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公孙行惶恐地问晨星子。冰火!中文
“那是什么?”柳石涧略有不安地问柳一生。
“那是什么怪物?”韩枫转头问陈云生。
晨星子悠远地说道:“知道坤元子的可怕了吧。刚才那怪物如果没有猜错的是叫做玄武,是一只生活在异界的巨龟。王行之有一种法术可以将其召唤出来,并为自己所用。只不过能逼得他用这一手,天痕还是应该感到自豪的。”
公孙行点了点头,心中依然发寒,那亘古的怪物原来不是本界所有,怪不得没有听说过。
此刻,北看台上的柳一生答道:“从个头上看只有玄武有这等体量,这种怪兽生活在小石界,以石为生,只不过能将此兽作为召唤兽的人未免也太霸道了。只在很古老的典籍中查到有人能够将其召唤与麾下,没想到当今天下就有这样的异人。”
“天痕道人他不会从此一蹶不振吧?”柳石涧接着问道。
柳一生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也许会吧,谁知道呢?金沙这两位国师都是恃才自傲之人,明曰护佑金沙,暗中却不受我们节制,随他去吧。”
柳石涧摇头道:“父王举办明月台连损金沙两位国师,这等损失也太大了吧。”[
柳一生哈哈笑道:“若比损失,你看看银沙,三名国师死的死,走的走,他们损失更大。”
柳石涧有些语,自己的父亲到这个时候还在五十步笑百步,他犹有顾虑地说道:“少了两个化神级别的大修士坐镇,金沙便不再固若金汤。”
柳一生眼中闪出一抹精芒,道:“石涧此言差矣。你认为对金沙最大的威胁来自于外,我却相反。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蚂蚁虽小,却能腐蚀堤坝,可见万物腐朽都是从内部开始的。金沙最大的威胁来自于内部,来自于那些修士们高高在上的特权,来自于修士先天的自恃,来自于他们对律条的践踏。所以我有意限制修士,上天对于他们已经过于的仁厚,就不要人为的再加大这种界限。”
柳石涧点了点头,说道:“父亲教诲孩儿牢记了。”
此刻东看台上人们如同众星捧月一般将王三步拥进看台,人们喋喋不休地争论着方才出现的怪物是什么东西,吵闹声几乎可以将房顶掀翻了。陈云生虽然对于方才出现的怪物好奇,可从王三步眼眸之间看到一丝疲惫,就没有打扰他。
倒是韩枫和薛离两人忍不住,凑到老头子面前问这问那,一张嘴便停不下来。王三步倒也愿意说,和这群小字辈打成一片,丝毫没有天玄门长辈的风采,倒想路边随处可见的老朽之人。
第十五场擂台的结果明摆着,年轻的擂官将开擂的日子迟到五天之后,想要填平那个深邃的大坑可不是朝夕之功,人们猜测着金沙的战修们将采用什么方法平整擂台。不少人不愿离去,依然回味在方才天人之战的余晖之中。
陈云生问王三步,道:“前辈打算去哪?”
王三步沉思一会儿,道:“看看飞云子,带路吧。”
陈云生点头,带着众人登上鲲鹏,飘飘荡荡向行营飞去。
屋内的户不大,所以显得有些暗仄,飞云子靠在木床之上打坐恢复,曾经叱咤风云的化神大修士现在连坐都坐不住。想到这里,连他自己都不禁哂笑。
王三步走入屋内,身后只跟着陈云生。老人和飞云子相互对视了半天,飞云子挣扎着倾倒在木床之上,满脸羞愧地说道:“大师兄,你终于来了。”
王三步来到飞云子的面前,伸出干枯的手将他扶起,不怜惜地说道:“天玄门的子弟我怎能不管,门派中兴还要靠他们,我们毕竟老了。”
飞云子流下一滴泪,道:“师兄,恕我能,给天玄门丢人了。”[
王三步老迈地脸上露出苍凉的意味,道:“丢什么人,我们天玄门的人输人不输阵,明知不敌还要拼一把,这不算丢人。听说你把红拂老尼的金身破了,很了不起。”
飞云子在陈云生等人面前的刚毅瞬间瓦解,老泪纵横,颤抖道:“师兄啊,师兄,想我天玄门当日的荣光,天下谁人敢说三道四,此刻衰败了,却落得天下人人尽欺之。这些年我遍布青洲大陆,找到一些天玄后人,他们生活在屈辱和自责之中,有些人甚至连自己的身份也放弃了,加入别的门派。我不知道,当日师父陨落,门派受重创之时,你为什么不出来振臂一呼,担当起振兴门派的重任?”
王三步奈神伤道:“师父之托不可忘,老夫这些年也没闲着,哪有空做那一派之首。倒是老三另立了一个天穹派,搞的风风火火。”
飞云子脸上露出一丝怒容,道:“他不知去洪古作甚,让人家端了老窝,从洪古回来数年也不露面,这次遣了一个小辈来帮忙,被我骂走了。”
王三步蹙眉道:“他去洪古是我的授意,也是师门的职责所在。他回来后整日奔波,一刻也不得闲,事情并非你所想象的那样。”
飞云子睁大眼睛,大声道:“你们都在忙什么?还被门派那些古老的教条所束缚吗?”
王三步点了点头,道:“门派的教义虽然古老,却一步步应验了,三百年前”
“三百年前是墨麒麟那畜生作孽,和其他关,这是我亲眼看到的。”飞云子大声争执,胸口如同风箱一般“呼呼”作响。
王三步怜悯地看着飞云子,如同看一个固执的孩子,道:“飞云啊,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从小便是一个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