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胜没办法,拿了个废纸箱塞到余恋琴前面:“一会难受就吐这里,不许吐在外面,知道了没有?!”
一路担惊受怕的飞驰,总算平安到达学校。余胜松了一口气,忙说:“草啊,放学了在门口等着啊,我叫你爸爸来接。”说着,抱了余萌下车,小声的说,“你也在门口等,一会叫你二姐来带你,别乱走,知道了没?”
余萌点点头,挥手。
还没进教室呢,老远就听到阵阵吵闹声。有对答案的,有吵着比分数的,还有显摆着自己家年货的。余萌突然觉得有点不安,好像又与了别字啊,或是错算答案了。忙跑到楼梯口,拉住刘温厚:“小刘,一会我没有奖状,你的给我吧。”
“喔。”刘温厚很好商量,爽快的答应了:这有什么,奖状嘛,给就给吧,反正上面写的是我自己的名字,给谁都是我的奖状。
余萌放心了,拍拍胸口回教室。
果然,没过二十分钟,余萌的不安应验了。因为参与了打群架事件,余萌的三好学生奖状,飞了;班里七个小朋友考了双百,三好学生的名额两个,学习积极分子的名额三个,还有一份奖状是学习进步奖,六个名额,除开余萌,刚刚好。拿着三本新作业本,一块橡皮,两根铅笔,余萌的第一学期就这样结束了:唉,冲动是魔鬼啊!
刘温厚喜滋滋的拿着奖状下楼:“小丫,看。”虽然是小学校,不过能得全班第一,全年级第四也是能说出去的成绩吧。当然,还得加把劲啊,乡下人怎么这么聪明啊,居然才全年级第四?!
余萌本来还扁扁的像只放了气的气球,一看奖状,活了:“哇,奖状,我的奖状。”小心的抢过奖状,看着中间的‘三好学生’,乐歪着嘴。
刘温厚也不介意,没看到最上面写着‘刘温厚’嘛,随便,开心就好。
“走,叫大哥把名字也改了。”余萌乐哈哈的拉着刘温厚朝校门走。
“不行,名字改了那奖状不就花了,谁看的清啊?”刘温厚急了。
余萌转了转眼珠:“我们拿胶布把名字粘走,再写不就好了。嘿嘿嘿。”
刘温厚张大着嘴,由着余萌拉着走:这也行??
余二,站在校门外抖腿,一看余萌,拉了就走:“快走快走,一会迟了可没咱们份了。”
“二姐,二姐。”余萌紧捂着奖状,踉跄的跟着,委屈的叫:干嘛叫二姐来接我呀?这下得走路回家了。
没走两步,前面站着俩大哥,推着大自行车等着呢。
“楼方,带我妹妹。”余二草毫不客气的把余萌放到楼方的车头横杆上。
楼方扶好车头,把了把,觉得还行:“一会我上车了,你再跳上来。”
“嗯,骑稳点。”余二草拿过,把楼方的绑到车尾的挂篮里,“楼冲,你也骑慢点,我家温厚有点重的。”
后面的楼冲挥了近手,没说话,酷酷的先行一步。
余萌张着嘴,看着那张年轻版的小帅脸,蒙了:姐呀,原来姐夫这么早就被你把到手了哇?!哇呀呀,我得赶紧撮合撮合,可别像以前等到七老八十的才生娃啊,老的那叫一个快。
“你妹妹长的像个面团,哈哈哈,干净的面团。”楼方骑上车,慢慢的踩着,方便余二草跳上来。
余二草揽着楼方的腰,轻掐了一把:“别拿我家小丫和你那笨蛋表妹比,整个一鼻涕虫。”
余萌细想了一下,脑子里跳出一个肥壮的跟野猪似的小妞:楼香香,楼方的鼻涕虫表妹。摇头晃脑,乐哈哈:“二姐,我不流鼻涕,我一天洗两回脸喔。”
“嗯,干净的像包饺子的面团。”楼方也赞同,“我家香香就是脏了点,别的都好着呢。手里有一颗糖,肯定会给你半颗;不会胡乱大吵大闹的,听话着喔。”
“我也很听话的。”余萌忙举着小手发言。
“我家小丫也会给,大方着呢。”楼方的车头抖了抖,马上恢复了正常。余二草一把抱住楼方的腰,又掐了一把,“小丫,背首诗给,给大哥哥听听。”
“大哥哥?!嘿嘿嘿。”楼方小心的避开前面的行人,乐。
余萌也配合的装笨:“才不是大哥,大哥哥没有胡子的。是吧,叔叔?”现在还过的去,只是有点型了;等过了三十,哇噻,那个络腮脸啊,刮萝卜皮都没问题。
楼方乐不出来了:我有这么老吗??有胡子也不是我的错啊,它自己长出来的,拔了根都没用哇。
余二草‘扑哧’笑了一下,不出声了,半晌才说:“小丫啊,一会回家奶奶问你怎么回来的,你要怎么说?”
“坐车呀。”余萌晃着小腿,乐滋滋的抖。
“坐谁的车啊?”楼方也紧张了,光顾着和二草一路走,忘了小孩子的嘴巴是最不牢靠的。
余二草不敢让余萌乱想,混了答案,忙说:“二姐的同学带回来的,就是同学喔。”
“好吧,二姐的同学,长胡子大哥哥带我回来的。”余萌看着慢慢退到身后的景物,悠闲的说。
‘滋--’一个急刹。要不是楼方伸了手揽余萌的肩,余萌差点一个倒栽葱飞出去:方姐夫,一句小玩笑,至于‘杀人灭口’吗??
余二草没有防备,撞到了楼方的后背,只觉得‘哐’的一下,整个牙槽都松动了。
楼方后背一痛,脚尖踩地支着车子,抚了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