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艹!”周海潮听得头大如牛,一耳光就将这家伙扇倒在地,怒火滔天的大骂道,“说的都是尼玛什么玩意,一会蛋响,一会拔鸡毛的!”
说道蛋,他又看向第三个捂着裤裆的青年,“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别再给老子说什么是中邪!”
这第三人正蛋疼的泪流满面,不过有着前面两人的前车之鉴,他也学乖了,眼珠一转,“科长……嘶!你是不知道,我们刚来到这里,一个黑衣大汉突然从天而降。”
“对方二话不说,拿着一块巨大的黑布往我们头上一盖,然后直接就对我们一阵拳打脚踢。”
“嘶!那人将我们打得头晕眼花,有那么一瞬间,我们好像什么都记不得了,所以你刚才一问,这两个二货心下大急,就胡说八道。”
说完,这家伙担心周海潮看出自己说谎,连忙装着痛苦的低下头,心里则是暗暗得意。
麻蛋!还好老子聪明,不然,还不得跟旁边的两个二货一样,平白无故的被揍一顿?
他却没有注意到,周海潮脸色早已黑得像个千年老锅底。
嘭!
毫无疑外,这人又被周海潮踢飞了。
“一群狗东西,都惧怕陆海垣那废物,自己搞伤自己是吧?”周海潮怒火冲天的咆哮,“我就不信,全特么的都这么不识时务!”
说着,周海潮又转向另一个传来惨叫声的巷子。
可是,第二个巷子,第三个巷子……第四个……第五个……
一番询问后,周海潮直接就傻眼了。
因为其他几个巷子里,凡是中招的人给出的答案,都是大同小异。
都说得非常的邪门!
“妈的!难道这里真有邪祟不成?”周海潮皱眉自语。
由不得他不怀疑,想一想,这么多人,不可能都惧怕陆海垣的背景,自己搞伤自己吧?还都伤得那么的诡异而凄惨?
一个两个能对自己下狠手,难道全都有勇气对自己下狠手?
这不可能?
周海潮阴冷的晃了晃脑袋,迅速从怒火中冷静了下来,当即又不信邪的在巷子里一阵仔细的侦查。
咦!
突然,他发现前面的一堆杂物里明显有异。
仔细观察后,又见旁边还有一个破开了的废水沟,恶臭刺鼻。
只不过废水沟却被人用一张破席子盖住了上面。
眼睛一眯,周海潮觉得,蓝胭脂可能就藏在废水沟里。
他知道,有人为了活命,别说是躲进废水沟了,就是吃屎都能吃得心甘情愿。
比如他自己,为了达到某些目的,就可以不择手段。
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所以将心比心,他猜测蓝胭脂可能也是一个能对自己狠的女人。
再说了,除了这个地方,蓝胭脂还能躲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周海潮暗暗冷笑一声,小心翼翼伸出手,在杂物堆里抓住一根木桩,准备用木桩狠狠的砸进废水沟中,将蓝胭脂打晕带走。
这个时候,他完全没有想过要开枪向废水沟中射击。
因为在他看来,藏身废水沟中的蓝胭脂已经是穷途末路,如同待宰的羔羊。
最重要的是,此时他是恨急了蓝胭脂,想要将蓝胭脂活捉,然后再尽情的对蓝胭脂折磨。
唯有如此,方能消除他心头的无边恨意。
否则,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憋出病来。
咔咔咔!
只见他一手抓住木桩的一头,眼睛死死的盯着废水沟,然后缓缓用力,将木桩一点一点的往外拔。
可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木桩另一头的杂物堆上,正有一块两百多斤的破损磨石,一点点的往下滑着。
而且,他手抓着的这木桩之下,还有一根木桩横放着。
这样一来,他手中的木桩就成了一个翘板形态。
关键是,此刻他还是弓着身躯的,而那木桩已经对着他的下巴,正当他准备猛然拔出木桩,向废水沟中狠狠的砸下去时。
轰!
另一头的破损磨石从杂物堆上滑了下来,重重的压在木桩上,木桩顷刻间迅猛无比的翘起,周海潮只觉手上一轻。
嘭!
木桩自下而上,狠狠的拍打在他的下颌骨上。
一瞬间,周海潮直接咬断了半截舌尖,下颌骨当场骨裂。
俗话说,十指连心,手指受伤,必定疼痛难忍。
岂不知,舌头才是与心脏连接最近的,舌头一旦受伤,那疼痛可是能瞬息间传达到所有的痛感神经上。
可想而知,此刻周海潮要承受多么大的痛苦了。
只见他哼哼唧唧的几声,几乎是疼得跪在地上,满嘴都是血水,脸色更是扭曲得狰狞可怖,青筋暴起!
“哈哈哈!”
就在这个时候,他居然听到了蓝胭脂得意而可恶的笑声。
这让他更加怒火攻心,双重攻击下,险些昏死过去。
等到他勉强适应了那痛彻骨髓的剧痛后,目光喷火的四下扫视,可哪里还有蓝胭脂的身影!
事实上,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之前已经在鬼门关上走了一趟?
就在刚才,蓝胭脂忍不住差点就用暗器将他给当场杀了。
但最终蓝胭脂还是忍了下来。
这个时候杀了周海潮,无疑是告诉军统,她蓝胭脂很可能真的有问题,所以才杀人灭口。
到时候,便是证明了周海潮包藏祸心,甚至还是向肖正国开枪的凶手,那又如何?
这个结果,依旧不能洗清她在关键时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