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庸突然抬起头,他明显的感受得到凌梦华的一身寒气,他进来的时候外面的门忘记了关,不断进来的狂风终究还是把屋子里的蜡烛吹灭了。
两人对站着,文庸不知如何开口,正此时外面传来一声敲锣声:“五更起床,小心警惕。”文庸一听声音立刻逃了出去,一到外面他才发现原来天边已经翻起一层鱼肚皮,暴雨也已经停歇下来,只剩下凉凉冷风,是自己的私心,一个未完的游戏,还没来得及解释的结果,自己就全身而退了,这样的话该怎么办呢?他轻移脚步,似乎是十分不舍,最终满目深情的看了看身后已经漆黑的房间,离去了。
凌梦华像一个瞎子一样,摸索着点了蜡烛,此时房间里空空如许,刚才文庸熟悉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凌梦华暗想一定是文庸死的冤屈,所以他想让自己给他报仇。
天刚亮,凌梦华就愤愤的闯进了颖儿的房间,果然不出她所料,阎宇卿就坐在颖儿的床边,他一身湿透,目光憔悴的看着颖儿,颖儿像是刚刚躺下,地上还有血渍,未干的血渍,看来淋雨淋得不轻啊,凌梦华暗自感慨着,突然憎恨起自己的悲天悯人来,自己不是来找阎宇卿算账的吗?如何在这里悲天悯人来了。
凌梦华冲着阎宇卿大吼:“阎宇卿,你出来,我有事情找你。”
阎宇卿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他仿佛再看一个陌生人一样,不过还是怕把颖儿吵醒,他还是出去了。
两人对面站着,个头正好成比例,远处望去还真像一对金童玉女,阎宇卿不屑的问:“你又想干什么?我现在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听你在这里瞎吵,要不是怕你吵醒颖儿,我才不会出来呢?”
凌梦华不管他发牢骚,对着他说:“昨天我看到文庸了。”
阎宇卿瞬间终止了自己不屑的行为,急忙问道:“你见到他了,真的?不是你在耍什么阴谋诡计吧。”
凌梦华嘴角突然上扬着,完美的弧度,她满脸不屑的看着他:“或许以前的你的确能引起我的好奇心,但是现在的你不配。”
阎宇卿顿时怒了,瞬间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凌梦华想一掌劈死他,抬起掌之后,她才想起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废人而已,于是失落的收了回去,阎宇卿见她快窒息了,慢慢松开了手,看着她道:“想死?没这么容易,快说你看到什么了。”
凌梦华疯狂的喘着气,像一只海绵在疯狂的吸着水一般,她看着阎宇卿满脸着急的样子突然笑了:“他告诉我是你亲手杀了他,他还说让我为他报仇,他说他恨你,他恨不得你死。”看着阎宇卿越来越狰狞的脸凌梦华越笑越起劲。
阎宇卿眼里的凌梦华左右摇晃着,十分的不清晰,终究倒下了,这次倒下的不是凌梦华,而是阎宇卿,正此时,儒雅刚来到此,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她急忙上前,扶起来了阎宇卿,狠狠地给凌梦华一巴掌,若是眼前,凌梦华一定会让她当场毙命,可是现在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满脸怒气心有不甘的看着儒雅的嚣张气焰越来越盛。
儒雅下令把凌梦华关在大牢里,不出半个时辰,儒雅来了,她吩咐人把凌梦华绑在木桩上,牢房里的两个士兵看了看儒雅迟迟不肯行动,儒雅大吼:“死奴才,我让你把她给我绑起来。”
两人迟迟才行动,现在的凌梦华不过是弱女子一个,她能做什么,不过是?上鱼肉,任人宰割,儒雅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她,问道:“你,想不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随手拿起身旁在烈火中铸着的热铁,靠近她的脸,铁面被烧得通红,越来越接近凌梦华的脸,微红的光把她的脸照的媚艳至极。
凌梦华一心求死,她头也不抬的说:“他是生是死,亦或与我无关。”儒雅拿着烧红的铁在她面前晃悠,她讨厌她的毫不畏惧,儒雅:“御医说他是空腹喝酒,酒喝多了,就引起酒精中毒,胃大量出血,又身受风寒,恐怕他是命不久矣啊。”
凌梦华静静地听着,她头也不抬,轻轻的说:“生死有命,他活该。”
儒雅稍有气愤:“活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所以你陪他一起去死吧。”
凌梦华突然大笑:“我一心求死,早就想要了结此生,只是这一生,即便是死了,我都不可能会陪着他。”
儒雅突然掐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抬起头看着她:“你说的对,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既然你已经马上成为一个死人了,那我不妨告诉你,你的妹妹雪晴还在他手上,怎么?你是不是很吃惊,你的妹妹可真是一个天才呢?如果不是她,怎么会让他对你的误会越来越深。”
凌梦华瞪大了眸子,反问道:“雪晴?你是说雪晴!”
儒雅终于在她脸上捕捉到一丝的不稳定,她大笑:“你放心,你死后我会好好的安葬她的。”
凌梦华大吼:“她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这件事与她没有半点关系,你们放了她。”
儒雅:“放了她,放了她游戏就不好玩了,你可真是悲哀,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当做筹码,被自己的妹妹出卖,甚至连自己深爱着的人都这样对待自己,我可真是可怜你啊。”
这句话无疑是晴天霹雳,凌梦华终于安静了一会,她不可思议的问:“你说什么?”
儒雅笑的更为得意了:“怎么?你听不懂吗?好吧,那我今天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好了,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
凌梦华拼命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