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宗动容道:“钜子果然高瞻远瞩。”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似金非金似铁非铁的石牌递给了田步乐,石牌有巴掌大小,玲珑剔透,表面十分光滑,造型古朴。
“墨子宝藏中,我们挖掘出了大批的金银和珠宝,我已经遣人分门别类的藏好,等待钜子安排。”
元宗指着石牌道:“在宝藏的中心位置,我们发现了这块石牌,感觉很是异常。”
田步乐一见这石牌,便感觉很是熟悉,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喜,而是从怀里掏出一枚跟手中石牌一模一样的石牌。
元宗惊讶道:“原来公子也有一件。”
田步乐淡然一笑,道:“这叫炎黄之钥,一共九件。没想到我们已经无意间得到了两件,看来我们的运气还是很不错的。”他说着将炎黄之钥的秘密讲了出来。
元宗一下子站起来,双手拍在田步乐的肩膀上,惊喜道:“原来钜子就是那救世之人。我墨道上下绝对追随钜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田步乐擦了擦冷汗,道:“没那么严重。这救世主的重任太大了。”
元宗激动道:“不,这不可能是巧合。”
田步乐岔开话题,道:“先不谈什么鸟救世主。我现在还是个在敌国当质子的阶下囚。项少龙和连晋决斗之后,赵穆和孝成王一定会想办法对付我。”
元宗一皱眉,道:“那干脆我们保护你离开赵国,以我们的实力,想要离开赵国,没有人可以阻挡的。”
田步乐摇摇头,道:“不,这件事决不可鲁莽。首先我们必须要解决严平这件事,只有解决赵墨,我们才能掌握主动。”
元宗点点头,道:“为了钜子,就算是牺牲掉整个赵墨也是值得的。那么就依钜子的话,项少龙和连晋决斗的那天晚上,我们发动对赵墨剑馆的突袭。”
没想到顽固的元宗这么容易就被说服,田步乐接着道:“另外我们需要伪造出一份来自齐国的文书。”
元宗吃惊道:“伪造文书?”
田步乐点点头,道:“我最大的软肋就是齐国,所以必须要想办法回去摆平齐国的隐患。听石浪那边得来的消息,太后再次病倒了,可以以太后的口吻让我回去探亲。”
石浪自从被田步乐发现后,在他的威*下便成为了双面间谍,一方面把田步乐的一些假消息告诉田单的人,一方面又被齐国的消息传递给田步乐。
“好!我这就去办!”
元宗立刻要站起身,准备相关的伪造文书。
“元兄累了太久,还是先歇息一阵吧。”
田步乐叫住元宗,道:“咳咳,还有件事,我近来闲来无事,发明了一个小玩意。你让人试着造一下。”说罢,从怀里拿出了一卷竹简递给他。
元宗接过竹简,打开一看,只见竹简的最前方写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大字:造纸术!
元宗奇怪的看了眼田步乐,半信半疑的将竹简放入怀中,便离去了。
田步乐暗道:“以后上厕所终于可以不用那个竹片了。嘿嘿,四大发明之一的造纸术一下子被我提前了几百年,想想还是有点小激动的啊。”
随着项少龙和连晋决战的日子越来越近,邯郸城陷入了一种莫名的紧张之中。
田步乐更加不敢掉以轻心,亲自监视着连晋的一举一动。因为他想到赵穆若要对付项少龙,现在他躺在床上,一定会把这件事让连晋来做。
就在决斗前的一天,天刚破晓,田步乐背靠一棵粗须数人合抱的老杨树,一边吃着山上采来的鲜果,一边带着人观察着连晋的居所。
墨非攻赶到田步乐面前,道:“赵穆府上有动静了。十几个正骑着马往连晋这边赶过来。”
“好!”
田步乐顿时兴奋起来。
果然,过了不一会儿,十几个穿着赵穆府上装束的武士走进了院内。
田步乐连忙飞身来到了连晋住所的屋顶上。他躲到了预先踩好的点,藏在了屋顶一处斜角的地方,掀开一片瓦,向着里面看去。
只见一个身穿锦袍的粗壮中年人将一个锦盒交给了连晋,连晋面带庄重,将锦盒放在他旁边的一个柜子中。
连晋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递到中年人面前,道:“多谢赵总管。这是我连晋的一点心意。”
“连晋老弟客气了。”
赵总管一边将金锭收到自己怀里,一边满脸堆笑,道:“连晋老弟放心,只要将这升天丹放到项少龙的茶碗里,保证他一整夜都会不停的自渎,陷入无穷无尽的**幻想中。”
连晋面带喜色,道:“连晋绝不会忘掉侯爷和赵总管的恩情。”
两人谈论了片刻,连晋便送赵总管出去。
田步乐知道机不可失,体内真气像流星赶月般以螺旋的方式往来于天灵、涌泉诸穴,使他浑身充盈着爆炸性又冰寒无比的劲力,脑筋更变得至静至冷,不含任何半丝扰人的情绪。他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就像一潭清澄的井水,只客观地反映着这世界。
他从屋顶跃下,若一片鸿毛般,几乎为发出任何的声音,迅速溜到房中,取出锦盒,将里面的升天丹偷偷换成自己准备好的面丸,这面丸看起来和升天丹完全一样,而且同样遇水即化,保证连晋绝不会发觉。
这种感觉维持了数息的光景,他便”惊醒”过来,回复了以前的心境。那就像由天上回到地下,给打回原形。不过这时,田步乐已经回到了屋顶。
田步乐继续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