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怀暖额头冒着冷汗,口中嚷嚷,“夏侯卿陌!你给我等着!”
好容易等着二十军棍打完,夏侯卿陌匆忙上前,将邵怀暖打横抱起,急切道,“传军医!”
邵怀暖面『色』苍白,虚弱的瞪着夏侯卿陌,心里磨牙,给她等着。
夏侯卿陌抱着邵怀暖进了营帐,安置在床上,邵怀暖哼唧,嘴里嘀嘀咕咕。
军医很快赶了来。
军医施礼之后,上前给邵怀暖把脉,随即一脸难『色』,“那个,郡主受的是皮外伤,修养半个月就好了,只是……郡主是女子,老夫不便验伤……”
夏侯卿陌顿了下,挥手,“退下吧!”
军医从『药』箱里取出一瓶膏『药』,递给夏侯卿陌,“小侯爷,这是涂抹的膏『药』。”
夏侯卿陌接过『药』膏,难得有些尴尬。
军医恭敬退下。
夏侯卿陌目光盯着『药』膏,心里犯难,军营没有女子,涂抹的膏『药』,还是那种地方……目光看向邵怀暖的『臀』部,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开始泛红。
“唔……混蛋……痛死了……骗子……”邵怀暖趴在床上,小小声的嘀咕。
夏侯卿陌将『药』膏收起,怜惜道,“暖暖,你还好吧?”
邵怀暖不应,口中呜咽,“唔……呜呜……”
“暖暖,很痛是吗?”
“……”就会问废话,二十军棍怎么可能会不痛?屁股都开花了。
“暖暖,军营里没有女子,军医给了『药』膏,你要我给你抹上还是自己抹?”夏侯卿陌不自在的询问。
邵怀暖扭头,瞪着夏侯卿陌,许是害羞,苍白的面庞多了血『色』,“我自己抹,你滚出去,半个月之内不许出现在我面前,等我好了,我一定要将你暴揍一顿!”
夏侯卿陌将『药』膏放到邵怀暖手中,满脸不自在,“那你自己抹『药』,我先出去……”说着起身慌忙离去,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邵怀暖撇嘴,混蛋!
夏侯卿陌离开以后,就一直守在营帐外,主要是担心有人闯入。
邵怀暖艰难的褪了自己的裤子,手指沾了『药』膏,开始反手给自己抹『药』。手指刚触碰到『臀』部,就倒吸了一口凉气,疼得额头直冒汗,心里忍不住将夏侯卿陌骂了个狗血淋头。
花了一刻钟的时间,邵怀暖好容易给自己上好『药』,整个人都虚脱了,趴在床上喘息,穿裤子的力气都没了。
夏侯卿陌听着营帐内的动静,脑中不期然闪过某些画面,脸上越来越热,忙用手扇了扇,深呼吸,询问道,“暖暖,你好了吗?”
邵怀暖不应,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没力气。
“暖暖?你好没?我进来了?”
邵怀暖心里一惊,紧张的嚷道,“不许进来!”担心夏侯卿陌忽然闯入,邵怀暖顾不得其他,赶紧穿裤子。
犹豫太过紧张,动作了大了些,碰到了受伤的『臀』部,邵怀暖疼得直抽,“唔……嘶……”
“暖暖?”
“别,别进来……”邵怀暖声音虚弱,开始趴着喘气,手上的动作不停,依旧跟裤子作斗争。
好容易将裤子套上,邵怀暖是彻底没力气了,趴着装死,都没心情骂夏侯卿陌了。
夏侯卿陌等了许久,听见营帐内没了动静,怀着忐忑的心情,掀开了帘子。见邵怀暖身子没有什么地方『裸』『露』,松了口气的同时,莫名还有些失望。
夏侯卿陌走上前,坐在床沿,关切的询问,“暖暖,还好吧?”
邵怀暖不应声,没力气说话。
夏侯卿陌以为邵怀暖生他的气,叹息一声,替邵怀暖整理了下衣裙,将腰带系好(邵怀暖先前只是将裤子套上,没力气系腰带),动作轻柔。
夏侯卿陌开口解释,“暖暖,先前我说要打你二十军棍,真的只是想做做样子,我没想到刘副将会带着人来。刘副将铁面无私,做事循规守矩,一板一眼的,所以……”
“刘副将已经带着人来了,我若是再让别人动手,那就太明显了。”
“我真的没想过让他们打你,你被打,我没有阻止,我知道你心里怪我,我……”
“现在南陵和西垣正在打仗,将军统领三军,在军中的威信不能被人质疑。我虽不是将军,但要督促整个军队,若是徇私……我心里是维护你的。”
“我知道,其实你心里都是明白的,不然的话,以你的武功,受了一军棍之后,早就跑了,不会等着他们打完。”
“暖暖,等打完仗,你怎么骂我都可以,怎么惩罚我都可以。现在西垣的军队随时可能进攻,在这个时候,我希望你别跟我闹别扭。”
夏侯卿陌说了很多,邵怀暖一直不吭声,撇开脸,给了夏侯卿陌一个后脑勺。
夏侯卿陌无奈,叹息一声,“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你好好养伤,我待会儿再来看你。”说着替邵怀暖掖了掖被子,起身离去。
邵怀暖撇嘴,一年没见,就跟她说这些?她直接来军营,还不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的确是够惊喜了,害得她挨了二十军棍。
邵怀暖心里很郁闷,早知道军营这么多规矩,她就不硬闯了。舅舅也真是过分,竟然真的惩罚她。她可是听见了,那位刘副将说的,奉娄将军之命,这还是亲舅舅吗?
夏侯卿陌,娄岳帆,与其余副将在营帐议事,至于邵怀暖,暂且放到一边。
邵怀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醒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