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感觉到了有人过来,宗吉元和刁三郎一起扭回头看去,见原来赶到的却是王玉和两名衙中的差役,另外还跟着一个并不认识的平民打扮的人。
此时、王玉也看到了他们二人,便加快了步子、转眼便来到宗吉元的面前,有些嗔怪地道,
“怎么你出来办案也不叫我一声,师爷大人你还当我是你的专门下属么?”
“哪来的这么多的费话啊,”
见他如此的不看场合,宗吉元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地愣了他一眼道,
“说正事儿,你怎么会来的?是不是衙中有什么事情、大人让你赶来找我们处理呢?”
“你猜的一点儿都不错,”
王玉露出一脸的“你好利害啊”的表情,又指了一下同来的那个人道,
“正是大人让我来的。吉元、刁捕头,你们看见站在后边等候的那个人了么?”
“你们刚一走过来的时候、我们就看见了,”
宗吉元有些不耐烦地道,
“怎么了?那人是谁啊,来干什么的?你就不能干脆点儿好好的回答我的问题么?”
“好、好,我好好回答成了吧,”
瞧她真的有些急了,王玉笑着道,
“那人是县城里巡城营的更头儿张盛,刚才到县衙中去报案、说昨天夜里负责值上半夜更的更夫冯九失踪了,更棚子里和家中都不见他的影子。何大人想会不会和这里发现的尸首有关,就让我和两个兄弟、带着他过来认一认。”
“原来是这样啊……”
宗吉元听了、点了点头又道,
“既然如此,还不快点儿让那位张盛到那边去辩认一下呢。”
“好嘞!”
答应了一声,王玉回头对同来的两名差役道,
“麻烦两位兄弟、陪他去看看吧。”
两名差役答应着、引领着张盛向仍然留在原地的被害人方向走了过去。
王玉却还在纠结着刚才的那个问题,
“哎、吉元,你今天出来办案干嘛不叫上我啊?”
“我没问你、你倒反过来问上我了,”
见他依然没完没了,宗吉元白了他一眼道,
“平日里总是在我面前转来转去、转个不停,今天有了案子、怎么又见不到你的影子了呢?”
“我昨晚不是睡的太实了些嘛,今天起床起的就晚了点儿呗,”
王玉被问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道,
“谁会想到、这么一大清早的就有了案子呢?本来是去吃早饭的,才听说你们都没有衙中、出来办案子了。”
“好啦,明明是你自己偷懒,却还要找借口,快过去看看、那张盛认人认的怎么样了。”
宗吉元打断了他的念叨。
王玉却也不再就这件事情纠结了,答应了一声、就打算过去问,可还没等他迈开步子,那个张盛已经在两名差役的陪同下、面色铁青地走了回来,
“回差官老爷,死的确实就是冯九,可他……”
边说着,张盛不知是难过、还是害怕,早已经说不下去了。
刁三郎听了,首先想到的是、还真的被宗吉元给说中了,立刻便转向了她道,
“吉元、你好利害啊,又被你猜着了、死者果然就是个更夫。”
“是啊,可他怎么会死在这里了,”
宗吉元倒没有因此而表现出任何的沾沾自喜,因为她更关心的是另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便看了张盛一眼道,
“张盛啊,你是说、冯九他昨夜里应该值上半夜的更,是这样么?”
“没错儿啊,”
张盛的声音有些发抖,
“昨天夜里,他跟着另外一名更夫共同打过了三更以后,便和负责打下半夜更的人交了班,然后他并没多耽搁就走了。我们都以为他肯定是回家了,可直到今天早上天亮时,他家里的人来询问,这才知道冯九他原来一夜没归,小的这才到县衙门报了案,谁知他竟然会……”
“哦?这么说,直到昨夜三更的时候,他还在县城里打更?”
宗吉元的眉头挑了挑、追问道。
张盛连忙点着头,绝对肯定地答道,
“没错儿,正是这样,我们一起呆在更棚的兄弟们,还另外那个和他一起值更的、都可以做证。”
“那么、我再来问你,你们巡城营的人、可有在夜间出城的便利方法么?”
宗吉元再次追问道。
张盛当即也是再次摇头,
“怎么会呢,说白了、我们也不过是些普通的平民百姓罢了,如何会有那种特权。”
“哦……、好的,辛苦你了,暂时先去休息一下吧。”
轻轻点了点头,宗吉元的嘴唇却已经崩紧了。
刁三郎当然也听明白了这其中不太对头的地方,见张盛退下去、便低声道,
“吉元,这不对劲儿啊,冯九他是怎么出城的啊?”
“我也是在考虑这个问题,”
宗吉元幽幽地道,
“这冯九是如何做到半夜从县城中出来,紧接着却又被人给杀死在这个地方了……”
“他会不会是在城里被人杀的,等天亮城门开放后、又被移尸到此的,有没有这种可能呢?”
站在一旁的王玉、此时也跟着二人思考推测着。
宗吉元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
“应该不会,虽然拿不准,但从冯九尸身僵硬时的形态、以及现场周围的血迹上看,此处就是他被杀的地方,更何况、从时间上推断,如果是开城后移尸至此,那么凶手只能在城门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