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卿陌发话了,旁边的士兵却面『露』犹豫,瑀王的女儿谁敢打?瑀王妃若是发怒,谁都吃不了兜着走,只是军营有军营的规矩……
士兵们拿不定注意,站在原地没动。
夏侯卿陌眯眼,凌厉的眸子看向士兵,在没人瞧见的地方,使了个眼『色』,“让你们将怀暖郡主带下去,没听到吗?”
“是!监军!”两个士兵颔首,走上前,冲着邵怀暖恭敬道,“怀暖郡主,请!”
“你真的要让他们打我?”邵怀暖瞪着夏侯卿陌,直到此刻都不愿相信。
夏侯卿陌心里无奈,面上依旧板着脸,“你擅闯军营,弄得人心惶惶,难道不该打?”
“我,你……”邵怀暖面『露』委屈,心里冒火,她擅闯军营是为的谁?
夏侯卿陌移开目光,“带下去!”
“怀暖郡主,请!”士兵再次出声。
邵怀暖看着夏侯卿陌,贝齿轻咬唇瓣,满脸倔强。
夏侯卿陌冷着脸,不为所动。
两人僵持了有一会儿,邵怀暖彻底伤了心,语带哭腔,“夏侯卿陌,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你这回就算是跪搓衣板也没用,混蛋!”说完冷哼一声,转身气冲冲的走了。
跪搓衣板?众人诡异的眼神齐刷刷看向夏侯卿陌,包括娄岳帆在内。
夏侯卿陌眼底划过不自在,努力板着脸,行动快于脑子,迅速追上邵怀暖,拽住了邵怀暖的胳膊,想好言好语的说,可他身为监军,邵怀暖又“有罪”在身,他必须得端着。
夏侯卿陌心里纠结,面上板着脸不说话。
邵怀暖气鼓鼓的瞪着夏侯卿陌,“你现在哄我也没用,我生气了,很生气!”
夏侯卿陌心里无奈,这丫头平常挺机灵的,怎么这个时候犯糊涂?这里是军营,军纪严明,他不会真的打她,可总得做做样子,不然众人都知道他徇私,他还有何威信可言?
夏侯卿陌不知道的是,在邵怀暖看来,军营就跟她自己家差不多,规矩是给比人定的,不是用来约束她的,她连皇宫都自由出入,何况军营?
所以说,邵怀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有错。
夏侯卿陌实在是很为难,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冲着邵怀暖挤眼睛,希望邵怀暖能明白他的苦心。
邵怀暖蹙眉,“干嘛?眼睛抽了?”
夏侯卿陌满头黑线,实在是没辙,直接拽着邵怀暖往一旁的营帐走去,口中冷冷道,“犯了错就得受罚,我有让你走吗?”
“喂,夏侯卿陌……唔……唔唔……”
夏侯卿陌直接伸手捂住了邵怀暖的嘴巴。
娄岳帆瞧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底划过笑意。
“娄将军!”刘副将出声。
娄岳帆严肃了面『色』,沉声询问,“何事?”
“将军,怀暖郡主如何处置?末将需要派人跟上吗?”
娄岳帆迟疑了片刻,道,“派人跟上!永宁小侯爷既然说了要打二十军棍,那就一棍都不能少。军营重地,即使是郡主也不能放肆,既然犯了错,就绝不能轻饶。”
“是!将军!”刘副将心生敬佩,神『色』恭敬,冲着一众士兵挥了挥手,随即领着士兵们追着邵怀暖而去。
夏侯卿陌将邵怀暖带进了营帐,瞬间松开邵怀暖,缓和了面『色』,温声道,“暖暖,这里是军营,不能胡来,你听话,别跟我拧着干。”
邵怀暖瞪着夏侯卿陌,心里依旧火大,“我千里迢迢来找你,满心期待,才见面没说两句话你就要打我,你什么意思?”
“暖暖,不是跟你说了嘛,这里是军营,军纪严明。你擅闯军营本就不对,我身为监军,若是明着徇私,那以后如何服众?”
“不管是我也好,是娄将军也好,在众人面前,都不能明着维护你。”
“那你也不能打我!”邵怀暖噘嘴,满脸幽怨。
“我这不是权宜之计嘛!你是瑀王府的郡主,没人敢真的打你,顶多就是走个过场,意思意思。”
邵怀暖心里好受了,“你怎么不早跟我说?若只是装装样子,那还不简单?”
夏侯卿陌无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要我怎么说?好了,只要你不跟我闹就没事,我的人亲自动手,二十军棍伤不了你。”
夏侯卿陌刚安抚好邵怀暖,刘副将就带着人来了。
刘副将在外恭敬道,“监军,末将奉娄将军之命,前来对怀暖郡主执行处罚!”
夏侯卿陌蹙眉,这个刘副将可是个老实头,做事一板一眼的。
邵怀暖抬脚往营帐外走去,一脸大无畏,不就是二十军棍嘛,装模作样的哀嚎谁还不会?
“暖暖……”夏侯卿陌忙跟上邵怀暖,还没来得及交代几句,邵怀暖已经出了营帐。
夏侯卿陌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邵怀暖看向刘副将,撇了撇嘴,“本郡主敢作敢当,也不为难你们,将棍子准备好吧!”
刘副将面『露』赞赏,二十军棍可不是开玩笑的,男子挨了都得躺上好几天,怀暖郡主身为女子,竟然如此胆『色』,不愧是瑀王的女儿,巾帼不让须眉。
夏侯卿陌冲着一人使了使眼『色』,适时的出声,“来人!准备好长凳,棍子!”
刘副将沉声道,“监军,末将已经准备好了!”说着冲着身后招了招手,很快有人搬上了长凳,两个士兵手中握着军棍。
邵怀暖老老实实的趴下,闭上了眼睛,一脸视死如归。
夏侯卿陌张了张口,实在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