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的吧，毕竟，明萦可是你最爱的女人。”
“为了心爱的女人，可以将她的儿子捧上王位，为他们母子二人扫平障碍，即使，她的孩子只是一个公主，你也会为了她，开辟出一个女子继位的先例。”
“王上，您还真是个情种啊。”
牧其胤像是被说中了心事，异常地沉默。
且宁对他的表现十分满意，她优雅地在殿中踱步，观赏着周围奢华的布置和陈设。
十几年了，基本上没怎么变过。
以前，她是多么渴望走进这里，走进那个人的心。
然而现在，她不想要了。
且宁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有自己在蛇越那些年的事，还有她跟明萦之间的事。
到最后，她聊起了牧云欢和巫景。
“对了，牧其胤，你是不是特别好奇，明萦的亲生儿子在哪吧？”
听到这句话，牧其胤不自觉地睁大了双眼。
亦姝说那个男婴已经死了。
她说，是有人害了明萦，把公子丢出了宫，随便抢了一个小女子回来，冒充王室血脉。
至于这个幕后凶手，亦姝没有点破，但话里话间透露的，就是当年的川杳，也就是如今站在面前的这位。
然而此刻，且宁却要跟他说，当年的小公子还活着？！
牧其胤的心情已经不能够用激动来形容了。
今日，他已经在大起大落之中走了好几个来回，精神都快崩溃了。
且宁最喜欢他这副模样，震惊，惶恐，质问，恼怒，全都涌上了他的脸，可谓是五彩杂烩，好不精彩。
“当年这事，是我与亦姝一起做的，”她现在什么都不怕，就直接说了真话，“她不想明萦诞下公子，我也不想明萦再获得你的宠爱，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不是吗？”
“不过，那亦姝还是差了点，我让她找人把公子抱出宫，她竟只想着弄死那小子，当真愚不可及！”
“弄死他多没劲啊，她是不想这小子登王位，而我，可是不想你好过！”
倏地听到这么一句，牧其胤激动地想要坐起身，怒骂道：“毒妇！你给孤王闭嘴！闭嘴！！！”
且宁微微一怔，而后丝毫没有遮掩地笑出了声，肆意，狂妄。
“后来啊，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法子。”
她没管牧其胤那剜肉的目光，自顾自地继续讲故事。
“我那个时候也怀了孕，诞下死胎的不是明萦，而是我。而恰在此时，一个白生生的小公子就送上了门，哈哈哈！”
牧其胤不可思议地看向了她。
且宁像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点头回应他：“对，没错，我把明萦的儿子带回去了，养大成人。”
她凑近了几分，一双美目紧紧盯着牧其胤。
“我告诉他，他的父母本是伉俪情深，可惜他的阿母触怒了黎荆的王室，还连累了全家。那女子是在牢狱之中诞下他的，有狱卒于心不忍，将这小婴儿救下，辗转到了我的手上。”
“他不需要记住我这个养母，他只需要记得，他的杀父仇人，是黎荆王牧其胤！”
“现如今，一切都如我所愿！你的黎荆国完了！你最疼爱的小公主就是个杂种！而你的亲生儿子，亲自带兵破了你的国，还准备要了你的命！”
“哈哈哈！”且宁仰天长笑。
“牧其胤，这一切都是你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