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梦华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她一夜未睡,对着月儿颤抖着问:“拿什么去爱你,阎宇卿,怎样才能接受我?”
夜半中,正在熟睡的阎宇卿突然打了个阿欠便再也睡不着了,他知道一定是凌梦华在想自己,他轻轻地坐起身来,叹了口气道:“看来那一剑还是太轻了,没有效果啊。”
强烈的阳光横冲直撞硬是把屋子照的异常刺眼,又是一个大晴天,凌梦华坐在铜镜前,惺忪的眼下竟多出了两层黑眼圈,她揉了揉眼睛,无精打采的走出去,正巧遇到文庸,便问道:“文军师,你这是去哪呢?”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文庸才回过头去,见是凌梦华,便故意假装没有看到,想默默离开。
凌梦华见他无视自己,一时气愤,直接上前拦住他的去路,逼问道:“你这是要去哪?”
令凌梦华吃惊的是文勇竟然不理她,又反方向的回头走去,凌梦华瞬间大吼一声:“站住,文庸,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无视我。”
文庸回过头来面对着她说:“凌将军,现在整个军中都已经知道了你是女儿身,我文庸纵使是天大的胆子,见着你也得避着点,省的有人说闲话,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自然不怕,就是怕玷污了将军的清白。”
一听这话凌梦华顿时紧张起来,问道:“什么?他们怎么知道的,是你说的?”
文庸试探道:“是我说的,你会杀了我吗?”
凌梦华的语气坚定,毫不犹豫地说:“是,我会杀了你,是你说的?”
文庸突然大笑:“你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自己和阎宇卿不可能在一起却偏偏争取,那我明知你不让我说出你的真实身份,可我偏偏就说出来又怎么样呢?”
凌梦华语气冰冷:“我会杀了你。”
文庸正想说话,凌梦华已站在他的面前,毫无无征兆的,一掌打在他的胸口上,好重的一掌,文庸身退几步,险些跌倒,最后单膝跪在地上,单手支撑着身体,随即吐出一口鲜血,他的嘴角露出一抹邪笑,艰难的说:“没想到受了这么重的伤,内力依旧如此厉害。”
凌梦华双手背在腰后,冷眼旁观着他。
文庸豪爽的擦了擦嘴角的血,笑看着凌梦华:“你还是舍不得,否则你怎么不直接杀了我?”
凌梦华好笑的看着他:“舍不得,你文庸何德何能?”
文庸:“那你为何不直接杀了我,犹豫不决,可真不像你凌梦华。”
凌梦华的眼睛充满了杀气,她向文庸吼道:“信不信,我直接杀了你?”随即抬起手掌,抬手间,一阵凉风掠过二人之间,文庸静静地闭上了眼睛,他想赌一把,就在凌梦华的手马上贴近文庸的头颅时,她突然收住了发出去的一掌。
文庸看她停住,忽而笑了:“果然不出我所料,凌梦华你变了,阎宇卿说得对,这样的你怎么做他的敌人?”随即蹒跚的站起来你走向远方,只留下凌梦华一人浑浑噩噩的站在原地。
凌梦华走在僻静的小路上,两个士兵背对着他交头接耳。
士兵甲:“听说了吗?原来将军是个女人。”
士兵乙:“可不是吗?太不可思议了果真是金箔不让须眉。”
士兵甲:“可是她毕竟是个女人家,又未出阁,整日和一大堆男人在一起,时间久了,连一点女人味都没有了。”
士兵乙:“可不是吗?大哥我到现在还没尝过女人是什么味道呢?只可惜这军中没有女人。”
士兵甲:“这话是如何说的,以前不知道便罢了,现在知道将军是女人,你胆敢这样说,不怕她杀了你的脑袋。”
士兵乙:“以前大家都推崇她,可知她是个女人,女子多情,若不是她在意自己的儿女私情,这次我们怎么会大败,要不是她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们依旧被蒙在鼓里,被她骗着呢?不过那老太医可真是老色鬼,没想到马上就要退位返乡竟还能一饱眼福,要不是他告诉大家,我们还被她骗着呢?”
听到这,凌梦华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心中暗想:“原来不是文庸,是自己错怪他了,想想那一掌,打得那样重,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凌梦华啊凌梦华,你究竟是怎么了……”
凌梦华正听着,忽而身后有人叫她:“将军,原来你在这!”那两个小士兵本以为是同伴在开玩笑,先是不信,突然回头看到凌梦华站在自己的身后,各个目瞪结舌,纷纷跪地求饶,狠狠地抽自己的嘴巴,求凌梦华饶了他们。
凌梦华静静的看着,忽然淡淡一笑,似笑非笑,吓坏了两个小兵,凌梦华:“起来吧,我不杀你们。”
见到这样反常的凌梦华,二人不可置信的对视一眼,都不敢站起来。
凌梦华笑着问道:“谁规定的你们可以在军中乱嚼舌根子?”
士兵甲颤颤巍巍,吞吞吐吐:“不,没,没人。”
凌梦华不去管他们,问刚才叫自己的士兵道:“找我有什么事?”
那个士兵趴在凌梦华耳边轻轻呢语了几句话,凌梦华顿时抬起脚要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两个小兵,笑着道:“不杀他们。”
闻此言,那两个小兵兴奋极了,忙趴在地上狠狠地磕头谢恩,凌梦华话只说了半句,突然又把后半句补上:“割了他们的舌头,让他们以后再也不能胡言乱语。
两个士兵还没反应过来,愣了半秒,狠狠地求饶。
凌梦华头也不回的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