一干罪犯都严厉的惩治一番,也好给秦少爷一个交待了。
可是,现在案情偏偏又出现了转折,居然还有内情,没想到这看起来简简单单的恶霸欺善一案,也会如此的复杂!
可是,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不容他多想了,还是先赶紧着把案子查清楚,了解了再说吧。
于是,沈县令又将手中的惊堂木拍下:“缓后执行杖责之刑,待本官先听听堂下犯人所言是否属实。”
所有的衙役均在此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那些本该受刑的恶霸们也连忙从刑凳上跌了下来,个个都在地上跪好受审。
“刚才是谁口出此言,说此案另有内情的?”沈县令发问道。
“大人,是——草民。”堂下田有贵犹豫着承认。
“大胆,为何突然出声扰乱差役行刑,还不快速速道出事情原委!若是今日你有半句虚言,休怪本官大刑伺候,严惩不贷,定要治你罪加一等!”沈县令将手中惊堂木再次拍下,带着一股威严之势发问道。
“启禀大人,草民也不是十分清楚整件事情,但是草民知道今天的事情其实是有人指使我们兄弟三人特意去威吓整治那母女三人的。具体背后是谁指使,草民就不知晓了。但是草民的大哥,哦,不,是王大最为清楚!大人,草民已经将知道的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了,希望大人对我从轻发落吧!”田有贵有些磕磕巴巴讲出了这一番话。
林小桥母女三人听到此处,都很疑惑,是谁特意指使恶霸威吓整治她们呢?她们一家子好似从未得罪过谁,结怨过谁啊?
沈县令心中也存了疑惑,看上去这母女三人可都是本本分分之人,到底是谁存了这样害人的心思呢?答案应该马上就要呼之欲出了!
“谁是王大,赶快出来把事情都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若是再有隐瞒,大刑伺候。”沈县令继续发问道。
王大原本没想着现在把事情的真相都抖露出来,他还想着入狱之后托人带话给那人,好好勒索敲诈一番的。哪知,这老二偏偏如此没有骨气,先说了出来,到了此刻,也已经容不得他再心存着小心思,继续隐瞒下去了。或许,现在老老实实说出背后指使之人,他也能判刑判轻一些吧。
王大在心里快速的衡量一番,便决定说出事实真相:“启禀大人,草民便是王大。今天我们的所作所为确实并非出自自身的意愿,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我这么做的。”说到此处便停顿了下来,似乎是在考虑是否要继续说下去。
沈县令自然不会给他再次隐瞒的机会,当即喝道:“背后指使之人是谁?还不快速速招来,难道等着本官对你上刑吗?”
“大人,若是我说出背后指使之人,是否可以从轻发落?”王大虽然也被县令大人的威势震慑住了,但还是壮着胆子试探着问了一句。
等他问完,沈县令的面色已经开始呈现发怒之色,眉头紧皱,手中惊堂木已经高高举起,正待发落……
此时,王大极有眼色的未等县令大人发话,便自个儿先行招认道:“启禀大人,那背后指使之人便是草民的同乡——刘大有。”
姓刘?白水村?这两个讯息使得站在一旁默默听审的李氏,心中模模糊糊的有了一个答案,但她现在还不能十分确定,也不想相信今儿个发生的事情会跟那人有关系。
“刘大有?又是何人?他为何要谋划指使你等恐吓勒索李氏母女?赶快一一招来!”沈县令继续发问。
“是,是,草民这就一一如实禀报大人!这个刘大有,也是白水村的,他以前跟草民关系不错,但是后来各自成家以后便来往的少了一些。草民以前听说他好似是在镇上开了店铺,但也没有细细的打听过。但是,就在不久之前,他突然与草民遇上,还请草民大吃了一顿,叙了叙交情。第二天,他又来找草民,说是以后可能会要草民帮他一些小忙,若事情做成了他便会给我十两银子做酬劳。”王大一五一十的说道。
“他让你做的难道便是勒索李氏母女吗?那个刘大有与你是何干系,又是如何指使与你犯下这等恶事的?”沈县令听完上述那些,又继续发问道。
“刘大有是草民儿时的玩伴,事先他只是跟草民打个招呼说是今后或许需要草民的帮忙,但却没有说到底是为何事,草民当时觉着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又是旧识,更何况他也请了草民吃饭喝酒,还答应若是事成之后还会付上十两银子的酬劳,草民便一时糊涂答应了他。直到今天早上,他又过来找了草民一回,说是让我去西街集市上找一个母女三人摆的摊子,摊子是卖啥子‘馓子’的,让我去找找那三母女的麻烦,对她们威胁恐吓一番,让她们以后别再来镇上摆摊。草民觉得这件事情还算比较容易,因为草民经常回去西街集市收取‘保护费’,要想找那摆摊子人的麻烦,不算是啥子难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