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地觉得有些高兴,不用和那些老头子扯皮,不要和那些公务打交道,甚至不要理会那些复杂的关系,就辛辛苦苦出一身汗,然后睡个安稳觉。”胡济忍不住感慨道。“呵呵呵,你还真是理想,只可惜我一直很实在,烦恼不是你换种活法就能避开的,我只努力地活下去,比昨天活得更好就可以了。”贾珍叹了口气,忍不住笑道。
“看来我的眼光果然没错。”政和帝同样站在太阳底下,看着自己这些平时打扮地极为妥当的大臣们,再看看他们办事的效率,忍不住扬了扬眉,果然自己的心腹们表现得就是不一般,尤其是在国子监那群老家伙们的对比下,道,“今日回去我怕是能多几碗饭了。”岑太监其实也很想笑,尤其是看到国子监那些官吏们的模样,这地不仅没整平,整松不说,反而变得坑坑洼洼,再看看那群家伙的模样,衣服,脸上,胡子,头发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土,汗水滑下来,又冲掉些泥土,这个脸上黑一道白一道,委实太可笑了。况且,这些国子监的官吏们一向看不起他们这些做太监的,总觉得要高人一等,岑太监自己当然也是万分乐意看着笑话,就是人家农家的几岁娃娃怕是都要比这些老家伙能干些。
“你说这些国子监的官吏们,朕该怎么罚呢?上次已经罚他们背书了,眼看就快要考核了吧。”政和帝淡淡一下,问道。“圣上的意思是?”岑太监小心翼翼地问道。“这背书不成,就罚种地吧,反正若是不能叫朕满意,便摘了乌纱帽。”政和帝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透出了些威势来。
待到贾珍他们把自己的那块地收拾得差不多了之后,政和帝干干脆脆地走下了田,问了问在一旁的老农,将早就准备好的菜籽,均匀地撒在已经挖好坑的田地里,众位官吏们忙放下手中的活,围了上来,甚至有人为了争取表现,想代政和帝撒这些种子,却被政和帝拒绝了。老农胆子已经大了不少,甚至还指点了一番政和帝,政和帝也一一照做,将这片地撒了一半,这才交给了六部的官吏们,叫他们继续,这次表现极佳的六部官吏们每人都赏上等绸缎十匹,政和帝甚至还夸了夸工部的两个主事,叫他们激动非常。本来有话要说的国子监的官吏们却被政和帝新的旨意给弄懵了,在背那些大逆不道的书籍之后,政和帝竟是罚他们与老农为伍,务必亲自照看这田地,若是今年颗粒无收,便叫他们引咎自退,这简直就是荒谬啊,但是政和帝天子之威甚重,又有贾珍等一派官吏虎视眈眈,他们只好低头应是。
政和帝看着那群只知道填堵的官吏们萎靡的神情就忍不住心情愉悦,至于贾珍他们其实也很想笑,只可惜却只能暂时憋在肚子里,倒是刑部尚书忍不住去和李祭酒勾肩搭背一番,嘲弄嘲弄李祭酒难得的形象问题。
不过,第二日上朝很多参与这次随行的官员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再仔细一看,身体僵硬,动作机械,神情肃穆,一看就是知道昨天劳动过度,肌肉疲劳,产生大量乳酸,导致各种酸疼。贾珍忍不住想起自己当初体育理论考的那些内容,他倒是因为一直保持锻炼,整体情况还是相当不错的,他与胡济等一小撮人便成为众人羡慕嫉妒恨的对象了,这几个家伙还要不要脸了,昨天得了政和帝的夸奖和赏赐,今日还这般精神抖擞,神清气爽,简直是不能忍啊,就是户部尚书云尚书都忍不住暗暗瞪他们几人几眼。其实,这些官员家境都是不错的,有着丫鬟婢女服侍,想来其实没多么严重,只是平日养尊处优惯了,又或者是上年纪而已,难免吃不消。
政和帝以一种出乎众人意料的方式来好好修理一些不够进步的大臣之后,不得不说朝廷的空气都要清新很多了。而政和帝的注意力暂时先从吏部转移,而是放在了礼部,兵部和工部上,工部尚书这些日子尤其地忙,就是贾珍都不得不说工部尚书瘦了不少。至于贾珍手上的烦心事也不少,本来想对地方郡县吏治动刀的,可是人才储备实在是不充足,还要拟定新的国子监的章程,还有打理那些进士们的课业,更要挤出时间给自己充电,家里的亲子时间也是必须的,贾珍自觉地自己跟转圈了陀螺没啥差别。
三个月一晃眼就过去了,而这八十八进士的考核成绩都是相当不错,并没有出现落选的情况。想想也是,这好不容易就要熬出头了,是谁都不会在这个关头放弃。贾珍对于他们的表现还是相当的满意,而之前未定的十六人,贾珍根据他们的实际情况,分给了礼部以及工部还有刑部。让贾珍高兴的是,这八十八人表现得相当不错,虽然还是有人犯错,但是明显比之前的那些人要好得多,而经历过那次人员荒的各部官吏们宽容度和容忍度都上升了不少,这两两相加下,收效相当地不错,就是政和帝对这般情况都很满意,这样培训比扔到翰林院的成效实在是好太多了,如今朝廷虽然还欠缺人手,但是勉强可以忍受,他还需要更多的人才,实干型的人才,来顶替出现问题的地方官吏,还有替代一些该被替代的官吏们。
“以后就照这样办吧,国子监你们的章程我也看了,主意不错,只是这人还是个问题,眼下怕是还办不成,不过确实不应该叫那些学子们只读四书五经,这人都要读傻了。明年的科举朕还是交给礼郡王,贾爱卿来办,至于另一个人选那就由柳爱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