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雅看着她的反应,好笑着说道:“怎么?表哥没有告诉你这些事情吗?看来是没来得及啊,如果我是你啊,我早就羞愤死到了,你到底是让人厌恶到什么程度呢?竟然让自己的亲爹都这么憎恨你呢?要不是因为你,文将军也不会死,他是为了你才死的,还有,你回头看看现在绑着你的这根柱子,看到了吗?上面还有干涸的血啊,这不是别人的,是雪岐的。”说着将头靠近,趴在凌梦华的耳边说:“是我,差点打死了她。”
凌梦华早已泣不成声,她声嘶力竭的喊着:“别说了,别说了,不要再说了,我求你,求你。”
儒雅得意至极:“怎么了,这样子就已经受不了了吗?那可怎么行啊,精彩的还在后面呢?不过你可真是该死啊,被自己最亲的人背叛了,被自己最爱的人伤害着,却伤害了最爱自己的人,这样子你还能活着,我可真为你感到羞耻呢?”
站在房间里的两个士兵对望一眼,他们的眼底闪现一抹同情,可是想起上次儒雅在牢房里引起的血案,两人又不敢多说什么,此时的凌梦华被悲伤冲昏了头,悲感交加,一时昏了过去。
儒雅哪里肯放过她,冰冷的水从头浇到尾,她甚至不能呼吸,儒雅手里拿着一把鞭子,狠狠地看着她,她没有半点忌色,像是丢了灵魂一般,目光无神,一个士兵走了上来看着儒雅道:“郡主,如果让皇上知道的话,是不是会不好。”一句话还没说完,一鞭子就抽在了那个说话的士兵身上,他急忙退了回去。
文庸终于回去了,雪岐急忙上前问:“怎么样了?”
文庸看了她一眼道:“阎宇卿昏倒了,说是胃出血,可能命不久矣,御医也束手无策,只能听天由命了。”
雪岐一听不由得感叹:“怎么会这么严重。”
文庸愧疚着:“都怪我,要不是我出的这么个馊主意,他也不会这样,我差点没安耐住,去看他,去告诉他我还活着,我害怕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就先跑回来了,雪岐,我真怕啊,真的怕不是他杀了我,而是我杀了他啊,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雪岐感慨道:“没想到阎宇卿竟然是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啊,可是为什么他偏偏对我们家将军这样无情无义呢?”
文庸看着雪岐说:“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自古不就有圣贤说过强扭的瓜不甜,如果他真的不爱她,即便她爱他胜过爱自己,又能怎么样呢?是吧?”
雪岐点了点头:“是有道理,可是怎么能让她不爱他呢?”
文庸笑了笑:“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如果我要是知道也不用整天苦恼了!”
雪岐顿时有些不开心:“是啊,你也苦恼,你也有爱的人,只有我这个孤家寡人,无所牵挂。”
文庸因为雪岐的天真望却一时的烦恼,他看着雪岐,认真的说:“等你明白什么叫情,什么是爱,你就能体会这种感受了。”
雪岐嘟着嘴:“我才不要来,这世间之情皆无处可寻,即便是寻到也不过是伤心伤肺罢了。”
文庸只觉得好笑:“等你真的爱上一个人了,你就会明白,爱情带给你的快乐远大于伤悲。”
雪岐反应迅速:“谁说的,我就不明白阎宇卿带给将军什么快乐了,我看到的是他一点一点的伤害她,一点一点的凌迟她,爱情根本就是慢性毒药,我才不会向将军那么傻,自己吞毒药呢?”
文庸又笑了:“真希望你能永远这么天真,你说的对,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同时就赋予了他伤害你的权利,爱情的确是慢性毒药,可是偏偏就有很多人甘愿吃这种毒药,也包括我,所以啊,傻丫头,那你以后可千万不要爱上什么人哦!”
雪岐尴尬的笑了笑:“嗯,我才不会呢?”
文庸看着她,两人一同笑了,他忘记了自己此时的烦恼,忘记了自己对阎宇卿的担心,他多希望雪岐真的能汝自己所说可以选择不去爱人,如果感情真的能够选择,不管死几次,凌梦华也不会选择爱上阎宇卿,而自己也不会选择爱上凌梦华,感情的事怎么能够选择呢?爱上一个人何其简单,而忘记一个人却要长达一个世纪那么长,甚至一个世纪都远远不够。
雪岐看不穿他虽然表面笑着,但是他的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却是另一个境地,那个境地除了他自己任何人都进不去,所以凌梦华不懂他的苦,雪岐不懂他的苦,甚至于阎宇卿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同生共死的兄弟都不了解那个被他封锁在心底的神圣的领域,所以文庸注定这一生就夹在自己爱的人和自己最要好的兄弟之间,而这两个人真的是他无法抉择的人物,都是他出于本能的爱着的人。
军营变得空旷起来,微弱的灯光照射着的房间里面乱作一团,儒雅迈着疲惫的脚步走来,问道:“皇上还在昏迷吗?”
颖儿见儒雅过来,回答着:“现在都不敢让他醒来,你知道吗?我都让吓死了,皇上只要一醒来,就不听的吐血,这都不知道折腾机会了,他这身子怎么能受的了呢?”
儒雅看着颖儿满脸焦急的样子,一时醋上心头:“好了,你别管了,你也回去好好歇着吧,你也折腾的不轻呢?不过此次你可是立了大功呢?如果不是你皇上还是不愿意出来啊。”
颖儿:“我现在只想让他好好的,我现在就剩下他了,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情才好啊。”
儒雅:“放心吧,表哥是真龙天子,洪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