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说话啊!”我实在受不了内心的恐惧,冲着大厅又喊了一嗓子。
我哆嗦着双手,从包里摸出手机,快速的按开手机的电筒功能。
强光一射!
灯光之下,是一张惨白而皱纹满满的脸!
满头的白发,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黑色的裤子,此时正无神的盯着我,眼睛丝毫没有受强光影响。
我啊的一声,被吓了一跳,直接将手机一扔,连滚带爬的就要往屋里跑。可刚跑了半步,我却猛然停了下来。
因为……因为那个服装,好像,好像在哪里见过啊。
“啪!”
此时,大厅中央的灯也亮了。不过,很是昏暗,昏得就像回到了旧社会,十五瓦电灯泡的年代。整个屋子处在半黑半黄的状态之下,我突然站了起来,满脸的尴尬:“我说,大妈啊,您大晚上的干嘛呢,就不能吱个声嘛,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我满脸失败的从地上爬起来,没错,那服装不就是哑伯穿的那种仆人服嘛,我就说哪里见过似的。
唉,搞了半天是仆人!
我快步的下了楼,走到大厅中央,晃眼看了看墙上的大挂钟:“大妈,都十二点多了,您这还跑出来干啥活啊,就算干活您也出个声啊,啊,不对,您出了声的,但您的声音真的是……”
唉,我无言以对,差点让你给吓得尿裤子。
她没有说话,半低着个脑袋。不过,我倒是仔细的看了看她,虽然年纪很老,头发很花,但样子上似乎还不错,也许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女。
“那个……大小姐和哑伯都去睡了吗?”
“有没有吃的?”
“我……”
我问她,她也不回答,就站我面前一动不动,我看她年纪不小了,估计老年病犯了,大晚上跑出来瞎折腾。我懒得理她,应了一句:“那啥,你继续擦吧,我上楼睡觉去!”
真没劲,我应了一声,直接上楼回屋睡觉去了。
可刚躺下,正准备闭上眼睛,猛然一声怪响,直接把老子毛都炸了起来,囫囵了老半天才发现是手机响了,大半夜的打电话,有病啊!要让我知道是谁,我非得砍死他不可!
“喂,亲爱的思敏小姐啊,对对,我是十三,恩哼,我在家呢。”我捏着细声,一脸变态的微笑着。
“什么?现在?”我突然双眼睁大:“你……你等着我,钥匙在客厅是吧?行,等着我啊,千万别乱动,我马上就过来。”
真烦人,我挂掉电话,赶紧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衣服,法箱,什么都有了,出发!
临到下楼后,我在客厅里叫了几声大妈,本来指望她帮我找找车钥匙,或者帮我开下客厅的灯,结果叫了半天,也没有个回应。
等我打开灯的时候,我愣了一下。
“我去,有这么亮的灯,刚才那大妈有病啊,开个跟煤油似的灯。”我看着几乎将整个房屋照得发亮的灯,内心实在忍不住的好奇。
从客厅里抓起钥匙,我匆匆忙忙的便直接出了屋。
我压根没有注意,我再次出来的过道上,没有了风吹,没有了纸屑,更没有了黑暗,也更没有发现,在三楼走廊的尽头角落里,有一双眼睛,一直在背后静静的盯着我。
出了庄园,我一路疯狂加速,一路拿着手机手忙脚乱的导着航。半个小时后,我猛然一脚刹车,汽车稳稳的停在闹市区的一幢大厦之前。
大厦的玻璃门隐隐稀开一个缝,能让一个人勉强蹿进去。
一楼的大厅没有什么灯光,但凭着外面的夜光,我勉强能看清楚大概的地形,进门口就是一个很大的柜台,一个年纪偏老的保安正趴在那呼噜的睡着觉,我拍了他好几下,愣是没把他叫醒。
嘴里怪怪的念叨一句,你睡成这样,还当保安,等着被开除吧。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临上楼前,我给自己胸口上贴了一道黄符,接着,又以两道黄符分贴电梯的左右两门之上,电梯两门又叫生死门,左有镇尸符,又有天罡符,两滴鸡血滴在电梯门口,封魂锁煞!
接着,我左手提着桃木剑,右手拎着法箱,快速的朝目的地,十楼跑去。
过道阴暗,甚至有阵阵阴风袭来,一路之间,传入耳朵的是重重的脚步回音。
越往上爬,身后,是越幽长漆黑的楼梯口。
“砰!”
一脚踢开楼梯口的安全门,猛然扑面的,是幽深的走廊和一眼望不到底的黑暗,头顶之上,一盏灯忽闪忽暗,仿佛人间地狱一般。
我刚走一步,瞬间停了下来,嘴上勾出一丝微笑。
“开天眼!”
猛声一喝,黄符过眼,天眼神通!
再睁眼的时候,只见走廊的尽头一个黑影略过,直朝另外一边袭去。
你以为我会上当?首先,老子当道士也这么久了,经验也算是有的,其次,老子……老子被揍得鼻青脸肿,腰酸腿疼的,我要追你,我才是王八蛋好吗?!
“算了,先找人!”打定主意,我缓缓的朝里面走去!
走在过道里,我几乎一步一回头,生怕有什么东西跟在我的身后。在确认安全之后,我慢慢的穿过走廊,来到了一处广阔的办公区。
入眼的全是各种连体办公桌,放眼望去,整个区域的大致情况尽收眼底,但同时也隐藏了一米多低的地下情况。
我试图按了几下电灯开关,但显然没有用。
“咕噜,咕噜!”
我猛然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