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庸守在凌梦华的床前,认真的看着熟睡着的她,暗自感叹到:“好一个美人,只可惜你爱上了阎宇卿。”
凌梦华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突然坐起身来,猛烈地运动震动了伤口,她条件发射的捂着自己的右肩,文庸紧张地要命,忙关心起她来,对上的却是凌梦华那双冰冷凶狠的眸子,他急忙退了回来,轻声说道:“御医说你不宜运动,应多休息。”
凌梦华仿佛在看着很遥远的地方,遥远到他触不可及,她的眼神之中略带忧伤之色,从没有人看出她的忧伤,而文庸恰恰爱上了那抹深藏在身体最里面的忧伤,他想去了解她。
就这样一个坐在床上,一个站在床下,僵持了好久,文庸终于开口问了句:“你爱上他了?”
凌梦华这才回过神来,双目呆滞的看着文庸:“是你救了我?为什么救我,你为什么不让我死掉,难倒你不怕我活过来会杀了你?”
文庸半笑着:“你不会。”
凌梦华讽刺的笑了一声:“救了我,你不怕阎宇卿会杀了你?”
文庸的脸瞬间煞白,不可思议道:“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可是如果是这样,你为何没有杀了我?”
凌梦华认真的看着他:“我不杀你,自然是你还有对我有用的地方。”
文庸低下头,笑着说:“你在利用我?”
凌梦华:“否则你以为你还有什么用途。”
文庸笑了:“我救你,我帮你,都只是因为你是凌梦华,不管我对你有什么用途,至少让我有个机会留在你身边来完成我的任务,不过你要小心。”
凌梦华眉目无色:“既然大家都是相互利用,我不杀你,你救了我一命,大家也算是互不相欠了,你走吧。”
文庸看着她,迟迟不肯离开,心中暗语:“凌梦华啊。凌梦华。为什么你总是这么要强,这么不给别人一丝一点保护你的机会呢?”
凌梦华:“出去,怎么还不走。”
文庸退了退身子,边走边说:“待会别忘把药喝了,我先出去。”
他刚走出去,就听到里面一声巨响,瓷器与地面撞击后发出的强烈的声音,文庸停住了脚步,不用想也知道,凌梦华是把药给摔了,他没选择再走回去,而是顿了顿,再度抬起脚向前走去。
凌梦华不去管肩膀上紧缠着的已经被血染红的白色丝带,而是抱着自己的双膝坐在床上,雪岐习惯性的从窗口跳进来,见到凌梦华这样,瞬间紧张起来,忙跑过去,单手撑在床上查看凌梦华的伤势,确定并无大碍之后方小心地坐在床边,这次她不是习惯性的汇报自己的任务,只单单的是坐着,静静的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凌梦华虽不看她,却还是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雪岐看了她一眼,满脸的心疼:“那群孤儿已经安排好了,陆大人是婺城有名的好人,现已居于你的名下,何时都听从你的命令,他已经答应照顾那些孤儿。”
凌梦华的脸上没有半点喜悦之情,过了好久,她突然对雪岐说:“我爱上他了,好爱好爱,我想他了,好想好想。”
雪岐满脸的疑惑,问道:“谁?”
凌梦华抬起头来看着她:“是阎宇卿。”
雪岐直接从床上弹跳起来,叫到:“他差点杀了你,你爱他?”
凌梦华抬头看着雪岐,辩解道:“他不是真的想杀我,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他把剑刺向我的那一瞬间,只有我自己知道他是有多么的不情愿,他的眼神之中有多么的不舍。”
雪岐看着凌梦华陶醉其中的个样子,急忙说道:“如果他真的对你有情,真的不舍,那他就不会对你下这么狠的手,下次上战场让我陪着你好不好?你不可以在冒险了。”
凌梦华看着雪岐笑着说:“我这条命本来就是捡的,以前,我一直以为我为天下而活,为名利而活,可是现在我知道什么是爱,我体会到了,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要为爱而活。”
雪岐急忙走到她面前:“你醒醒吧,别再爱他了,他不值得,你忘了,你是凌梦华,你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你可是他天大的敌人啊,他想害死你,你醒醒吧。”
凌梦华急忙推开她:“不,不是这样的,你走开,走开,我不要见到你,你也出去,出去。”
雪岐被推开,看着凌梦华紧张地样子,她一阵心痛,她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她,不懂得如何才能说服她。
凌梦华:“因为有了不开心,所以才对比出了什么是开心,原来我以前的生活都是浑浑噩噩中度过的,是阎宇卿唤醒了我,所以我才知道什么才是我想要的,雪岐,你不为我感到高兴,我不怪你,可是你不应该反对我啊,以前,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你从来没有歧义的啊?”
雪岐认真的看着凌梦华:“可是,你爱的是阎宇卿啊,是一个处心积虑想要害你的人。”
凌梦华忙站起来,下了床,对着雪岐道:“不是,不是这样的。”雪岐见她这样,及忙跑过去扶她,害怕她再度激动,只得小心安慰:“好,先把伤养好,即便你想要见他,也要先把伤养好再说啊。”
另一边,阎宇卿月下一袭单衣,不奈寒风,可他迟迟不归,他想着凌梦华此时的情况竟想入了神,不知颖儿何时走了过来,手里端着白玉陶瓷递予阎宇卿道:“我刚亲手做了你爱吃的莲子羹,你赶快尝尝吧。”
阎宇卿听到细腻的女声,急忙转身,不巧正弄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