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龙弋带着几十个亲兵来到霜降岭,沿着先前斥候说过的道路一路向东,找到了一条狭窄的蜿蜒得远远的一条道儿。
“吁~”
他拉住马,看着这条细密的小道,眉头皱起,“镇守住这个地方,我军根本过不去,草寇于此必有埋伏。”
正正赶巧,就在此时刘季带着四岳堂弟子也正好射出了第一箭。
“敌袭!”
龙弋的亲卫瞬间挡在最前面,一剑劈开这支箭,“当~”的一声,长剑震颤不已。
在这之后,又是数不清的弓弦声,箭矢破风而来。这几十骑都是军中精锐,在箭雨中落马中箭的死者并不多。
龙弋冷哼一下,拈弓搭箭,“去!”,一支火焰箭激射而出,而后传来一声惨叫。
“弟兄们,做了他!”
刘季一身深红色的袍子,绣着白丝龙纹,金色的腰封上配着宝玉,左手握着蓝色的剑鞘,右手持着寒光流转的长剑,一人当先从侧方冲了出来。
“杀呀——”
“干他——”
龙弋看着两侧突然冒出来的所谓“伏兵”,散乱不堪,鲁莽无序,心中冷笑。
他把脚一蹬就从马上飞身下来,人在空中翻身射箭,“嗖嗖”两声,钉死两个农家弟子。落地时一脚踢死一个,搭上三支箭,又射死三人。
刘季身为一个头领,当仁不让地找上楚军中最强的龙弋。泛着白光的剑,“叮”地撞在对方出鞘一半的剑上。
“你是何人?”龙弋把他的剑崩开,后退一步,将剑完全抽出,凝重地问。
“哼,记住这个名字,四岳堂,刘季。”
“四岳堂……”
四岳堂守在小寒山,此地是一处要害,对方派人守住是常理。但是,为何人手这么少?
龙弋跟刘季战斗成一团,心中还在思考着。
几百个农家弟子围杀几十员楚兵,分明是必死之局,他不仅没有慌乱,还出言嘲讽:“哼,你这个伏兵之计,就这么粗陋不堪吗?”
刘季不屑地甩了甩剑,“切,好用就行,你这不是中计了吗?”
“中计?到底是谁中计?”
突然马蹄声响起,一支骑兵若北风地。
“将军,我等来了~”
“杀~”
刘季看见自家后背冒出来的骑兵,惊恐大叫,“什么?!”
龙弋抓住时机,欺身靠近,长剑如毒蛇吐杏,招招不离刘季要害。
这支骑兵从后背杀来,一路砍瓜切菜,将四岳堂弟子杀散。
“快撤,快撤!”
“往回跑!”
“刘季大哥,快走。”
“刘季大哥,走啊~”
刘季当然是想走的,可是他的武功在农家中不算很出彩,对方的武功丝毫不弱,他现在被缠住,根本无法走脱。
四岳堂弟子纷纷团抱到刘季身边,用命护着他往东面的小道中撤退。
龙弋染血的剑砍翻一个又一个舍生取义的弟子,最终还是无奈看着他退入了霜降岭小道。
刘季这些残兵败将,狼狈跑去小道之后,依住狭窄的入口,严阵以待。
“哒哒哒……”
龙弋翻身坐会马上,甩干长剑上的血,带着部下施施然站在入口前。
“将军,是否追击?”数百骑兵徘徊在道口,向着主将问。
“嗯?”
所有人看见小道后面烟尘四起,个个脸上出现迟疑的神色。
“疑兵,还是伏兵?”
龙弋心中不能决断,选择了让部下稳一稳,没有深入小道。
“我们回营。”
等到楚军撤去,四岳堂弟子终于松了口气。
刘季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我的妈呀,幸亏还多留了一手,不然今儿是死定了。”
“刘季大哥,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这百屠统领要我们打消龙弋的疑虑,让他出兵过霜降岭。咱们今天这一败,反倒是于大局有功。只可惜,兄弟们都是因为我才……我刘季,对不起你们啊~”
他说着跪倒在剩下的四岳堂弟子面前,泣不成声。弟子们感动不已,也跟着刘季互相安慰,气氛悲痛又有点感动。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终于缓过神来。刘季定了定神,思索了一会儿说:“咱们去把那个入口用山石堵住就撤离吧。”
“好。”
……
回归军营的龙弋的心思已经到了霜降岭这边,反正这个白露岩根本打不上,共工乌龟堂也不会主动出战。
小战之后,他又收到了斥候的回报,“将军,霜降岭小道已经被山石堵死,在附近没有发现草寇痕迹。”
“山石堵死?!”龙弋霍一下起身,烟尘伏兵,山石堵路,对方根本没有什么兵力守卫霜降岭,不然根本不用费这些事!
这个时候,一只神俊的鹰从高空冲着“龙”字旗俯冲而下,一声啼叫传到龙弋耳朵里,让他欣喜不已。
“哈哈哈~,好!原来如此。”他将鹰带来的情报看完以后,当即做出决定,“大军往霜降岭进军,分成前后两路,多派斥候为前部。
余下所部依旧朝白露岩每日叫骂,保持原样,不要让乌龟堂看出破绽。”
“将军,当真大军直接过霜降岭吗?”
龙弋对着部将解释:“我收到族兄传信,小寒山的四岳堂被他压制得喘不过气,兵力无法分散,确认兵力有一万六千余人。
霜降岭的这支守卫,不过是千人以下的小股部队。萤火之光焉敢与我皓月争辉?
我大军速过霜降岭,直奔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