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闻鸦也没在过问了。
不过今天的事情倒真给了她很大的触动,有些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可以狠心残忍到如此地步,不管什么原因,打残了战友的腿终归令她觉得有些冷寒。
薄少恒看出她的神色,眼底微微闪了闪,柔声道:“鸦鸦,你害怕这样的我吗?”
席闻鸦察觉到他的异样,顿时心颤了下,莫名的有些心疼,他是如此的在意自己的目光?而自己的漠然定然令他失望了,她垂眸叹了下,再抬眼浅浅扬唇而笑,“不怕!”
她愿意相信他,相信他眼底里的那抹真情!
“有你这句就够了!”
就算天下人都害怕我又何妨,只要你不怕我便够了!
薄少恒浅浅一笑,丰神如玉般俊美。
席闻鸦觉得她今天似乎触及了男人心底里最隐秘的秘密,这样的他令她觉得心莫名的刺痛。
明知不该触及,但似乎她还是触及了他的内心,完全因心而乱。
她有些茫然苦笑,这样的自己还能如愿从这场婚约里脱身吗?
她刚才就应该硬着心肠说怕才对!
两人回了家,席闻鸦换了衣服,他又将她送去学校,这一天的奔波才刚开始!
……。
薄少恒的办事效率一向快,席闻鸦却没想到快到如此地步,才几天功夫席闻誉竟然便被放出来了,也不知他施了何等手段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将一件杀人案转化为一宗畏罪自杀案。
席父得知消息的着实愣住了,那天薄少恒的态度他看在眼里,差点把他吓死,还以为这件事已经不成了,却没想到来个如此大逆转。
不过他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何原因致使薄少恒改变了主意?
他坐在沙发上想了会,突然冲正高兴着跟席闻誉说话的席母问道:“鸦儿那孩子回来过没?”
他的一句鸦儿让席闻誉跟席母两人同时愣了愣,席父几乎从里没有这么亲昵的唤过席闻鸦,一直以来都是叫她席闻鸦或者直接叫她的。
席母有些皱眉道:“提她做什么,妹妹出事她也不知道回来看一下,有这样做姐姐的嘛!”
席母说起她语气便恶劣起来,心情也差多了。
席闻誉难得的坐在一边安安静静的没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住了一段时间牢房,性子收敛起来了。
席父看了她一眼,再冷横了席母一眼道:“你少说两句,我只是问你她有没回来过,你都说些什么呢!”
虽然还不太肯定,但是席父觉得此次席闻誉能够安然出来定然有席闻鸦在薄少恒心里起了作用。
看那男人那天的态度,明显对席闻鸦上了心,而且还有些动了情的那种。
亏自己以为他不过想要席闻鸦玩玩而已,居然说了那么一堆的蠢话,他现在想想都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
“打个电话让她回来一趟吧,晚上全家一起聚聚!”席父的口气和善的跟往常完全判若两人,直看的席母惊愕无比。
席父并没把那天的事情跟她说,毕竟他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被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抓着脖子差点掐死太过没面子了,就算是老婆他也不愿多提。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打电话!”
席母的目光令席父有些不快,他一下子有些音调有些重,带了几分男人的威仪出来。
“你冲我吼什么吼,你要打你自己去打,我没空!”
席母却也不是省油的灯,席父吼,她直接就给吼回去了,气势还比他足。
说完拉着席闻誉便上楼,“誉儿,跟妈来,让妈好好看看有没瘦了,伤了!”
席父脸色铁青,气的不轻,不论在谁面前他似乎都没威仪可言,现在竟然连老婆都敢这么对他了。
不过气归气,他还是拿出了手机准备拨打席闻鸦的号码,不过他翻了下电话簿任是没找到她的号码,顿时愣了愣想起自己压根没存过这个女儿的号码。
他抓着手机在那儿,心底顿时涌现出无限的愧疚来,对于这个女儿,他投入的心血并不如席闻誉来的多,很多时候都把她忽视了,也不知道现在弥补来不来得及?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一时有些出神!
席闻誉的事情,报纸并未大肆报道,但是也做出了小幅度的阐述,简而易见将此事一笔带过,明显不给人留话柄议论。
傅铭袂放下手中的报纸,食指轻轻扣打桌面。
沉然站在他的身后,身形笔直如标杆站立着,神色恭敬。
“你说她刚跟薄少恒结婚?”
傅铭袂语音淡淡的,然而却令人听出有几分讶异的味道在里头。
“是的,少爷!”
沉然也有些没想到,薄家那位掌权人竟然下手如此之快。
傅铭袂没再说话,只是微微闭眼,指尖有规律的敲打着桌面思考着。
一会后,他睁开眼,天生忧郁的眼神带着丝丝笑,笑意泛冷,嗓音磁性低哑:“结婚又如何,我想要的答案依旧可以从她身上找出来。”
“少爷,可是,薄家的水有点深,你靠近薄少恒的妻子,夫人定会有所察觉。”
沉然有些担忧,夫人对于少爷接触不该接触的人一直以来都非常抵触,特别是夫人一再警告过不准让他妄动的人。
“既然来了都来了,总不能白来一趟,说什么也要有所收获才行!”
傅铭袂说着意味不明的笑了下。
沉然默然,虽然心底里还有隐忧,但傅铭袂的态度摆在那儿,根本不容他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