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一个男人突然抡起拳头便狠狠的砸向薄少恒,薄少恒居然没反击硬生生接了这么一下。
席闻鸦顿时被吓了一跳,推开了车门便朝那里奔去。
打人的男人一击得手却还不肯罢休,发了狠似的再次拳头上来。
席闻鸦毫不怀疑那一拳头下去能将人鼻梁骨都打折了,偏薄少恒竟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更没躲避的意识。
“住手,你凭什么打人?”
席闻鸦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突然仗着人娇小横插=入两人之间挡在了薄少恒跟前。
“鸦鸦!”
薄少恒大叫了一声,一手揽住她护在了怀中,一手徒手便接下了男人的拳头。
“薄少恒,你总算还手了,我还以为你是个孬种,连跟我打的底气都没有了。”
男人一双眼眸里满是浓郁的戾气,脸上阴风刺骨,说不出的嘲讽和憎恨!
是的,席闻鸦在他身上看到了浓浓的恨意跟杀意来。
薄少恒微微抿唇,眼神淡淡的看着他,没有什么起伏波动,“你要打想杀的人是我,她只是个女人而已。”
他很明白若是自己没出手,这一拳他依旧会毫不客气的朝着席闻鸦砸下。
男人眼眸阴冷的朝席闻鸦扫来,语音讽刺道:“看来你的生活过的很不错,不过像你这样的人竟然还有女人为你如此奋不顾身,真是瞎了眼,你该被千刀万剐,凌迟处死才对!”
他一言一语里丝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和恨意,让席闻鸦都能够深刻的感受到他的恨到底有深,似乎巴不得下一秒就将他分尸了,眼神怨毒的仿佛毒蛇。
薄少恒对于他的恶言恶语没什么波动,一双眸子淡然无比,波澜不惊的说着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我先送你去医院!”
“是啊,是啊,先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被撂在一边看傻眼的肇事司机上前来看着男人有些流血迹象的腿顿时惊慌极了。
他刚才不过犯了下困,哪里知道能够撞到人,真是该死的运气!
“滚!不用你假好心,虚伪毒辣肮脏的人,我连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男人的话恶毒的简直令人难以承受,席闻鸦听着有些皱眉,看了看情绪激动不已的男人再看了眼淡定如初的薄少恒,有些不太明白眼前的状况。
不过很显然,刚才薄少恒定然跟这个被撞了的男人认识,所以着急着下车来看他伤势如何。
薄少恒怕是从来没被人如此指着鼻子骂过,不过令人诧异的是他竟然没有什么动怒的表情或者动作,连言语都没有,平静的令人觉得诡异。
“你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我不想看到你这种人渣!”
男人情绪激动的不像话,薄少恒的平静仿佛跟一根针一般扎入了他的眼底。
他越平静,仿佛越是昭示着自己在他眼里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他明明恨极了他,却觉得自己一如当年狠不下心来一枪毙了他。
薄少恒还是什么也没说,拉着席闻鸦转身走便朝车子走去。
男人看着他离去,却又气愤的不行,自己也不知道气些什么,反正恼火的紧。
这里堵车让后面的车子都绕道而行,司机在那边苦口婆心的劝男人去医院,男人这会没看见薄少恒倒是冷静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答应了。
他的腿一瘸一拐的上了司机的车,其实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摩擦了下,留了点血而已,他的腿本来就是瘸的,司机还以为自己把他给撞的,小心翼翼的扶着他上车。
回到车上,薄少恒看着前面带着男人走远的车子沉默着没说话,他倒真没想到他竟然回来了。
国外的医疗设备比国内好多了,他竟然不在国外治好了回来,还顶着残破的腿,这是存心想要记着时刻提醒他自己呢!
“你认识他?”
席闻鸦本不想多问,不过看他神色似乎平静的太过可怕了,让她感觉有些悚然。
车内一阵沉默,薄少恒没立即回答她的话,反而沉吟了一刻,席闻鸦还以为他不愿与自己说,因而正打算放弃,没想到他发动了车子,开了口道:“他是我以前的战友!”
“战友!”
席闻鸦倒真没想到两个人是这样的关系,眼见他愿意说,顿时接着问了下去,“他好像挺恨你的样子?”
他嘴角被男人一拳打的乌青明显,还带着几丝血迹,可见发足了狠劲,她抽出了纸巾给他擦拭了下。
薄少恒勾唇笑容有些邪佞道:“他的腿是我打残的,自然恨极了我!”
这话他说的风轻云淡,但是却令席闻鸦听在耳里格外的沉重,瞠目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打残了他的腿!?”
她方才确有注意到男人的腿是瘸的,还以为是被车撞的,原来是旧疾。
难怪,难怪男人如此恨极了他,打他骂他处处不留情!
薄少恒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很淡,然而眼底却隐隐有些怕,这么残忍的自己,她会如何看待?
“你为什么要打残他的腿?”
席闻鸦有些震惊,还有些难以消化这个事情。
薄少恒这次沉默时间有些长,他在考虑如何跟她说,该怎么说好。
他脑海里转了一圈,缓缓吐出几个字,“我别无选择!”
他的话令席闻鸦有些错愕,别无选择!?
难道这里面还另有隐情不成?
说完这几个字,薄少恒便没说下去了,看样子是不太愿意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