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禾苗这么说,香思倒是脸色发青,她心里有些不高兴,想再多说点什么,却被禾苗偷偷用手拉住,只是愤恨的样子落在卫子殷的眼里。
见过后宫女子各种诱惑他的法子,怎么不知道这香思是怎么想出来的?
此时此刻,更是令人不快,看着脸色怪异的香晚,再看香思,一对姐妹,性子倒差了许多。
卫子殷上朝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自然不愿意在这里多加纠缠,就是嗯了一声径直走了过去。
香晚一口气刚平息,就见陛下到宫中去了,便送去了香思的手。
不料她刚送出劲来,一提起旁边的食盒就想带她走,气急的香思就是狠狠地推了她一下。
禾苗一时间站不稳,小腿磕在食盒上,食盒盖上,叮当一声便掉到地上。
一步一步地走着,卫子殷听到声音,却是立刻转身。
声响把他吓坏了。
勇敢!谁敢在朕面前胡作非为?
禾苗身子一晃,皱起眉头,心中一阵苦涩。
只好一屁股跪在地上。
听到这个声音,香思也吓得跪倒在地,她心里更加怪禾苗。
她本来没有什么力气,禾苗又不是一张纸,怎么会故意跌倒,分明是在陛下面前故意出丑。
此时她并不觉得自己真的犯了什么错,只是觉得是禾苗故意这么做要陷害她。
禾苗心里也是暗暗叫苦,自己应该再多坚持一会,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陛下这么大怒,却是不知该如何责罚。
想起昨晚才赏了萍萍板,全是殿前失仪,这些女人难道都是不要命的?禾苗此时暗暗叫苦,只是禾苗不知道,卫子殷对待后宫女子一向是宽容的,这事若是淑妃或贵妃为之,恐怕卫子殷也会心安理得。
只是这个人是个令人生厌的女官,不轻不重,不分场合,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使他很心烦。
此时此刻就更是在背后搞这种事,怎么让他不生气。
苏公公也是人,见陛下动了心,便立即挥手,将禾苗和香思按住。
请进,陛下亲自审问!
二人都是女官,且苏公公看着陛下对禾苗还算满意,倒也不敢马上拖出去办事,揣摩卫子殷的心思,把人带到卫子殷面前。
禁军把香思和禾苗二人绑在一起,带到了卫子殷的面前,香思一脸惊慌,看来这和别的女人所说的并不一样,她此刻心里很慌乱。
但禾苗却更多地在想,为什么香思要来这里,陛下又怎么能赦免她们呢,她是要据理力争呢,还是小声求情呢?
禾苗心中盘算了许久,却是十分顺从地低着头。
此时她若不作任何决定,还得云香思懂得配合才行,否则她一个人可演不出这么大的戏。
卫子殷坐在龙椅上,褪去龙袍,换上长袍,只是一脸不悦的看着下首之人,战战兢兢。
禾苗不敢开口,她此刻自然明白多说多错,少说少错,陛下若对她仍有几分信任,就不会对她动大刑了,但香思呢?
香晚不知道她要怎么保护自己。
卫子殷望着前面的两个女人,他的眼睛在她们身上游离,看了许久,才开口。
“苏公公,叫何大人过来看看。“
苏公得令,即命小公公去办,顺便还多嘱咐了两句,才放人走。
其后便是更长时间的沉默,禾苗跪在地上半响不言,她不知该如何开口,若说是殿前失仪,那么打死也不为过,毕竟昨天才有萍答应作为先例。
若轻则还庭杖十棍,罚奉半年,她不敢开口,因为不能求情。
只好等待卫子殷说话,此刻她已准备好了,自然是跪着老老实实,一动不动,相信何锦瑟一定有法子帮她们说话,只是香思却不这么想。
只有先开口,她才能为自己多说些好话,自然是要把自己的一些事,好好地隐藏起来,要是真的等到了何大人这一天,她知道自己昨天才得罪了何大人,今天她恐怕会替禾苗说话,自己的命还是自己去想。
故抬起眼睛偷偷地看着卫子殷,看见卫子殷看过来的目光,似乎并不那么可怕,才壮着胆开口。
“陛下开恩,香思已知错,禾苗才敢!“
香思的声音细软,带着几分颤抖,此时此刻若是祖父责罚二人,自然是对柔弱、会说话的香思处理得很宽大,对于一向冷淡不愿争辩的禾苗,也是从严,除了她是云家嫡女外,最重要的是她不懂得对弱者的宽容。
禾苗听了香思开口,心里一沉,只有卫子殷却笑了,如此着急,他倒想听听禾苗这位表妹想说些什么。
当天卫子殷在贵妃宫中见到了禾苗,本以为这番话是贵妃见淑妃向萍许诺,他破格授予她正阳宫侍候她的特权,只是这个萍萍,原本温文尔雅全然不见,却愈来愈刁蛮任性。
以萍萍为先例,自然是要对禾苗严格要求的,他可以说是对禾苗寄予了厚望,自然不希望她以后还会骄傲自满。
皇帝身边,他自然明白这一职位有多少人垂涎三尺,正因为明白,在他找到合适的人选之前,一直都是在宫中徘徊,躲在宫中挑选。
现在他拿到禾苗,用时最省心,他自然也要用法子好好地磨练一番。
但愿禾苗不会让他失望。
卫子殷听了香思的话,自然不会当是没有听过的,开口说道:“知道了不对,就说说自己的过错吧!
卫子殷说话时,声音不大,在这正阳宫的每一个角落里,都是能听得清楚的,香思也是银牙咬着牙,委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