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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元宵节。
在这天要吃元宵或者汤圆,取的意思就是团团圆圆,可能是勋老夫人对于现在勋宅吃汤圆的人很满意,就没有再叫别的亲戚朋友过来。
吃了汤圆,这个年就算圆满,也就算结束了。
等待吃饭的时候,一群人在redhall里面,陪着老太太说话。
勋世奉坐下之前,冲着嘀咕了一句,“你们中国人怎么有这么话需要讲?”
呃,……这个,也对,我们似乎就喜欢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凑在一起,闲聊一下东家长,西家短,外加这边的熊孩子考试没好成绩,还是那边的闺女又交了一个让人糟心的男朋友,这与西方人手中捏着一个香槟杯子,四处转悠,逢人就勾搭,如果成功就过夜,不是猎物就是狩猎者的酒会完全就是根本不同的两个哲学范畴。
我看着他,也压低声音回了他一句,“勋先生,据我所知,这可是你们老勋家的人。”
他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只是坐下,然后,很自然的在他周围形成了一个冰雪环绕的防护墙,他的面孔上似乎都写着——!!!
这位可能被刚才那位气到了。……其实那个姑娘其实根本没有惹到他,勋盛颐珊为她引荐,勋世奉冷眼看着她们,似乎在看一场蹩脚的表演,他话都不说,连个表面的功夫都不做。我忽然想起来,勋夫人说的这句话,听着怎么那么像——我当时在勋暮生办公室第一次看见勋世奉时候的情景?
——
“?”
不可一世的勋四少忽然伸出手,轻轻握住我的另外一只手,弯下|身体,在我的手背上印了一个冰冷彻骨的吻手礼。
完毕,他站立挺直,笑容完美,好像西伯利亚的阳光。
“我是的哥哥,我是arthur。”
——
这个,我听着感觉也挺奇诡的,不过,我眼前这位的确也没有得罪别人,人家见了面之后,一直就是安安分分,稳稳当当的坐着,真的很像盛颐珊那个辈分的大家闺秀。
老夫人过来,坐在正座上,她说了一句,“今天是有人从国内给我带来的冻顶乌龙,大家尝尝。”
接着,佘太君指挥着几位仆从把茶水端上来,一一放好,我想这茶水味道淡,喝点也没啥,而对于勋世奉,佘太君则亲手端了一杯现磨咖啡过来,也放在他手边。
我看着大家,勋老夫人同勋夫人正在聊,说一说最近家里发生的一些事,勋暮生没有回来,他最近去瑞士了,今天十五,这才往回赶,老夫人的意思是等他回来才开饭,然后就是勋盛颐珊领回来的那位,勋老夫人问她一句,她说一句,显得似乎挺合乎老太太的口味的。
我同勋世奉两个坐在一个沙发上。
我今天穿着裙子,也许是最近暴瘦,皮下肉太薄,冬天容易冷,现在就坐了一会儿,就感觉到手脚冰凉,悄悄把双脚蹿了起来。
勋世奉伸过来手,把我的脚拉到他的腿上,他穿着少,身体却是温的,我感觉还挺舒服的,就用脚趾抓了抓他的腿。
没想到这个时候,勋盛颐珊看向这边,她一沉默,屋子中的聊天声音就默了。
大家似乎也看到了。
我感觉我们两个的姿势在大庭广众下有些不太好,想要把脚抻回来,勋世奉抓着我的脚不让我动弹,可是,他也没有让我就这么摊在这边,我看他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直接盖在我的腿上,衣服遮挡之下,我的脚还是压在他的大腿上,只这么一件西装外套,似乎就可以把我们两个的小动作遮挡住,于是,我的脚趾又抓了抓他的大腿,这次,他不让我乱动,手指用力,按住我,却没有说话。
我把手机拿出来,继续看里面《南北朝》的片花,这次是全部下载好的,一只耳朵插|着耳机,而勋先生则安静的坐在一旁,只是,他一只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一只手……放在盖着自己腿的西装外套上,刚好也压住了外套下面我的脚趾。……动不了了……
勋老夫人咳嗽一声,把众人的注意力引过去,她问了问那位的事。
那个姑娘是盛颐珊妹妹的孩子,盛家那位妹妹曾经是一位叛逆的姑娘。她年轻的时候喜欢摇滚明星,没有依照家族的意思嫁给一个看上去门当户对的男人,而是跟着一位当时很才华横溢,却最终被时代遗忘的摇滚歌手同居,怀孕,生下了那个姑娘。后来,那位歌手一直事业不顺,一直都很悲苦,最终,被人发现在迈阿密的一家餐馆中吸|毒过量,死在后巷。盛颐珊的妹妹带着女儿回到盛家,盛老将军本来在生她们姐妹的时候年纪不小了,这么多年过去,年岁更大,身体也不好,没有几年就去世了。将军身后的遗嘱留给盛颐珊妹妹一些不动产,于是就同她妈妈从此过着平静的生活。
这样平静的生活,直到她妈妈嫁给一位退役的棒球运动员,搬到圣路易斯之后为止。
选择留在纽约,她同盛颐珊一直有联系,勋夫人也一直资助她上学,今年刚从威斯理学院毕业,说起来,她还同蒋宋美龄、冰心,还有勋盛颐珊是校友呢。
“,这个名字好。”勋老夫人听着笑,“这与我们家的名字一样。”
要说,英文固定名字就那么几个,重名概率高,碰到一个跟自己一个名字的姑娘,也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缘分呢!
我听着她们说到我的名字,我甚至还抬头看了她们一眼,笑,然后又低头。
勋老夫人的声音,“,今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