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遵命。”众人连忙应了下来。科举无论是文举还是武举都是大事,贾珍原先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半路出家的帮手,现下可不一样了,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参与整个科举的过程。“唉,那些读书人不知道这次会表现得如何了?”礼郡王微微一笑,上次他虽然打发了那群学子,可是口,手都在他们手上,他可是没少被私下里讽刺,只是到底这些学子们理亏,不敢多语,不然的话,这声势必然浩大。“学乖的有,想碰运气的有,投机的更有。”柳鸿飞翻着手上的典籍,眉眼淡淡的模样,有些心不在焉地道。
“这次三场的考试内容本王瞧着还是得动一动,尤其是这第一场和第二场的。”礼郡王眼角微微向上翘起,嘴角噙着笑,透露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柳鸿飞和贾珍对看了一眼,忙向礼郡王行礼,愿听礼郡王的下言。“我记得诗槐不说曾经说过,咱们要睁眼开世界吗?我琢磨着很有道理,这些进士们日后都是入朝为官的,倘若不能接受那些事务的话,那么和那些老东西又有什么区别?”礼郡王不卖关子,挨一次骂是骂,挨两次骂也是骂,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总比在那里慢慢吞吞地要好上很多,想到密探打听来的消息,礼郡王就觉得心头沉重万千。
无论是在职场还是在官场,对于身处其中的人来说,读懂空气是必备的技能,当然之后如何选择端看个人的决断。柳鸿飞和贾珍虽然同为政和帝的心腹,但是却也不是事无巨细地都清楚万分,但看礼郡王这般架势便知道势在必行。贾珍觉得反正已经差不多把那些国子监的官吏一窝端了,还差个科举吗?“对了,这次圣上的意思是要紧着工,兵二部。”礼郡王虽然心里沉重,但是还是维持着皇族风范。但是柳鸿飞和贾珍忍不住对看对方一眼,想到户部最近的动静,莫非——
六月初,各国派了使者来朝见政和帝,这些各国的使臣在五月左右就陆陆续续地到了京师之地,由鸿胪寺官员统一安排,而他们进献的那些东西也由礼部呈阅之后,交给户部一一封存,大都是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或是些新奇的西洋摆件,高丽送的尤甚,多为不值钱的草根子而已,比如高丽参,更出乎意料的是,茜香国(日本)的女皇居然还送了汗巾子,这简直叫一众礼部官员目瞪口呆,忍不住在心里骂道这果然是个蛮夷之国,居然如此放浪形骸,这玩意儿,忙有官吏吩咐身后的小吏去禀告柳鸿飞去。
柳鸿飞听了小吏的话,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啧啧,这茜香国的胆子未免太大了些吧。柳鸿飞低头吩咐了一声小吏,只管先封存起来就是了。总算这些东西都陆陆续续清点完毕,政和帝择了钦天监送上来的几个日子里的一个日子接见他们。这些东西里叫政和帝最感兴趣的乃是荷兰送的西洋战船模型,做的十分精细,而且样子同以前的有些不同,政和帝忙叫自己的心腹们并着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二人来研究这艘船,其余送来的些典籍之类的通通已经交给四夷馆去做翻译。
外行人看的是热闹,内行人看的是门道。政和帝只不过是被这艘战船模型引起了兴趣而已,但是工部尚书却很敏锐地发现了这模型里面透出的不同寻常之处来。“卢俊,你说说看这船如何?咱们的战船和它相比呢?”政和帝向工部尚书招了招手,问道。“依臣之见,还是咱们的战船更好些,但是这荷兰的战船也有可取之处,圣上看这船的船头,炮台两处,咱们的和这个相比,有些不足,尤其是炮台一处,虽然不知道里面的结构如何?但是依臣判断,这炮台可以同时容纳两个火炮,或者是如果那些荷兰洋毛子做出了可以多角度转动的火炮来,配上这炮台,威力无穷啊。”工部尚书十分认真地指着他瞧出来的几处跟在场的所有人讲解道。
“这样啊,这些洋人啊,还真是聪明。”政和帝眉头微微一皱,转头看向工部尚书,道,“卢俊,你看咱们得多久能够把咱们的战船改成这样,不,不,我要的是更先进,更厉害。咱们可不能挨打。”“回圣上的话,五年。”工部尚书卢俊估摸了一下时间,取了个中规中矩的数,道。“太长,三年,这是朕能等的最长时间了。”政和帝摸了摸眼前的战船,眉目有些阴沉下来。“圣上,这人还算好办,图纸却难办,况且这战船可要反复下水试验,可是这银子——”工部尚书有些为难,眼睛瞥向户部尚书,说。
“这人就交给贾珍来办,朕就不相信大央朝找不出来个能造船的,对了,这火枪火炮的人才也不够,就一并交给你来办了。”政和帝当然听出了工部尚书的言下之意,沉吟了片刻,把这个烫手山芋扔到了贾珍那里,贾珍简直忍不住在心里狂吼啊,什么时候吏部侍郎还兼职猎头的工作了,这都不知道该怎么找了好伐?工部尚书卢俊忍不住用同情的目光看向贾珍,不过心里还是稍微松了口气,但愿贾珍能够找到人才,这样他这里也好交差,天知道这些天他就没有一天能够吃得香,睡得安稳。
“臣——”户部尚书自然觉得棘手,反正他肯定是要背锅的,这火枪火炮还有战船都是烧钱的玩意,赋税这几年不会有太大的收益,还要防着天灾人祸,这银子确实难筹啊!他又不能凭空把银子变出来。“朕记得不是那些被抄家的官吏们登记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