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握余卿卿的手,严骢将眼中的担心情绪收起,温柔而霸道到看着余卿卿。“我不会让他接近你的。你只能有我。”
余卿卿哭笑不得,却因他霸道的温柔而心悸。“是是是,只有你。”
严骢抚上余卿卿的脸,笑容函了抹严肃。“以后有事给我打电话。”
余卿卿乖巧点头,解释道。“上午安排工作的时候还好好的。然后在安娜办公室处理其他事就开始有点昏头涨脑。我想感冒的不都这样嘛,就没在意……结果下班还没出公司,就不行了……刚好他来……”
严骢听得目光一顿,满脸歉疚。“是我又疏忽了。”
一向做事万无一失易如反掌的严骢,不知道怎么老容易在余卿卿身上出错。按理来说,他待余卿卿是细致了再细致,小心了又小心。怎会一而再再而三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余卿卿不知道他内心的较真,笑着安慰。“人哪有不大意的时候呢?不用太在意啦。”
可余卿卿越是显得大度,越让严骢自责。“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笑着点头,余卿卿无甚在意。反正她皮糙肉厚的又不是经常病倒。而且由此一事后,她自然会加倍谨慎,不让这么尴尬的局面出现。
然而余卿卿无所谓,可严骢心里越想越过不去心里那一关。
他求了十几年的梦终于成真,无论如何他也要保护起来。所以他悄悄体余卿卿做了个决定。
今天打了针,水没有昨天挂得多,等一个小时左右就可以出院了。余卿卿饿得厉害,可看着地上打翻了已经凉掉的饭菜,突然没了胃口。
都是她爱吃的菜,可都不是她想吃的。她的口味变了。
到手关上门的那一刻,窦楠双膝一软,半跪在地。病房里浓情蜜意的两人怎会想到,他潇洒背后是如何一副狼狈姿态。
他强忍着没有在大庭广众把心里身体的痛如有实质地流露出来,勉强撑起身体,一步一踉跄地往电梯方向走。
路过的病人护士见他脸色惨白,状态不稳,好心来询问情况。他充耳不闻只想快点找个封闭的空间把自己释放出来。
他痛,痛得受不了。
他感觉自己要疯了。
他感觉自己快死了。
这些年虽然他在国外,可余卿卿的一举一动都没有漏过。他也阻挠过她很多追求者,自私地不希望她跟别人在一起。
虽然他知道他不可原谅,可他如何忍受她与之厮守的,不是他?
他甚至变态的想过,他要孤独终老,她也只能独善其身。
得到过她,拥有过她,他才知道爱情与她必不可少。他从没想过伴他一生的人除了她,会是其他任何人。所以哪怕不能相守,他也要一生纠缠。
尽管那些可怕想法一闪而逝。可依然让他耿耿于怀。
然而令他最惧怕的事情,还是在他眼前发生了。但发生了,他又当如何?
不堪忍受,狼狈逃走?被占有欲疯狂侵蚀,用最极端的手段抢夺?还是爱而不得,万念俱灰止此一生?
余卿卿,你啊,让我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