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籽葵转身,去拿了一个专治烫伤的药膏。
姜籽葵还注意到椅子角边缘,掉落了一个茶杯,地上,还有些水渍。
这没一会功夫的,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姜籽葵吩咐零零壹:“你先去把地上的这滩水清理一下。”
对此,零零壹无话可说,照做地去清理了那滩水。
至于院里的铃铛,对于自己的手被烫伤一事,倒没有多大的所谓。
她自幼待在姜府,粗活累活都是家常便饭。
她这个年纪的姑娘人家,手是嫩得能掐出水来,柔软无骨。
她不一样,她的手结了一层茧子,很粗糙。
而对于烫伤这种,于铃铛来说,那都不叫事。
与经历相比,烫伤只是沧海一粟。
等零零壹清理完那滩水,姜籽葵又指示零零壹道:“你可以去把铃铛进来吧。”
烫伤时泡水仅是应急措施,涂抹药膏,才是分外紧要的事。
零零壹走到院中,神情严肃地看着铃铛,先是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好一点了?”
“嗯,我感觉好很多了。”
“好。”
零零壹似是松了一口气,又补充的说道:“宿主叫你。”
铃铛反应过来:“大小姐在等我?”
自己不过是烫伤了手,竟然还要让大小姐费心。
铃铛登时满腔的焦急,顾不上一侧的零零壹,转身跑进了正屋。
铃铛一抬眼,就看到了正拿着膏药的姜籽葵。
“大小姐!”铃铛很难为情。
她都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让大小姐担心了。
人来了,正好。
姜籽葵示意铃铛坐到椅子上后,没多说什么,只看了眼铃铛,说道:“把手给我。”
铃铛把手递过去后,姜籽葵匀出药膏,轻柔的涂抹在铃铛被烫伤的伤口上。
在姜籽葵给铃铛抹药的过程中,姜籽葵看向铃铛:“怎么那么不小心,被茶水给烫伤了?”
铃铛能想到回答姜籽葵的话,只有道歉,她欲哭无泪地开口说着:“大小姐,对不起。
“我一时没注意,就让茶水烫伤了。
“每次都是这样,老让你担心……”
铃铛都快陷入妄自菲薄的自我怀疑中了。
大小姐对她这么好,她却像是一个拖油瓶,屡屡出事。
好像她除了犯蠢和做错事,别无所能。
大小姐不嫌弃她,她都快嫌弃自己了。
就连喝杯茶,都能没头没脑的被烫伤。
铃铛顿觉自己一无是处。
真的,自己真的是一无是处啊。
是修习灵力小白不说,在其他方面,她也是一窍不通和半知不解。
姜籽葵则很不以为然,她淡淡的回道:“被烫伤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别多想。”
铃铛随口附和姜籽葵:“好……”
可铃铛的眼里,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落寞。
铃铛在内心里又一次下定决心,她一定要努力成为大小姐的左膀右臂,帮助大小姐解决麻烦,而不是一味是那个麻烦……
药膏涂抹至手上,有冰冰凉凉的感觉在手背弥漫开。
铃铛脸上的愁云渐渐的消失不见,眼里满是欢喜。
再怎么说,都是大小姐帮她涂抹的药膏,这药膏里,不但有大小姐对她的关怀,还有大小姐专属的气息和味道。
被烫伤的这波,委实不亏。
作为姜籽葵的头号小迷妹,铃铛越想越美滋滋。
至于零零壹,可就没那么心大了。
他倚在门框旁,看着姜籽葵和铃铛所在的方向。
姜籽葵为铃铛涂抹药膏时,铃铛喜形于色,表情那叫一个阳光明媚。
反观面对他时,面色“愁云惨淡万里凝”。
零零壹的视线放在了铃铛身上,在内心冷嘲热讽了一句:你好当真是喜欢宿主喜欢得很啊。
零零壹的心头席卷上几分复杂的意味,他莫名觉得眼前这副画面异常碍眼。
一转身,零零壹去往了院落里散心。
院落的风景一成不变,唯一能使人兴趣乍起的,似乎只有那只猫了。
可零零壹一看到那只猫,只会更烦闷。
猫咪不知为何,跑出了猫窝,身姿欢快轻盈,在晾晒满了菜样的架子旁好奇地绕了一圈,又隐入了院落一角的草丛。
又过了一会,猫咪像是找到了新的乐趣,找寻了一个新的目标:大树。
小猫咪在企图跃上庭院角落里的那颗大树。
或许是猫咪的跳跃能力有限,而大树高大茂盛,猫咪一时半会,没发跳上去。
无功而返的猫咪,抓心挠肺地用爪子挠着树干。
目睹全程的零零壹,来了几分兴趣。
这只猫褪去了满身的锐利和锋芒以后,似乎都有意思起来了。
最起码,和普通的猫别无二异,都蠢蠢的。
聪明的猫,爬树爬不成功,试过几次之后,大抵都会放弃。
哪里会像这只猫这样,试了一次又一次,屡败屡战、屡败屡试?
随后,零零壹又看到,猫咪再重新士气大振,一鼓作气的要跃上大树时,一个没把控好,脚爪没抓着树干,一头栽进了草丛里。
再无声响。
不是吧?
零零壹见那草丛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有些担心。
这只猫不会蠢到把自己作死了吧?
要是这只猫出了什么事,那丫头岂不是会想不开?
平时对这只猫那么关心备至,以至于他在那丫头心目中的地位,都已然不如一只猫了。
倘若这只猫有何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