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锁说,她知道了秀那么多秘密,按秀的狠心,总有一日容不下她。她把什么事都告诉奴婢,是想若有一日出了事,让老奴把这些事传扬出去,也算是替她报了仇了。金锁走后,老奴怕有个万一,退了厢房,自卖自身入了郡王府当差。”

戏听得好好的,不想上一瞬还在追踪案情,下一刻已涉及皇家阴私,虽不晓得真假,却也听得人心惶惶,想避开已是不及。好些个坐在椅子上的官爷,皆如坐针毯,脑门上冒出冷汗。倒是五阿哥永琪听的火冒三丈,听到紫薇利用小燕子,又心恨小燕子之时,要不是被点住穴道,只怕他已经一脚踢上紫薇的背脊,狠狠的抽打一番了。可当贾婆子说到金锁坦言生死的话头,心底又一阵阵的发凉,莫名的心骇。

“紫薇,听了贾氏的话,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春丫头发问。

“我无话可说,她说得都是谎话,一句都当不得真。金锁死了,她自然想怎么说便怎么说。我不清楚她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如此诬陷,请公主明察。”紫薇没想到有一天她要对天佑这个民女低头,求她偏向自己保住性命。紫薇咬牙切齿的喊出公主二字,心头疑问金锁真的见过贾婆子,跟她说过这些话吗?可惜金锁已死,也算不得人证了。

春丫头并不接口,反问:“紫薇,你方才不认自己是贾氏口中的紫薇,可认是夏兰心?”

“自然不是。”

春丫头瞥向贾婆子道:“贾氏,断案需得人证物证,你有什么能证明她是你口中的夏兰心?”

紫薇的心几乎跳到嗓子眼,就在下一刻,她姣好的脸庞蒙上一层灰黑,她听到贾婆子说:“奴婢有。”

是什么?她曾经的手迹,夏家的旁亲吗?

紫薇胡思乱想间,贾婆子从怀中摸出一张薄纸,递向身畔的侍卫,高声道:“当年拐卖一案,那些秀都被买入腌臜之地,也是签了卖身契的。因为皆是大家秀,这些事都是衙役在私底下办妥,没抬到明面上落人脸面。夏老爷本是要把这卖身契毁了,可又怕兰心秀因为生母之事生出歹心,一直留着。直到兰心秀害了雨荷秀,不知老爷想到什么,嘱咐奴才把此物带去别院里,妥善安放。没想到,真有用到它的一天。”

卖身契?卖身契!

紫薇几乎要疯了,想不到生身父母不仅毁了她的声誉,更要害了她的性命。

“去,取印泥来。”顺承郡王吩咐道。

不过片刻,朱砂红泥已放置紫薇眼前。

“按个手印吧。”侍卫发令。

紫薇迟疑着不敢伸手,看在众人眼底,做实了她的心虚。末了,侍卫一把抓过紫薇的手,在红泥里按了按,摁到纸上,再恭敬的递与顺承郡王。

郡王与几个同僚看过后,冷冷的瞥了紫薇一眼,随即冲观楼拱手道:“公主,确实是她的手印。”

紫薇垂死挣扎着想等个好音信,不想却是个噩耗,她一下子懵了,一屁股坐倒在地。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顺承郡王厉声喝道。

“那么人证呢?人证在哪儿?”紫薇缓过劲,瞪着眼逼问。

顺承郡王看向贾婆子,贾婆子叩首道:“老奴不知今日会有这个机会,若要人证还需去把人找来。”

紫薇嗤笑道:“你找的人肯定是通了信的,岂能当真?你说!你说!究竟是谁让你在这胡说八道,是谁让你害我,害福家?你说啊,说……”

“放肆!在公主面前,岂容你喧哗?”赏云鹤冷嘲道:“有理不在声高,你不必急,这场中自有认识你的人。”

是谁?

紫薇心道,是福尔康、小燕子、永琪吗?不,他们是不会说的,紫薇相信,他们不会这么傻,供出了她连带把自己也陷进去。

赏云鹤漆黑的眼瞳溜向白吟霜一处,笑道:“先前不知是谁,让人找了许久,直吵到公主面前,才从后院结伴而来。想必说了不少话吧?”

怪不得皇上对依尔根觉罗·鹰另眼相看,他这脑子可比别人转的快多了。一众官员叹道。

在众多官爷惊叹的同时,白吟霜心里一凉,刚才听了贾婆子的话,早把兰心当成了毒蛇猛兽,就怕有人误以为自己和兰心是一伙的,急忙开口道:“奴婢确实认得她,当年我去过夏府住了不少日子,她就是夏府的大秀夏兰心。”

“你这贱人,竟陷害我q日是你我初次相见,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是谁逼你这么说的?”是啊,她怎么把白吟霜忘了?紫薇下唇咬得渗出血滴,她本以为白吟霜能救自己,没想,对方是推她下火坑的罪魁。紫薇急得心血翻滚,险些呕出鲜血。

白吟霜娇娇弱弱的哭泣道:“我没有,我没有,我说得是实话。你刚才还拉着我叙旧,求着我把银子拿出来给你,让你远走高飞,现在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富察皓祯早就想跳起来了,一直被白吟霜拉着,此时哪里忍得住,吼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敢骂我的吟霜!你害死了那么多人,不得好死!”

“行了,既然已经水落石出,顺承郡王,你命人写份状纸,把人押去大理寺,让他们择日审问定案。”天佑嘱咐道。

紫薇还要说什么,却被人堵住了嘴拉了出去。

“呜呜,呜呜呜……”

同时被押走的福伦夫人、福尔康嘴里嗯嗯呜呜的叫着什么,天佑淡淡一笑道:“今日听了许久,大家都乏了。福伦夫人有什么要辩解的,只管在大堂上告诉大理寺卿,本宫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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