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如此相拥着实有伤风化。只不过大臣们素来知道这皇帝的脾气,如今又是大婚,因而都静默地看着两人。
繁琐的礼节之后,夏西镜跟着一行宫人先行沐浴更衣去了。而顾景之则在前面大宴群臣,龙天影侍立在一旁看着顾景之满面的喜色。
夏西镜泡在池子里一边揉着泡沫一边心下懊恼,早知道那等大招不该过早放出去的。今晚若是顾景之要和她ooxx,她该怎么办?池子两旁的人好不容易才被她支到了门外,夏西镜慢吞吞地洗着花瓣浴,绞尽脑汁想法子要避过今晚这一劫。
“娘娘,让老奴来伺候您更衣吧。”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夏西镜皱眉回过身正要将那人赶出去,赫然便见昶夜正笑眯眯向自己走来。
鉴于昶夜对她这鲜活的ròu_tǐ似乎从来没有产生过兴趣,夏西镜倒不是很惊慌。只是微微下蹲遮住了重点部位。她抬起头看着昶夜,“你怎么进来了?”
“伺候娘娘沐浴更衣啊。”昶夜大步走了过来,手中还搭着一块布。
“你说的更衣不会指的是这块布吧?”夏西镜心下升腾起不祥的预感。
昶夜手一抖将那布展了开来,夏西镜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哪里是什么布,根本就是一张渔网!!
“老娘三贞五烈,这种衣服坚决不穿!”夏西镜扒拉着水想游到池子的另一头。昶夜蹲□子绕着她的一绺头发。夏西镜吃痛地停下了动作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师父平素是怎么教导你的,敢做就要敢认。来,师父知道你自幼爹娘就不在身边,所以来给你说道说道这男女和合之事。”
夏西镜顿觉一阵腰痛,一想到这事儿就心生恐惧。她从前看shí_bā_jìn羞羞的东西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书上都是骗人的,每一次她都要么是累死要么是痛死,基本来一次消掉半条命。
不过看昶夜这一副x冷淡的模样,他居然也会知道房中术?夏西镜满目怀疑地上下打量着昶夜,一不小心就将这个问题给抖了出来。
昶夜眯起眼睛捏住了夏西镜的下巴,“你是在暗示师父言传身教么?”
“不不不,师父你误会了。我……我这只是在和您老人家进行学术讨论。像师父您这样崇高圣洁的人物,我怎么能贸然亵渎呢。至于这男女和合之事,我自己已经研究过了,就不劳烦师父您老人家教了。”夏西镜义正辞严道。
“自己研究的终究是闭门造车。实战上还是会有疏漏。若你想长久留住一个男人的心,还是需要熟练掌握这门技能。”昶夜亦是严肃道。
“我……我有实战经验了,应该不成问题。”夏西镜生怕昶夜真的要教她什么,连忙辩解道。这事儿昶夜确实是做得出来的。
昶夜原本只是想逗她玩儿,没想到她忽然说了这么一句。昶夜的面色冷了下来,“那个人是谁?”
夏西镜跟随昶夜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每一个表情代表什么意思。这种要杀人的表情之下,她怎么敢把源夕無捅出去。只好厚着脸皮道,“我自个儿研究的人体的奥秘。”
昶夜冷哼了一声,“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在外面私会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否则我见一个阉一个。”
“不用这么狠吧。”夏西镜顿了顿,伸出湿漉漉的手拉了拉昶夜的衣角,“要不然师父你冲着顾景之去吧。不然他生得这么英武,我怕哪天我忍不住和他日久生情。”
昶夜松了手,“若真那么容易,星曜楼何必死这么多人。”
“其实我不明白,杀顾景之明明很容易,为什么你们不对他动手?”
“杀他自然不难,但要让他死的时候已经为天下人所弃就须得靠你了。”昶夜拎着夏西镜的胳膊将她捞了起来,手中的薄纱轻轻包裹着。似乎在包装一个精美的礼物。
夏西镜看到外面宫女嬷嬷们大步向这里走来,顿时紧张地捏着昶夜的胳膊,“师父,我这就要上刑场了。你没什么话要交代么?”
昶夜想了想,握着夏西镜的手道,“送你送到宫门外,有句话儿要交代。虽然已经是娘娘了,皇上这朵带刺的月季你不要采。皇上不是你想采,想采就能采——”
“师父你昨晚偷听我唱歌被洗脑了?”夏西镜瘪着嘴看着昶夜。
昶夜咳嗽了两声,正色了正色,“师父听徒弟唱歌能叫偷听么?”他系好她身前的襟带,忽然压低了声音,“你不愿意的事情,却不代表旁人也不愿意。”
夏西镜疑惑地看向昶夜,他却已经背过身去呼喝着进来的宫女送夏西镜去寝宫。夏西镜裹在一团绣了金凤的蚕丝被子中,心下反复思量着昶夜的话。
一路上穿过大半个宫殿来到顾景之的寝宫,夏西镜看到龙天影早已经站在了门口。顾景之定然片刻就到,龙天影只是提前过来当值。
就是那么一瞬间,夏西镜忽然明白过来昶夜指的是什么。她自然是不爱顾景之的,也不想和他发生什么。但有人爱他。尽管那个爱他的人口口声声说要杀了他,但愿意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来恨,也是因为曾经爱过。而且越是爱就越是恨。
夏西镜躺在柔软的榻上,周围的宫女们都退了下去。她裹着薄纱抖抖索索光脚跑到了门边,龙天影的身影就倒映在这门上。
“小龙——”夏西镜压低了声音低唤了一声。良久听到外面传来“嗯”的一声回应。
“外面有别的人在吗?”
“都听了你的吩咐在宫外候着。”
夏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