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你的家乡那边,是怎么暴露你的身手的?如果不是太严重的状况,你也不会就千里迢迢的跑路吧?”叶问继而问道。
徐来眼睛一转,将自己在现实世界的事略带删改的告诉了叶问。
无外乎自己帮朋友的武馆出头,然后被前来闹事的武馆恶人先告状,加上此时的国情,许多人根本连事情的前因后果就不知道,就站出来指责谩骂徐来。
然后徐来就成了万夫所指。
最终实在没有办法,徐来选择了离开那个令人伤心的故乡。
故事就是如此。
“比起了解事情的真想,看客们好像更乐意站在道德制高点化身正义卫士去指责批判,从古至今皆是如此,更不要涉及到仇恨方面了。”叶问有些唏嘘道。
“从古至今?”徐来想了想现代,然后问道,“古代也有这样的事情吗?”
叶问笑容有些苦涩道:“古代流行游街示众,就是将那些死刑犯或者重刑犯压在牢中游街,那个时候的他们的罪名完全就是官府立的,可以只有很少人才知道这些犯冉底犯了何事,但是他们在游街的途中仍旧会受到那些根本什么都不了解的围观群众恶毒的谩骂以及烂菜叶臭鸡蛋的轰砸!这就是人性啊,丑陋至极!”
徐来也是随之沉默了,他还以为只是现代人喜欢干这档子事,没想到古代也差不多啊!或许叶问得对,这就是人性。
就在徐来低头思索的时候,叶问再度开口道:“对了,那你为何又那么执着于我的咏春呢?”
徐来讪笑道:“师父,当着您的面,好吗?”
“那有什么不好的?”
“好吧!”徐来苦笑道,“其实我就是想学好咏春,即使学不好,我拥有咏春拳谱,可以去我家乡开一间正宗的国术武馆,这样的话,就没有人再骂我是走狗汉奸了!”
“这是好事啊,怎么不能当着我的面了!”叶问拍了拍徐来的肩膀,也并未在这个话题上多停留,继而道,“今就先这样,很晚了,你先回去睡吧——”
“额——”徐来咧嘴道,“师父,我今晚就不能睡这儿吗?”
“怎么了?”叶问问道。
徐来苦笑道:“月底了——”
……
第二一早,真的睡在武馆,徐来被一阵轻微的声响吵醒,一般这样的声响不足以吵醒一个睡眠中的人,只是徐来睡得比较浅罢了。
一睁开眼,徐来便看到前厅的叶问身着一袭白色武师服,正在击打着木人桩做着热身。
徐来这才想到叶问今是要去开山立派的。
正如洪震南昨所,叶问要想在香港开武馆,就必须接受各门派的挑战,且在一炷香的时间内不能倒下,这才可以开山立派。
“师父?”徐来走到前厅开口道。
叶问回过神来,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道:“阿来,抱歉,把你吵醒了!你不多睡会吗?昨一定很累吧!”
“确实很累!”徐来在心中腹诽一声,旋即道,“没事,师父你这是要去挑战各门派吗?”
“没错!要想在这里开武馆,就必须守他们的规矩,不去是不行的!”叶问道。
徐来嘀咕道:“师父看着不像是守规矩的人啊——”
“那要看什么规矩了,如果要是死规矩老规矩的话,那受不受也就无所谓了,但是这个规矩还挺合理的,如果什么人都能开宗立派了,那武术也就真的烂大街了!”叶问回道。
徐来沉吟一声道:“我陪师父一起去吧!”
叶问摇头道:“为师自己去就可以了,另外你不是还洪震南误会了你的身份吗?你去的话,反而他们会找你的麻烦。”
徐来心中叹息道:“就怕我不去,他们也会找你的麻烦啊!”
终究,在徐来的软磨硬泡之下,叶问答应了带徐来一起前去,徐来虽表现的很兴奋,但是心中却是无比沉重。
他可能已经猜出接下来要发生何事,到时候,叶问能否开山立派,可就全靠徐来了。
快到正午之时,叶问带着徐来来到了洪震南所告诉叶问的那间茶馆。
进入之后,徐来便看到各家各派的武学师傅大约十几人,各个豹头环眼,面色不善,他们带着一众弟子环成一圈而坐,为首坐的正是洪震南。
房间的正中间是一张大圆桌,圆桌的下面是密布的椅子腿,视作刀山火海。
整个场面看上去虽没有真正的刀山火海那么震撼,但是气势却足够了。
“各位师傅,这个人就是叶问!他想在香港开宗立派,所以在这里以武会友,接受大家的挑战!”洪震南看到叶问之后,朗声喝道,但看到叶问身后的徐来之后,明显面色变得有些奇怪了起来。
“叶问,你投降算输,掉出桌子外算数,一炷香烧完,如果你还站在桌子上的话,我就喊你一声‘叶师傅’!”洪震南指着叶问,毫不客气道。
叶问抱了抱拳,一言不发,这就要登上“擂台”。
但就在这时,洪震南又是一声大喝:“且慢!”
“洪师傅还有何指教!”叶问显得毕恭毕敬。
只见洪震南端着一杯茶,徐徐饮下一口,淡淡道:“这里是中华武术切磋较量,一个岛国人,没有资格观看吧?”
叶问闻言,面色一沉,徐来也是身形一震,果然是洪震南。
“哼——把我中华武术教给一个岛国人,叶师傅还有何资格开宗立派?众位师傅认为呢?”一个武术师傅一把将手中茶杯捏碎,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