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的样子,你果然毫不在意?”
玄若歌怒了:“你们女人脑子都有问题吗?以为男人都是那么肤浅的东西?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夫君,对你的样子在不在意。”
纳威脸上突然就渗出了一头冷汗,用自己怜悯的眼光看着玄若歌。
这丫的太没眼色了,男主子最容不得别人议论女主子。
看来,这货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果然,上一刻,长孙元轶还笑容可掬的看戏,这一刻身上却笼上了一层清晰可见的低气压。
洛天音却笑了:“很好,记住你今天的话。若是有一日,你忘记了今日所言,我会叫你后悔来这世上走一遭。”
“我不会给你那样的机会。”玄若歌唇角轻勾,万分坚定。
“那么,我就可以放心地对你说下面的话了。”
其实刚才种种不过是试探,洛天音需要确定慕容静兮在玄若歌心中究竟有着怎样分量,如今,他的表现叫她很满意。
“静兮身体一直不好,你趁着大兴城尚未有大的变故,先将她带走。并且藏着一个隐秘的地方。”
洛天音眉头微皱:“大司空府只怕要卷入夺嫡之争,她在这里太危险。而你,能调动月光城多少兵马?”
“我虽暂时不是月光城的城主,但实际上,月光城已经是我的了。”
洛天音点点头,前段日子叫玄若歌暂时离开就是为了叫他回去夺权。
毕竟,玄若歌离开月光城已经好些年了,那样长的日子,足够改变很多的事情。而他们的同盟者绝对不能出现弱者,他既然要娶现在的慕容静兮,也必须要拥有一定的权利。
那对他来说,其实也是一个残酷的考验。如果失败了,洛天音相信,长孙元轶绝对会毫不迟疑的抛弃他。
好在,他做到了,而且做的很好。
“那么,”长孙元轶懒懒说道:“你去找流云吧,他会告诉你要怎样做。”
翠鸣却突然出现在大厅门口,豆芽菜一样的身躯微微一福:“主子,世子夫人来了。”
众人不由一阵愕然,宇文冰月?她来干什么?
“叫她进来吧。”洛天音略一沉吟:“这个人出现,准没好事。”
长孙元轶冲纳威点一点头,大厅里瞬间只剩下他与洛天音。
宇文冰月仍旧清雅而高贵的迈着独属她的优雅步伐,如同徜徉在花园中款款走来。
只是,妆容精致的她脸上难掩的憔悴,还是叫洛天音看出了那么两分落毛凤凰的感觉。
不该呀,即使及笄礼上她有些难堪,但终究还有郡主的封号,有着强有力的后台,怎么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宇文冰月却也是一愣,她搞不清楚自己现在看到洛天音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
在踏进这个院子之前,她是不甘的,她以为她会恨她,恨她抢走了本该属于她一切的光彩。
可是,当她真踏进了这个院子,她种种的不甘却突然一下子没有了方向。眼前的洛天音,明显与以前大不相同。
她的气场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睥睨天下的高贵是令她始料未及的。而且,她的脸似乎也与以前不同了,不知因为什么,她脸上的青紫瘢痕似乎淡了不少。竟隐隐透出玉质的光泽。
如今的她,她暗暗咬着嘴唇,她刚好知道些很多人不知道的事情,也只有她知道早已失去了与她相争的资本。
她微微一笑,只是笑容中多了些她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苦涩:“大嫂,请你快去救父王。”
洛天音微微一愣,怎么都想不到宇文冰月见到她的第一句话竟然如此的直接,他们之间看来的确已经没有拐弯抹角的必要了。
“父王昨夜被皇上急招进宫,到此刻仍未回转。我听闻前一日大嫂也滞留宫中一夜未归,不知大嫂可是知晓些什么?”
“我没有别的意思,”宇文冰月并不等洛天音的回答,语速极快,就仿佛一停下便没有机会开口了一般:“只是想着父王进宫的原因大嫂多少会知道一些,救起人来也方便。”
长孙元轶冷冷一笑:“永王进宫实在是很正常的事情,一夜未归也没什么大不了。郡主若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凭您世子夫人的身份,完全可以自己递牌子进宫。找我们可实在是没什么道理。”
宇文冰月紧紧咬着嘴唇,良久方才说道:“我话已带到,相信二位也感觉到最近大兴城风声鹤唳。至于父王的安危,不过在你们一念之间。告辞。”
说罢,她竟再不停留,决然而去。
到叫洛天音极不适应,今日的宇文冰月的确很不相同。
永王真的失踪了?
先是皇后秘密产子,接下来皇上病重,现在永王失踪?
两人目光都渐渐凝重,事情只怕不简单,偏在这个当口,手握天下军权的柱国将军被调去了边关。
京城里拱卫京师的只剩下南北军,而南北军的虎符都掌控在独孤宇手中。
“你说,如果想要改朝换代会不会很麻烦?”
长孙元轶略略沉吟:“不麻烦,只需要皇上身边秉笔太监,内务处守职大臣完全可以造出一张传位的圣旨。”
“如果,再控制九城兵马司和大内禁军,那就更加的万无一失。不知不觉就可以完成皇权的更替。等到天亮,所有大臣就只能朝拜新君了。”
“北衙十六卫本就在独孤氏手中,相信南衙他们也安插了不少的人手。皇上身边秉笔太监安公公是独孤宇摄政时亲自选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