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翠纷气的半死,只说了一个‘你’字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就听那丫头脸不红气不喘地继续说道,“再者,你说婷婷是从我公司出来后被抢劫的,这跟我没半毛钱关系,抢劫犯又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怎么听你的口气好像跟我犯错了似的?这只能怪她运气不好,还有,你说我无情,还跟我爸我妈告状,说我见死不救,你问问婷婷,她有没有打电话给我,是打了我没去还是怎么着,我怎么就无情了?”
“那,那婷婷去你公司面试,你怎么不收她?”连翠纷振振有词,好像朝阳帮她女儿是应该的似的。
朝阳真是被气笑了,“公司有公司的规章制度,不是我一人说了算的,你问她自己有什么理由让我留下,嗯?况且,我就算留她,她也不愿在我公司实习,不信你自己问她。”
王卓婷瞪了她一眼,小声说道,“我才不去你那破烂公司,有什么了不起的。”
朝阳笑了笑,“瞧,听见了吧?现在你还什么要说的,咱们最好当面说清楚,免得电话里说不清,你还在那跟我爸妈乱告状。”
连翠纷气的要死,这丫头敢跟她这么说话,还说不在乎跟她家能不能做成亲戚,不就是仗着泽少那层关系吗?她越想越气,就口不择言地说道,“阳阳,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姑,是你长辈,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呢?哦,我知道了,是因为傍上泽少这个大款了,就不把我们这种穷亲戚放在眼里了是吧?我听婷婷说,你都搬出去跟人泽少同居了,有这回事吧?别不承认,我就不相信泽少从你那占不到一点便宜,他会凭白无故给你买这买那。”
“她姑!你自己说是长辈,有你这样长辈跟小辈这样说话的吗?”连向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就看见连向胜和顾红英急匆匆的走进来,看到女儿安然无恙地坐在那儿,两人不由地松了口气。
朝阳笑着走过去拉顾红英的手,“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连向胜看了连翠纷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婷婷出事,我们要是不来看看,还不知道要被人家说成什么了,这不,我跟你妈就赶紧坐车过来了吗?”
连翠纷装成没听见,转身去给王卓婷倒水。
朝阳知道她爸妈一向护短,怕她爸到时候真跟连翠纷打起来,就先安抚两人坐下,然后走到病床边看了一眼王卓婷,知道这丫头就是想把她的名声搞臭,她勾了勾唇角,既然要臭,那大家一起臭好了。她掏出手机,翻出里面几张照片放到连翠纷眼前说,“小姑,泽少有没有从我这占便宜你那都是道听途说,但婷婷被人占了便宜,这倒是真的,你自己看。”
连翠纷看着几张照片在眼前闪过,全是王卓婷跟个矮胖男在一起的画面,一张好像拍于餐厅,另一张好像是在停车场拍的,正和一个男人接吻,角度拍的很好,刚好将两人的半张脸都呈现在画面里。
连翠纷犹如被人当头泼了盘冷水,那脸都被丢尽了,她可是清楚地记得自己的宝贝女儿跟她说找了个男朋友是学校的校友,家里有钱有势,人长的多高多帅,怎么就变了这么一个中年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个结了婚的,无名指上还戴着一个偌大的戒指呢。
连翠纷当头就给了王卓婷一巴掌,问,“到底怎么回事!”
王卓婷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手指着朝阳说,“妈,她那是诬陷,她就是见不得我好,她自己倒贴人家泽少,还不允许我找个有钱的?没错,那人是有家室,但他对我真的很好,凭什么她可以和泽少在一起,我就不能?就像你说的,如果没点好处,人家泽少凭什么给她买东西,他又不傻!她自己跟人家住在了一起,还在那装清纯来说我的不是,有她这样的吗?”
连向胜要被气死了,这是来诬陷他女儿了,虽然他没看见手机里的照片,但他是过来人,想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然连翠纷也不会发那么大的火,她自己女儿没管好,要给人家当情人,还把脏水泼到他家阳阳身上,这怎能让他咽下这口气?
正好门敞开着,王学勇好像在外面也听到了吵闹声,于是就冲了进来,接着病房里就乱了套,两家人竟然打了起来,连向胜虽然年纪比王学勇大,但是比王学勇高,顾红英和连翠纷是女流,虽然心里都生着气呢,但还算理智,一边一个拉着自己的丈夫,让他们冷静一点。
朝阳站在一边看着混乱的场面,无语地笑了两声,稍微用点眼力,就将几人慢慢控制住,然后瞪了一眼躺在床上一脸委屈的王卓婷,恨的咬牙切齿,都是这女人惹出来的祸。
连向胜和王学勇被拉开,一边一个站着,气喘虚虚地瞪着彼此,朝阳走到她爸那边,小心扶着坐下,还在一旁帮忙顺气,“爸,您都多大年纪了,还跟人打架。”
连向胜瞪着王家三口,气冲冲地说,“今天幸亏我跟你妈来了,不然我们家闺女还不知道要怎么被人欺负了!”
连翠纷嚷着,“大哥,谁欺负你家闺女了,是你家闺女拿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照片欺负我家婷婷好吗?有你这样偏心的吗?”
顾红英一向老实八交,但显然忍不住人家败她闺女的名声,不甘示弱地吼道,“你家婷婷要是做的好,能有那些照片吗?自己做的不好还把脏水泼给别人,有你这样当长辈的吗?还好意思倚老卖老。”
朝阳嘿嘿笑了两声,对顾红英竖起大拇指,“妈,你还会成语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