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很容易的。

待得哄得她睡下之后,便黑着脸大步走了出去。当日,佟书陵回来的时候便见卿安殿全部侍女太

监都被换成了新的一批。原来的那一批死的死罚去辛者库的去了辛者库。

一打听才知道今日到底出了什么事。他推门而入,只见夏西镜正香甜地睡着,不时吧唧几下嘴。他悄悄走了过去,她的睡相一脸天真。

佟书陵记得住在一起的时候夜半起神,月光下她的睡颜一如现在。只是那时候她总是眉头深锁,不知道梦到了什么。

尽管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却还是惊醒了夏西镜。她睁开眼睛看着佟书陵,目光还有些涣散,显然没有完全醒来。佟书陵趴在床边轻声道,“西镜姐姐,你醒啦?”

她揉了揉眼睛点了点头,然后问,“我相公呢?”

“你相公?”佟书陵疑惑地看着夏西镜。

“就是我师父啊。”

佟书陵心下暗骂昶夜qín_shòu,连一个弱智少女都不肯放过。面上只得陪着笑脸道,“他处理政务去

了,你有什么事和我讲也行的。”

夏西镜点了点头,伸手揉了揉佟书陵的头道,“小最乖了。”她挪了挪身子,鼻子离趴在床边的佟书陵只有一掌远,然后小声道,“我问你哦,你认不认识一个人。个子大概这么高,鼻子挺挺的。但是看起来好凶,让人好想打他。有时候有头发,有时候又没有头发。”

佟书陵费解地看着夏西镜,什么人有时候有头发有时候又没有头发,于是他问道,“你在什么地方见到的这个人?”

“我刚刚梦到的。”夏西镜压低了声音,“你不可以告诉相公哦。因为我梦到相公让我把毒药让他喝下。他就眉头也不皱地喝下了,然后就长出了头发。”

佟书陵明白过来,夏西镜定然是梦到了源夕無。她虽然损了脑子,但之前的记忆片段还是零零散散地记住了。佟书陵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夏西镜这些事情。但看着她如今的模样,佟书

陵觉得还是不要让她再度卷入这些纷争之中。于是摇了摇头道,“这只是你做的梦啦。”

夏西镜失望地撇了撇嘴,“我还以为是真的呢,梦里面好真哦。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而且啊,我好像好喜欢好喜欢那个人。”

“现在也喜欢么?”

夏西镜想了想,点了点头,“很喜欢。”

“比喜欢昶夜还要喜欢?”

“好像是的。”夏西镜仰面躺在床上,“如果那个人是真的就好了。”

佟书陵叹了口气,替她盖上被子,“别多想了,这话以后不准再说了,尤其是不要在昶夜面前提起。”

夏西镜似是没有听到,只是呆呆地看着屋顶。佟书陵在一旁赔了一会儿,自己也有些困,便去外间躺了一会儿。

夏西镜却是生了心结,有些闷闷不乐。好像自己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可以又记不起来……

转眼一个月过去,夏西镜的病情也时好时坏。只不过病发的次数还是没有减少,虽然是开春了,

但还是成天裹在厚厚的棉被之中。严重的时候更是成日里挂在昶夜身上,处理政务的时候亦是如此。

宫中的大臣们对这个妖女死而复生起初是惊讶了一番,后来见女皇陛下都没说话,便也住了口,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到了后来,这个妖女更是变本加厉,连女皇也一起拿下了。经常在早朝的时候将他拉走去吃烤地瓜。后来干脆是直接在朝堂上生个火炉子天天熬些鸡汤什么的。惹得站了半天的一帮老臣肚子咕噜噜叫个不停。

但摄政王和女皇大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臣们更是无可奈何。

而顾景之已经入葬帝陵,天下大势似乎已经尘埃落定。薄尽斯和辰月也决定回到九黎国。

为表两国友好,女皇和摄政王设宴为两人送行。

夏西镜本是被昶夜哄了睡下了,中途却不知怎的醒了过来。一觉醒来见不到人,寒疾又发作了起来。夏西镜疼痒难忍,吵着闹着要去见昶夜。

冬瓷和达瓷被闹得无法,冬瓷一边宽慰夏西镜一边对达瓷道,“快去把摄政王请来,这祖宗怕是要控制不住了。”

“那可是国宴,这种小事去烦扰摄政王不是找死么。”达瓷担忧道。

“什么小事!对那位来说这怕是一等一的大事。你就去吧,别再出上次那乱子。小心咱们的脑袋。”冬瓷起身推着达瓷出了门,达瓷看着身后关上的门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向宫宴方向走去。

冬瓷转过身,赫然便见方才还坐着人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那祖宗虽然智商降了,但是最近身手恢复得不错。这轻功一施展,天王老子也追不上!

这厢夏西镜出了门便像没头苍蝇一样在皇宫里乱窜,却根本找不到昶夜的所在。不知不觉之间就来到了一处黑曜石的建筑前。夏西镜看得有些眼熟,便大步走了进去。

而那厢宫宴之上,觥筹交错。薄尽斯与众人谈笑风生,一旁的辰月确实半丝兴致都提不起。她借口身体不适早早退了去。

昶夜正与薄尽斯饮酒,忽见达瓷神色匆匆。他上前来,附在昶夜耳边小声说了情况。昶夜面色一变,立刻放下手中的杯盏,话也不说便匆匆离去。

而那头早早离席的辰月却没有回宫,而是去了观星台。那是他生前曾经住过的地方,辰月走到观星台边,抬起头看着黑色的建筑。却赫然看到房顶站了


状态提示:第22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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