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秦,我欠你的,这条命也是你的,你要就拿去。”她的声音打着颤,冷冷清清。
“你欠我什么?”他问。
“你想要什么?”她强压住心里翻涌的情绪。
江秦满意地看着她有些扭曲的脸,这失控竟让他有这样的快感。
“我想要知道你要什么。”
孟离笙开始有些颤抖,她咬着唇,希望能从江秦面无表情的脸上读出些怜悯,却徒劳无功,他从头至尾这么看着她,看得她发怵。
“你不要问我,你不要问我。”她哭起来。
“孟离笙,为什么要来找我?”江秦发着抖,问她。
她继续哭,含糊不清地,只是一遍遍问:“怎么了,你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江秦就这般凝视她,坐在桌前无言,心里一阵一阵的揪痛,看到她抬起手去抹脸上的泪,另一边肩膀的衣服就滑下来,她失魂落魄地坐着,只是不断地哭。
“我原以为再也不用见到你。”他红了眼。
“你不必一次次给我希望,我没有奢求过你,你也不用来可怜我,你以为我是什么?孟离笙,我已经去蹲了五年的牢,我没有责怪你,你毁了我,我也没有怪你,你只知道我这样爱你,所以来肆无忌惮地招惹我。你以为我的失望无足轻重,让你可以视若无睹,我回到这个地方来,丧家之犬,没有归属,你可以就此炫耀你的高尚了?”
“你该知道的,这五年你本应该躲起来,出来之后我也不会再找你,你反正对我已没有留恋,为什么还来?”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是颤抖的。这样把所有最坏的预想都抛给了她,他不过想听到她的反驳,要听她说来找他不过是因为想念他,想要见他,他到底还是只有向她乞求爱情的份,一直如此。他激动得站起来,手上暴起棱角分明的青筋,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无法控制的愤怒,一种歇斯底里的狂躁袭来,要把他击倒。
“江秦,你不要与我说这些,失望与希望,你尽可看不起我,我可以这样不堪地孑然过活,因为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活法,你还有大好人生可挥霍,我自惭形秽,不过想要见你一面,你既然是这样不愿见我,你自然可以去向别处,若是你还有别处可去的话。”
她已被逼至绝境,话说得利落悲烈,他许多年不曾见过她这样。
他潸然站在桌边看着她,是的,他无处可去,那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她一戳就破,她也是知道的,知道他这些年里,对她有太深的企盼。他感觉四目相对,时间也停下来听这般沉重说辞,只觉得心里的事太沉了,上前去剥她的衣服。她被拉起来,只感到他力气变得这样大,仿佛要将她扯断。
她干瘪的身体,像骨架一样瘦,他开始激烈地亲吻,抚摸。她轻易是被他点燃了,触到他身上年轻而紧致的肌肉,觉得火一样热,想到那些往事,又一阵阵被悲凉的情绪浇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