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晚这么不正常,倒也不是那么不正常。
就这样想着又继续开口,“禾苗,你不问,朕为什麽化名容楚与你见面?”
卫子殷忽然提起禾苗想了许久却一直不敢问的问题,禾苗顿时睁大了眼睛,她此时还不知道该怎么收敛自己的情绪,只是露出了脸上的喜怒哀乐。
别人若是看着她,大概觉得她平常便有些老成,做事稳重,但又不如她那个年纪的女子稳重。
只是卫子殷的眼睛里,此刻她眼中闪耀着一丝光芒,就是一副好奇的样子。
就像一只花猫找到了自己喜欢的食物,想吃,但却含糊其辞。
卫子殷问这样一个问题,禾苗便也赶着问了。
禾苗心中却有疑虑,但陛下贵为天子,所说的话岂是禾苗所能理解的,所以禾苗好奇,却不敢问。
禾苗席话的马屁臭味很重,卫子殷怎么也听不清楚,只是他不愿和她计较罢了。
“不要说那些马屁精才说的话,朕喜欢你叫我容楚大哥,往后正阳宫里没有人,朕就这么叫你,朕就这么叫你,这天知道你知道我知道,若是有第三个人知道,朕就揍你一顿。”
卫子殷说到这里脸色有些难看,只是说道打禾苗的板子时,两人却是默不作声地微笑着。
禾苗福了福身子,对卫子殷道:“遵命,容楚大哥。”
禾苗如此一笑,月色中特别秀美,卫子殷却是转过头,不再过去,望着窗外淅淅沥沥却仍在不停的细雨。
雨渐渐地小了下来,此刻也只是听着有丝丝水声在走廊上敲打。
只是这样听着却很惬意,没有了大雨大雨的喧闹,小雨淅淅沥沥的倒下让两人都陷入了寂静。
次日,寅时三刻,皇帝起身。
禾苗替苏公值了夜班,她倒不必起,只是午夜十分时,她还是无法忍住,便趴在一叠厚厚的奏则上,呼呼睡去。
卫子殷站起身来,看见这样的情景,便把身上的斗篷披在她身上,接着又起来上楼去了。
香晚一晚才睡到卫子殷下了早朝,伸着懒腰望向明媚的阳光。
禾苗来到旁边为自己净身,这一夜她只记得自己是陪卫子殷喝酒的,却是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怎么睡到此刻。
尚好自己一向走得较早,才不至于错失时机,待卫子殷回来之前,便有小公公跑进正阳宫的宣勤殿里打扫,禾苗趁着此时收拾好自己,却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云香思。
昨天晚上,禾苗来到了正阳宫,不过一天,云香思便追了过来,禾苗摸不清她准备干什么,但她通过门房递了信进来,一定还是要见的。
深深的吸了口气,禾苗出门去见香思。
今天香思身着湖蓝色的尚书局女官服,头上戴着一根墨绿的碧玉簪子,高高的髻上提着一个食盒,正阳宫前殿门口,朱红色的大柱子旁,亭亭玉立,鲜嫩的绿色仿佛是在晨曦中沐浴的青柳。
香禾苗早听了苏公的传话,让她收拾好正阳宫,卫子殷此刻早已下朝,只留下廉亲王一个人多说几句家常,而苏公公则是先派人送来了信。
香晚来到门口,见香思如此,便快步走到近前,向彼此施了个礼。
禾苗便先说:“陛下马上回宫,姐姐随我到后院等着吧,容小妹一会儿就来见姐姐。”
禾苗已然看见正阳宫大殿门口已然一抹明黄色正款款而来,此刻她们若是不走,恐怕就要和陛下的仪仗撞上了。
禾苗有些担心,便急切地开口,想带着香思离开,可是她拉了两下,香思却站在原地不动。
气,禾苗不解,只是怕香思在陛下面前会说出什么惊人之举。
我只是想把她带走。
然而禾苗道:“姐姐,姐姐还没有见到陛下,就恭敬地向殿下下拜,袅袅婷婷的站在原地,斜瞪着禾苗道:“恭敬地向殿下下拜,何必着急呢?”
“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带上吧。“
香思一把将手中的东西扔给禾苗,接着整理好衣服,目光中充满了爱意,望着走过来的卫子殷。
禾苗拿着食盒,却是心中有些吃惊。
看到香思的脸色,更是心中一沉。
香思这么说的目的就显而易见了。
过来为自己送东西,走的应该是侧门,偏偏到了正门,却有意无意地等陛下下朝才来。
禾苗已经不敢再多想了,正阳宫的小太监,早已高声唱道:“陛下回宫。”
禾苗和禾苗两人大体上站在门口向陛下躬身行礼,禾苗把手中的饭盒放下,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大礼。
只是朱红大柱旁边除了黑衣小太监之外,便是两个湖蓝衣衫的女官,只是让陛下从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二人。
一名司墨女官变成了两名,卫子殷自然也是有些奇怪,走到一旁,停了下来。
“今天怎么又有两位女官?“尚书局又派了一个女官来吗?”
卫子殷的声音毫不奇怪,他身边的女官总是一个人,什么时候有新来的,这个何锦瑟在干嘛?卫子殷说这句话时头偏了一边的苏公公,只是苏公此刻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按道理应该是明白情理的禾苗出面回答。
只是谁也没想到,香思向前一步,身形清亮,如同小姐一般,向她行了一礼,只是她此刻身为女官,却有些奇怪。
可是禾苗还未来及开口,香思已已急开了口:“回禀陛下,云姑娘香思,尚书局新晋女官。”
香思略微抬起一对粉红的脸庞,显得格外动人,只有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