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已经有衙役去绣花鞋的现场提取证据,宋之白与林晓幽对视着,目光中似乎有一些看不见的东西蔓延着。
突然远处一个衙役发出一声惊呼。
林晓幽赶紧跑了过去,她小心地避开了水塘,拨开水草,她发现这儿的水草很高,大概齐腰,不由朝着依旧在马车中休息的宋之白瞟了一眼。
这个人,名字居然与自己现实中的老公那样相似,然而,仅仅是名字吗?虽然长得一点儿不像。
心跳不免有些快。
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这时候,那衙役高声中带着不可置信道:“夫人,是,个男人!”
林晓幽闻言,停住脚步,她返回到宋之白跟前,笑道:“如此,你是必须跟我回去了,宋公子,想好如何回答吧。”
走在回衙门路上,衙役们都感觉与往常比,夫人的模样有些古怪,具体分析却又是说不上来。
其中,以一直跟着林晓幽办案子的张龙感觉最为突出。
上次陆家事件牵扯众多,陆公子也算一脉豪门,他这样如此一来各种牵扯,和泉算是变换了天下,陆家虽然大举搬迁,但衙门中人都有传言,对于这个设计陷害陆公子的小妾,陆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但几个月过去了,除了陆家开始陆陆续续变卖一些和泉地皮以及产业以外,并未有任何异变,便是衙门中也十分安静,似乎一派祥和。
念念长大了,苏岩当官是越发习惯了,林晓幽则是忙着办案,这个不是夫人的夫人,似乎对于案子特别的上心,有种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劲儿。
小到偷鸡摸狗,地契争论,大到意外死人林晓幽全部亲力亲为。有种偏执一般。
“夫人,最近你似乎面色不好。”张龙虽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但心思却是细腻的,否则也不会成为和泉县衙办案率极为突出的几人之一了。
林晓幽摸了摸额头。笑地有些虚弱:“无妨,最近事多,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自然是要上心一些。”周围的南靖眉头挑了一笑,看了一眼林晓幽。并未说话,白皙的脸上一如往常般无神色,若个无常。
朱净澄因新皇子生病,又一次被召回京城,而原因竟是皇子之病需要亲人之血为药引,而朱净澄是什么,不言而喻。
但那是皇族之事,林晓幽自问管不到,可惜南靖却是日日忧心不已,直接表现为闲地发慌自动要求跟着办案。一张死鱼脸吓退半壁衙役,林晓幽对此亦是十分无奈。
林晓幽自然是感到南靖的敌意,这样说,也是面子话,既然他非要跟着,她自然也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官话官腔。
张龙心知肚明,对于这个上派下来的保护皇子的大将军,衙役们都不大喜欢,格格不入的感觉,所以附和林晓幽道:“是啊。夫人真是辛苦,需要做许多不相干的事儿,处理许多不相干的人。”说罢也不管南靖面色,越过他几个跨步。跑到了前头去。
但南靖依旧跟着,似乎一个移动木头。
一路尴尬,到了县衙,苏岩已在门口迎接,他笑脸招展似朵花开:“夫人辛苦了。”自那日确定人生目标,感觉生活都有意义许多。见到林晓幽,似乎也好看了许多。
对于这只春天综合征的男主,林晓幽连连摇头,当日不查中了画琵楼的蛊术,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她十分后悔,她素来是个心思决断的人,定下目标不会轻易改变,否则不会选择法医一路走来,从未想过放弃,初来这里,就定下与一般穿越者截然不同的目标,那就是,要回去,无论如何要回去,便是迄今为止,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打乱她这份决定。
一定要回去。
如今,她拼命断案,是因为想起作者的一个习惯,那就是,作者写过不止一本然这本没有完本,但是其它几本同类却是都完本,这几日,她从头到尾将事情滤过一遍,发现一个振奋人心的可能。
那就是,作者写文,有个特点,那就是,不只是刻意还是巧合,每本书,都在死了九十九个人之后完本……
也就是说,有可能,文中死过九十九个人,书,就会完结,也许她就可以找到回去的钥匙。
于是她拼命破案,收集“死人”。
安排好了宋之白问话,林晓幽走进书房,翻开案卷,这些都是今日办的案子,墨香缭绕,她深深呼吸……
压抑着心中的不安感。
虽然一次一次地告诉自己,这儿是虚幻的世界,她要回去找之白,恢复到那种平稳安定的生活中去,虽然偶尔会吵架,偶尔会冷战,但平淡是福,她突然觉得,失去好久。
眼泪突然被拭干。
“你为什么哭了?”皮肤上传来指腹干燥触感,林晓幽推开苏岩的手:“只是想起一个人,很久不见了。”虽然相处已久,但还是不适。
苏岩看起来有些愤愤。“那么久没见了,你还想着?”总感觉亲过抱过之后,她怎么可以……还这样不重视自己呢?
肌肤相亲什么的,可是第一次呀。
或许她很有经验,这么想,脸上的笑意就耷拉下来,嘴角也挂起来。
林晓幽突然抬起头看着苏岩,问道:“你,几岁?”她看着他的眼睛,揣度着因果,“穿过来时候你几岁了?”今天那个宋之白,让她有种异样的感觉,她突然很想知道苏岩的真实身份,虽然她之前一直觉得没什么要紧。
反正也不想和他有什么未来的。
苏岩有些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