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太子长得一个样,怎么念起书来,和小太子是天差地别。
为此张公公又对他传起了黎子墨的话:“这孩子的娘,想必张太傅见过了,是刚被圣上赐为御前尚书的颜尚书。”
讶异,在张明先老脸上划过:“此话当真?”
“真。”
那女子,他仅见过一面,都知道是个了不起的女才子。可怎么会把自己的孩子教成这个样?
这真是不能怨花夕颜。花夕颜没少费过气力教儿子念书。只是儿子脑瓜里装的都是包子。
张明先踏进屋内。黎东钰起身行了学生拜见老师之礼。张明先回了君臣之礼。小木木在椅子上盘腿坐着,看着他们两个你来我往,反正和他没有关系。
“花公子。”张明先转向小木木。
花木容小鼻头一翘,拿起桌上的毛笔顶在了鼻头上:“你现在应该知道了,我是假太子,不会念书的。”
张明先确实没有教过这样顽劣的学生,眼见这孩子不装太子了,原形毕露,反倒是变本加厉,只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想拿教鞭出来教训,又当着太子的面不好,只得怒着喊:“你把毛笔放下来,来,到这里站着,老夫先教你学会礼节。知道什么叫站如松坐如钟吗?”
小木木鼻子顶着毛笔站了出来,这孩子平衡力好,鼻子顶着的毛笔一动不动,没有掉下来,小嘴吐道:“我娘教过我,她拿过个碗顶在我头顶上,让我练。”
意思是张老夫想教训他,太小儿科了。他小木木是在娘的魔鬼训练中浴火重生的人。
不意外,张明先坐了下来,一口大气喘着:“好好好,你这么给我站着。”
“站多久?我娘曾叫我站了几天几夜。”
张公公忙给张明先抚背,怕张明先先翻了白眼,同时心里给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黎东钰小眉宇微微向上扬着,一边有趣地看着这场面,另一方面,却也觉得张明先这法子,或许教其他孩子可以,教小木木,那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一瞬间,他倒也有点怕张明先要先被小木木气病了。不过说起来,谁才能制住这孩子呢?不是他太高看这孩子,感觉这孩子像团火球,不是什么人都能压制得住的。
一道熟悉的感觉,从窗外射进来。眼角往外随意地瞟,瞟到龙袍时,心头霎时一惊:爹?
屋内其他人,很快也都留意到了站在窗外往里面望,可能都看到了刚才经过的龙颜。
张明先老脸顿时浮现出惭愧。
没人出去行礼,是由于都知道黎子墨的习惯。来探太子学习,这不是第一次。常有,只是,悄然来悄然去。黎子墨一直认为,不能打扰到老师教自己儿子,因为那会影响到老师在儿子心目中的威信。给儿子聘了老师,更要讲究尊师重道。
好在儿子,从没有让他失望过。短短不就几年间,儿子夺得了天下第一公子的名号。
太乖,太优秀的儿子,都几乎让他忘了教孩子的事。
见着张明先窘迫的老脸,再看着和儿子一样的小背影,云眉微皱之间,几乎是不假思索,第一次迈进了儿子的学堂。
所有人吃了一惊,紧接急忙跪拜:“吾皇万岁。”
“都免礼吧。”
绕到那唯一没有对着他跪拜的孩子面前。
小木木邪邪歪着小嘴角看着他,两只小眸写白了两个大字:讨厌!
这孩子和他娘一样的性子,却是让他内心一动,决定了——坐在了老师的位置上。
“张太傅,今儿打算给学生讲什么课?”
“回圣上。”张明先道,“今儿老夫想给太子殿下讲讲水经注,这应该是太子从未接触过的读本。至于这孩子呢,据说从未真正念过书,老夫只能从三字经开始教起。”
“三字经我娘教过。”小木木看着这坑过自己的男人不顺眼,势必要顶着。
“你娘既然教过你,你背背看。”墨眸望着这张倔强到像头小牛的小颜,像是饶有兴致。
这还不简单,随口摘来:“人之初,如猪猪。”
所有人往额头抹汗:这孩子背的啥?
张明先想晕了。这孩子的都教了好几年,这孩子都只会背这一句,以后他张明先的后果可想。
小木木得意地翘两道小眉头:看谁还敢教他念书?
在自己爹面前垂立的黎东钰心头有些紧张,因为知道自己父亲的脾性,越是敢顶的,父亲越是会较劲。
耳听那男人抓起茶盅往桌上一放,所有人危襟正立。
小木木唬着两只小眸:怎么,这男人想打他吗?
“张公公。”
“哎,圣上。”
“到国库,取一只进贡的猕猴果过来。”
猕猴果?贡品?两只小吃货眼珠子全亮了。小猪妮妮火速从主子怀里钻出猪脑袋。
不需片刻,精美工艺的玉盘子上放着一颗像是很好吃的果子,端到了黎子墨面前。
两只小吃货口水直流。
小木木看着那男人抓起好吃的果子,像是要放在嘴里咬一口时,猛地吸了口自己的口水。
“想吃吗?”
那男人看着他,手里的果子,就是钓鱼儿最好的饵。
拿起袖子用力擦嘴角的口水痕,小木木狠了心,这回说什么,都不会被这男人坑了,小颜一甩:“谁要!”
龙颜冷冷的唇角微翘,只是把玩手里的果子:“据闻这猕猴果,来自仙猴山,只要吃过一个,能像仙猴一样长寿。”
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