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一个人从轮椅上很优美的站起来是什么样的感觉?见到一个原本认为离不开轮椅的人从轮椅上很优美的站起来又是什么样的感觉?
沈家小姐让在场的人深深地体会了一把这种特殊的心情。
“茉莉,轮椅就交给你保管了。”沈芸沁侧过头,对着愣住了的茉莉吩咐了一句。
也没管茉莉有没有应下来,沈芸沁转回头望向史玲,嘴角勾勒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她缓步走过去,没有多余修饰的深紫色礼裙贴服着身体,正因为没有华丽的装饰而更加突出了身段的曲线。
紫色是最能表现出一个人的高贵气质,但是深紫色却少有人能驾驭的住,一般情况下这种颜色是不适合年轻人的,如果驾驭不住就会被这种颜色衬得老气难看,尤其是这身礼裙款式简单而且还没有华丽的装饰来搭配,如果换个刚成年的女孩来穿,恐怕史玲要达到的目的就会实现了。只可惜今天史玲注定要失望了!
沈芸沁虽然被迫化了一个无限丑化的妆,但气质摆在那里,就算穿着一身颜色暗沉老气的礼服,她也能将之穿出华美的感觉来,轻挪漫步间裙裾细动,裙面上隐隐有流光闪烁,裙摆飘动间会不时露出小巧的鞋尖来。越简单的款式越能体现出穿戴者本身的气韵来,沈芸沁就这么顶着一张大众脸,将一身早就不流行了的礼服穿出了一种华贵内敛的感觉来。
其实当时候化妆师给沈芸沁化妆时,沈芸沁是木着一张脸给化妆师化妆的,所以画出来的大众脸妆容也只有在她没有任何神情的时候才表现得很完美,当她神态发生变化的时候,这个妆起到的效果就会减弱。这一点大那有着神奇化妆技术的化妆师大概是没有想到。
沈芸沁现在就给人一种明明看起来很普通但让人很惊艳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和刚才那看到沈芸沁从轮椅上站起来的感觉很相似,都让人觉得……很诡异。
“你……”史玲看着走到面前来的沈芸沁,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她想问沈芸沁怎么能这么轻松地走路了,也想问沈芸沁是突然好了,还是早就好了,到底骗了他们多久,还有很多很多话,想说的话太多反而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沈芸沁轻笑了一下,说:“很感谢玲姨如此耗费心神的为我做了这一切,幸好玲姨将我的药停了,不然现在我就不能走过来跟玲姨道谢了。”
史玲的脸色一变,她看向周围听到的人,果然从他们脸上看到了那抹奇异的表情,恐怕都在心里想入非非。沈芸沁这话有很大的歧义,尤其是那句“幸好玲姨将我的药停了”的话,让人产生一种史玲在暗中迫害她的感觉。
“这是哪里的话,我身为沈家当家主母,自然不能看着沈家人遭人毒害而不管,只是万万没有想到那毒方子竟然来自于你亲生母亲。可怜的芸沁,这几天你一直都很难过吧!我这些天忙着给你操办成年礼,忘了来安慰一下你,倒是我失职了,在这里玲姨向你道歉了。”史玲很快便笑着说道,她看着沈芸沁,心里暗自冷笑了一声,小废物毛都没长齐就想和她斗,真是不自量力!
旁边的人那眼神又是一变,纷纷看向沈芸沁,目光里各种意思都有,或同情,或嘲笑,亦或者猎奇。总之,这场戏看得他们很满意。
沈芸沁眸光沉了沉,她凝视着史玲那张仍然年轻美貌的脸,嘴角缓缓笑开,莹白的牙隐隐从淡色的唇缝隙里露出。她眨了下眼,语气突然轻快地说道:“我们一家人就不用客气来客气去了,别忽略了尊客们。玲姨,晚宴可以开始了吗?”
史玲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平时沉静得很的沈芸沁会一下子活泼了起来,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回复道:“当然可以开始了。”
宴会流程第一步,就是沈芸沁要挑选一人跳一支舞。本来这一步已经取消了的,因为之前沈芸沁一直坐着轮椅,不可能叫她坐着轮椅和人跳舞,但现在沈芸沁又能走了,于是又临时添加了这一环节。
沈芸沁不想走这个环节,但史玲却当着大家的面笑着说她既然康复了就别扫了大家的兴致。以史玲的口才自然没有给沈芸沁反对的余地,跳舞是铁定的了,只是看她选择哪位来跳这只开场舞。
在场的男士都围成一个大圈,沈芸沁要从其中选择一位来跳首舞。照理说她应该选择维德,维德是她的礼仪老师,选择他跳第一支舞是应该的。
可是她从来没有和人跳过交际舞,而且作为社交礼仪老师的维德也没有教她交际舞步,大概那个时候维德也没想过要交一个坐轮椅的来跳双人舞。
沈芸沁慢慢扫过在场的男士们,她并没有忽视史玲的表情,那带着恶意的笑很明白的告诉她,史玲是知道她不会跳舞的。
她嘴角晕开一抹笑,很镇定地看着在场的人说道:“很抱歉,之前身体一直都不好,所以一直没有机会来学习舞蹈,我希望能请一位女士来代替我完成这场开宴舞,不知大家能否通融一下?”
有时候因为直白而更显真诚,沈芸沁如此说了,在场的人不可能不应下来,否则就是不通情达理了。
“那你想请哪一位?”史玲嘴上尤带着笑问道,心里早就将沈芸沁从头骂到脚了,她就知道沈芸沁是个不省事的主!
“我一直都觉得安琪姐姐的舞姿很动人,不知道安琪姐姐可愿意来当这首舞的女主角?”沈芸沁看向史安琪,她询问的态度很谦卑,也更让人无法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