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爸爸掺了。 ”何连成在电话里焦急地说,“咱们得马上回医院。”
我听完第一句话就站了起来,史兰看出我神色变化,马上轻声问:“怎么了?”
“连成的老爸病突然紧了,他没说详细情况,不过现在我们得去趟医院,你这边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说。
她马上站了起来,帮我收拾随手放在茶几上的钥匙之类,然后拿起包放到我手里说:“我这边你哪天来都行,先去看老人吧,估计是心理受到重大刺激,一时想不开了。”
“其实还是年轻时太过操劳了。”我说。
史兰点了点头:“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别跟我客气。”
“怎么会,你好好休息。”我见她送到了门口还要往外走,忙拦住了她。
她也没执意送我,毕竟房间里还有个小宝贝,站在门口和我挥手告别。
我一下电梯就看到了何连成带着三个孩子在等我,见我第一句就是说:“医生刚打的电话,我也来不及急问了,先赶过去。”
“我开车。”我马上说。
在这种时候,我毕竟比他要冷静一些。
一路上无话,来到医院,何连成下车几乎没停一秒拨腿就往上面跑,等我带着三个小的赶到时,他已经到了一会儿。
何则林正在抢救,值班的护士正在和何连成说着什么,我走近了听到她在说:“病情是突然急转直下的,我们的护士是十五分钟查一次房,上次查的时候何老先生一切正常,护士才走了不到**分钟,值班总台就接到了急救铃声,然后就发现何老先生心脏病犯了,一分钟没敢耽误,直接就开始抢救了。”
“中间有人来过吗?”何连成忽然问。
护士想了一个说:“这个我们要驳羌恰!
“谢谢,帮我查一下。”何连成脸色深沉地说。
“好的。”护士说完,马上就离开去查访客登记。
他看到我叹了一口气说:“这么频繁犯心脏病,我真的很担心。”说着他焦急地看着房门上的红灯。
“要不要通知白露?”我忽然想到了这一点。
他想了想,摇头说:“白家或许想让我们别再了才好,算了,不通知了吧。”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想,但是觉得还是要尊重他的决定。
就在这个时候,护士跑着回来了说:“何先生,我查到了,就在我们查完房以后,有一个叫白露的秀来探望何老先生了。”
何连成一听这话,眼睛都瞪圆了:“没查错吗?”
“没有,日期是对的,上面还有她的本人签字,是叫白露啊。”护士有些不解地说。
“好的,谢谢了!”何连成说。
我一下明白了他变脸的原因,白露来了以后何则林犯病,然后在抢救现场,居然没她的影子,她是来做什么的?
“我爸要是好的就罢,要是没好……”何连成脸色阴得不成样子。
我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敢说,只能静等时间一点一点地去。
今天时间格外长,我都等得心急了,更别提何连成。
等了不知多久,抢救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何连成马上跑了上去问:“医生,怎么样?”
“抢救回来了,但是情况不容乐观。”医生说。
我的心一下揪了起来,然后医生的领子被何连成揪了起来:“什么叫情况不容乐观,不是抢救回来了吗?”
“何先生,您先别急。”医生忙说。
我知道何连成是关心则乱,把拉住他,让刚才累了半天的医生松口气。
“这一次虽然抢救回来了,但是病人的其它器官已经严重老化了,这一次伴随着肾衰竭,估计用不了多久了,一两个月吧。”医生说。
医生满头都是汗,气都没喘匀呢,就又被何连成逼到了墙上:“有其它办法吗?他是我爸,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这样挨罪。”
“我理解您,何先生。”医生说。
何连成吼完这一句以后,陡然失力,坐在椅子上不再说话了。
医生示意护士把手术资料拿了出来,给我看。
我正在看的时候,何连成凑了过来,阴着脸看完了所有的资料,然后签下了字。
何则林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我和何连成被挡在了外面。何连成隔着玻璃看了几分钟,然后转身就走。
我追过去问:“连成,你别这样。”
他勉强向我笑了一下:“我没事,我出去打个电话。”
“你打电话做什么?质问白露?有用吗?”我问。
“有用。”他直接堵死了我的,然后一边打电话一边走了出去。
其实护士在说刚才情况的时候,我已经猜出来白露来探望说不定说了什么刺激何则林的话,否则不可能会复发得这么快。
可有些话,我没办法说,甚至只是提醒也显得跟故意挑拨一样。
“爷爷怎么了?”宽宽安静了这老半天,早就沉不住气了,拉了拉我的衣服引我注意。
“爷爷病了,可能要过几天才能从里面出来。”我弯腰抱了一下宽宽说。
元元和童童年龄大一点儿,乖乖地坐在靠墙的椅子上等着,而宽宽则没那么自觉了。
我知道,这种诚有点吓住宝贝们了,忙把元元和童童也叫了过来。这才有时间给曹姨打电话,通知她过来把孩子带回家。
医院这种地方,孝子还是少来的好,总感觉气场不太对,太过压抑了。
何连成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