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蓝胭脂在巷子里飞窜着,却没有要急着逃离的意思,反而是来回的在巷子里与周海潮等人捉迷藏。
乍一看,蓝胭脂是贪玩,实则每到一个杂物多的地方,她就会停下身来,然后迅速的布置机关陷阱。
于京传授的机关术,那是根据倒斗天下中的各种知识技能总结而出的,并且还经过于京用“诡指神算术”推演了无数次,最后更是得出了一些计算公式。
如此一来,这种机关术就有了一个好处,便是简单适用,随处都可以就地取材。
但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必须精通计算能力。
也就是说,要对数字非常敏感。
在这一道上,蓝胭脂和宫丽比较得天独厚。
因为两人都是数学系的天才,学起于京所传的机关术,那简直是得心应手,信手可来。
相比起蓝胭脂和宫丽,陈佳影、高寒、于曼丽三女,就只能布置那种局限性较大的机关陷阱了。
当然,说是局限性大,这也只是相对而言。
至少陈佳影几女现在的机关术造诣,已经不比步鹰当初传授的那些差,甚至是有过之无不及。
而此时蓝胭脂展现出来的机关术,那就更加妙不可言了。
只见她偶尔在地上丢几块转头或木块什么的,最多就是在一些地方加放几根木桩和一些尖锐的实物。
可是,别看她仅仅是这么随意的摆弄几下,其实已经将一个人的视觉、思维习惯、心理,乃至神经反射等等因素,全部都已经计算在内。
就好比地上有钱,绝大多数都会去看或捡起来,尿急了,是个正常人他也会赶紧去找厕所……
蓝胭脂要做就是往地上丢钱,或是建一个厕所之类的。
只不过,她丢在地上钱,可能染了剧毒。厕所里粪坑中,没有大粪蛆,而是一窝可怕的毒蛇!
总之,只要有人出现在她布置的地盘,八成都会中招。
这处巷子四通八达,经过她这么一弄,几乎四面八方都是陷阱。
做完这些后,只见她猛然纵跃而起,继而脚踩墙壁,在两面墙壁之间手脚并用,三两下就翻上了四米多高的墙头。
嗖嗖嗖!
接着又是几个纵跳、攀爬,很快便来到了一座四层高的房顶。
为了验证一下自己第一次布置的机关效果,她仰靠在房顶的三角尖处,翘起二郎腿,磕着瓜子,耐心的等待着好戏上演。
啪嗒啪嗒啪嗒!
不多时,一脸恼火的周海潮终于带着一群人,无头苍蝇似的闯进了蓝胭脂布置的陷阱之外。
“妈的!蓝胭脂那死女人怎么这么能跑?”周海潮满脸黑线,怒不可遏,大声向一群手下道,“都给我听好了,无论是谁,见到蓝胭脂立即就开枪,能打伤抓活的最好,若是不能就直接往死里射击。”
“我还真就不信她能飞!”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分散开来,每一个巷子都搜一遍,外面有那么兄弟包围,她跑不了!”
一群手下不敢怠慢,纷纷气势高昂的组队冲进个大小巷子,丝毫没有应为之前的徒劳而丧气。
在他们看来,自己一群十数人,每一个都带着家伙,要抓住一个蓝胭脂,还不是小菜一碟?
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周海潮也是冷笑不已,他相信这么多人出手,蓝胭脂终究是逃无可逃,很快就会非死即伤。
“妈的!你最好别死,等抓到你个死女人,老子非剥光了你不可,看你还如何跟老子嚣张?”
周海潮暗暗阴毒的想着,大概是因为连番被蓝胭脂刺激的不轻,一想到能够报复蓝胭脂,面上不由露出了变态般的狞笑。
然而,仅仅五秒钟不到……
嘭嘭嘭嘭!
啊啊啊啊!
摔滚之声和凄厉的惨叫,骤然间从几道巷子中传出。
周海潮顿时脸色大变,赶紧跑进一条巷子中查看究竟。
“我艹!”刚跑进一个巷子,入眼所见,直让周海潮整个人看呆了。
只见刚才还气势高昂的一群手下中,此时正有三个躺在地上打滚哀嚎,一个捂着脑门,一个捂着裤裆,一个捂着腚子。
俱是凄惨无比,姿态古怪,仿佛被人瞬息之间,以一种最下流的阴毒招式,将他们都揍了个遍。
“怎么回事?”周海潮阴沉的向三个打滚哀嚎的手下问道。
“科长!”一个疼得嘴歪的青年捂着臀部正中,回道,“这里太特么的邪门了,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冲进来就莫名其妙的摔倒。”
“摔倒就罢了,偏偏倒在地上也不得安生,要么是这里磕一下,要么是哪里撞一遭,好像怎么动作都会被搞得很惨!”
“科长,这里……不会特么的有鬼吧?”
嘭!
这人才说完,周海潮抬腿一脚就将他踢飞出去,顿时又是惨壕声大作。
“妈的!你当我是傻子?”周海潮怒斥着被他踢飞的青年,“还冲进来就摔倒,说的那么诡异,你怎么不去报社写灵异故事发表?”
那被他踢飞的青年,此时肚子痉挛得厉害,根本说不出话来。
周海潮看得更是恼火,转头又问另一个人,“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都害怕陆海垣那废物报复,自己故意受伤放水?”
很不巧,这第二人上嘴唇都被磕破了,就连当门牙也不知掉在了何处,但周海潮问话,他不敢不回。
于是便回道:“科响!额也拔鸡蛋呀!刚现来,就这蛋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