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风中擦肩吹散,水在水中交融汇聚。
就算你听不见那些风中的风,看不见那些水中的水,但却能察觉到他们已经存在。
凌星月沉入了一种深度的梦境中,那梦里,一阵凛凛玄乌幽幽光芒,沉重异常,缓缓的注入到了自己的额间灵丹本体之内。
全部注入的瞬间,额间撕裂般剧痛,散出一股幽蓝泛紫的烈焰,灼热异常,凌星月倏的一下醒了过来。
那双眸墨色点漆般晶亮,额间烈焰纹,更似七彩粼粼霞光,绚烂非常,双眼更是颠倒众生般的魅惑浮动,甚至遮住了当空皓月,璀璨星辰。
月已上中天,晚风送寒,清光入洗,银河泄踪。
不知何时,那洞顶封印已被震裂,丝丝清冽微分缓缓袭来,一片投射而过的月光,皎洁明净,倒影的洞壁之上一片银辉熠熠,月色与润玉洞壁两相呼应,明晃晃的叫人心生希望。
一阵清冽如水的淡雅芬芳,自凌星月身体四周萦绕而起,终汇于指尖,那手指指节分明,莹白纤长。
凌星月指尖在蓝可蔓额间印堂处春风化雨般柔柔一触,立即察觉到蓝可蔓的气息虽然微弱,但是由于有自己的灵血支撑,暂时肯定是无性命之忧的。
这种敏锐的深处察觉,凌星月了然于胸,看来自己的灵力已与往昔不可同日而语了。
凌星月微微颔首,低手看到自己腕间伤口早已凝结,眉尖微微一簇,深处右手,二指紧紧并拢,运力起灵,紫蓝色火焰光芒顿起,形成一刀焰之状。
手气“刀”落,指尖微动,那左手腕处鲜血顿时股股而出,热烫灼人,腥香无比。
凌星月没有丝毫犹豫,把蓝可蔓抱进怀里,斜躺在自己的右膝处,右臂弯依枕着蓝可蔓的柔弱的小脑袋,右手指尖绕过蓝可蔓的细颈,指尖轻轻托起蓝可蔓的下颌,就把那血仔细的灌入了蓝可蔓的嘴角。
凌星月随机发现,蓝可蔓由于深度的昏迷,已然无法吞咽,幸亏前期凌星月喂食了蓝可蔓差不多一半的自己的灵血,否则她是万万撑不过这绝冷苦寒之地的。
凌星月双目微微起澜,随机右手微缩,反扣住蓝可蔓的后脑,倾身便覆盖上来。
每每自己吞食一口腕部鲜血,再用舌尖撬开蓝可蔓的唇齿,长驱直入,把那口火焰灵血渡入蓝可蔓的嘤嘤小口之中。
虽手腕鲜血淋漓,然凌星月丝毫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每每与蓝可蔓唇齿相接的时刻,身子都会轻颤抖动,似乎全身唯一知觉的地方就是那相依相偎的肌肤之处,从哪里蔓延而出的熊熊火焰,分别向下向上席卷开来,直烧得他脑海很深处更加火热滚烫。
凌星月面色渐渐起了粉红,直蔓到淡淡青筋爆出的脖颈处,那淌着细细鲜血的手腕也不觉间,一寸一寸,细致的抚上了蓝可蔓的脸颊细腮处,指尖温柔的上下抚动,恋恋不肯歇。
或是知道了蓝可蔓现在只要有了自己肯定再无性命之忧,或者身上魔灵之血的强大魅惑之力,凌星月的情愫,爆燃而升,在皎洁的月光下,再也无法遁形。
如此直喂了十几次,直到感觉到蓝可蔓的呼吸似乎也变的沉稳、静谧不再那么焦灼起来,方才停下,微微运力调整了一下自己近乎窒息的胸口和呼吸。
凌星月微微把头抬起,注视着怀里娇弱的蓝可蔓,那原本苍白的脸颊瞬时艳若绯色朝霞,双眸平静,呼吸之间也似乎有一层润润的水烟,散着清冽的灵竹气息。
凌星月长眉微挑,嘴角也不觉间携了一丝微笑:
他的蔓儿身上,终于没有那芬芳馥郁,令人垂涎难忍的猫草味道了!
以前的相处,即使凌星月情愫热烈的时候,对那气息自动屏蔽,但是潜意识里的渴望,总是让凌星月无法好好享受和蓝可蔓在一起时候的一切,特别是那心无他物的索吻和那热烈渴望的拥抱。
以后再和蓝可蔓陪伴相处的时候,凌星月应是会更加幸福万分,随心所欲,情暖款款的吧。
洞外天色微明,凌星月已经不知在这洞内究竟过了几日,六日还是七日?甚或更多?
凌星月小心的将蓝可蔓躺放在唯一的那两枚蒲团之上,莹白的指尖,携了衣袍袖角,爱恋的将蓝可蔓的润绯脸颊擦拭干净,又细细的抚了一下那微颤的睫毛双眸,轻轻的亲了一下那柔嫩的嘴角,缓缓站起。
不知何种小鸟在高洞之外叽喳而鸣,这封印一旦有了裂隙,就连外方风过雪松的声音,凌星月也可以听的一清二楚了。
缓步向前,踱直洞顶正下方,凌星月双目微阖,身姿挺拔而立,逆光的背影笼罩在阴影中,森森然叫人微有些不寒而栗。
右手二指灵动,轻触额间,火焰蓝紫猎猎而起,那周身唯一耀眼的光亮,却更显得凌星月周身魔力森森,气升洞壁。
“破!”
随着几声低语血咒,凌星月大喝一声,晴天炸雷般将洞顶之上飞跃的鸟儿惊落洞底。
一股浓烈的松树白雪味道,“轰隆隆”一下子倒灌进来,洞内顿时溢满了尘世的气息——虽繁杂却让人深感亲切安全。
凌星月伸手揽住蓝可蔓,足尖踏上洞壁玉珠,接连几个轻盈飞跃,已带着蓝可蔓跃至洞顶,向下望去,那蒲团已变的小如茶盏,那玉盘却依然莹莹生光,璀璨异常。
“雪女上神,我破你洞府,你困我多日,我们两两相抵,各不相欠!”
凌星月一手揽着蓝可蔓斜依在自己胸口肩头,一手咬破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