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端着托盆,刚走到客厅,就看到花花哀嚎着从外面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只嚣张地,追着它拧的大白鹅。
这样的场面,在这几天里,每天都要看到好几次,凌菲都已经懒得说什么了。只要它们不殃及无辜就好。
她真怀疑这只大白鹅是鹅格分裂。化身人形,是张强的时候,他就是个唯唯诺诺、逆来顺受的老好人;可一旦恢复了真身,变成一只大白鹅,那可真是嚣张得不可一世。
除了不敢在清楚面前放肆,顺带着也不敢得罪凌菲,其他的不管大妖还是小妖,看不顺眼的,通通都能冲上去干架。
就连陈依依,有一次也因为抱着一笼蟹黄包故意气它,被它追着绕着前面院子跑了好几十圈。
要不是凌菲还在屋内,时不时地出声提醒一下,只怕陈依依能被它生生拧下几块肉来。
凌菲是习惯了,也没辙了,但胆子有点小苏美娟和心脏不太好的克勤,可就不太好了。
在他们又一次被吓到了之后,凌菲终于火了,三两步冲了过去,一把抓住大白鹅的脖子举起来,就指着它的鼻子说:“你最好给我乖乖的。从现在开始,再敢到屋里来闹,我就拔光你的毛,绑住你的脚,将你丢进鸡圈里去,也让你试试被追着拧的滋味。”
心高气傲的大白鹅撇过了头去,从她手上挣脱,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客厅。
苏美娟心有余悸地拍着心口说:“菲菲啊,你们家这只鹅太凶了。”
凌菲点头:“是太凶了点,以后不能这么惯着了。”
说着,就将托盘放在了茶几上:“叔叔,趁热把药喝了吧!”
一闻到药味,克勤就皱起了眉头。
苏美娟推了他一把:“菲菲也是为你好,你看看你,喝了几天得药,气色好了不少了,也不一到晚上就喊这里痛,那里痛了,快喝了。”
克勤皱着眉头,憋着气,端起药碗,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一口气将药喝了:“这药也太苦了。苦得整个口腔中都是麻的。”
凌菲笑着说道:“良药苦口嘛!你们在这边住了几天,还习惯吧?”
“挺好的。”说道这个,苏美娟就眉开眼笑,“菲菲啊,阿姨也不瞒你。刚开始听到莱莱说,你突然就决定回乡下来了,我们还是很为你担心的。现在看到你在家里也能将事业做得这么好,老公对你好,朋友也好,我们就很放心了。”
“我现在这样,是挺好的。”凌菲说道,“刚吃完饭,要不我带你们去山里走走吧!现在围着东塘边,修了一条石板路,很适合饭后散步。”
“好啊!”苏美娟很高兴,“我跟你说啊,你叔叔听说你要建什么度假山庄,还是仿古设计,他早就想去看看了。就是怕给你添麻烦,不好意思开口。”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以前我在帝都的时候,克莱尔有多照顾我,你们也不是不知道,现在她出国了,将你们交给我照顾,你们就当我是亲女儿差使就好了。不是干爸干妈都叫过了嘛?”
凌菲家距离东塘,说近也近,说远也远。
毕竟就在一个村里,凌菲家在村尾的位置,东塘则是在村子右腰部位,走过去也就一里多路。对凌菲他们这种体力好,脚程快的来说,走过去也就几分钟,可对克勤和苏,可就有点远了。
一里多路,他们足足走了半个小时。
中秋节过后,天气一天天地冷了下来。
尤其是在入夜之后,夜露冰凉,不穿件外套出门,能将人冻得打哆嗦。
穿着厚厚的羊绒外套的苏美娟,见凌菲依然穿着一身单薄的运动装,担忧地问道:“菲菲,你不冷吗?要不要加件衣服啊?”
“我不冷。”凌菲伸手摸了摸她的手,“你看,热的吧!”
苏美娟一把抓住她的手,一脸惊奇:“真的热乎乎的。我记得你以前也怕冷啊!每天都还没入冬呢,手就是冰凉的了。每次你跟莱莱一起回来,她就叮嘱我给你煲养生汤补身体。”
“这不是现在身体变好了嘛!”
说话间,前面两束车灯射过来,丝毫不受刺眼灯光的影响,凌菲一眼就看清了车牌,和开车的人,顿时就笑了:“叔叔,是许攸宁来了。您不是一直想见见他吗?正好让他一起过去,陪您聊聊建筑。”
“那好啊!”刚刚才喝完了一大碗中药的克勤,终于露出了笑脸,“这个小伙子,有点本事。年纪轻轻的,在专业上就颇有见地了,难得。”
车上的许攸宁也看到了凌菲三人,将车靠边停下后,直接下车走了过来:“这是做什么去啊?”
凌菲反问:“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许攸宁说道:“陈依依说之前有一处的测绘出了点问题,建筑图可能要从新做,我今天晚上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
凌菲无语:“就晚上这么点时间,都要赶着来工作,非得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累吗?”
许攸宁反问:“不是你说的,希望度假山庄尽早建成吗?”
凌菲呆了一呆,避开了他的视线:“那我也没有急着这一天半天的。不过……”
说着,她话锋一转:“你来得正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克勤,克教授,是帝都……”
随着凌菲的视线,许攸宁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他身侧后方的克勤,顿时眼睛一亮,微微呆愣了一下,就撇开凌菲,朝着他走了过去:“克教授,您怎么会在这里?”
凌菲也呆了:“你们认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