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主府的等待的玉瑶也比临安好不到哪里去,她急得焦头烂额,在丹景殿转了不知多少圈。
“临安怎么还没回来……”玉瑶向外张望着,时不时问道:“几时了?”
“回公主,戌时已过。”
“怎么回事,已经一个多时辰了。”她脚上顿住:“临川王该不会难为她了吧。”
春彩道:“公主不要心急,临安公主身份尊贵,临川王不敢难为她。”
“那他就敢难为阿汴!”玉瑶气道:“来日阿汴入了仕做了官,我看谁还敢这样随意拿捏!”
又过了半个时辰,临安才匆匆赶回,一脸疲惫,身旁还带着徐言之。
“你怎么这么久,阿汴呢?他没有回来么?”玉瑶问道。
临安无奈地摇摇头,神色黯然。
“我去了临川王府,临川王却青口白牙说胡话,硬说没有见过鞠汴,我能怎么办,我又不可能搜查他府上。所以我没有回来,直接去了徐将军府上,想让言之求求徐大将军,再不济也还有她兄长徐靖小将军。”
玉瑶看了一旁的徐言之,又问道临安:“那,怎么样了?”
徐言之道:“父亲将我骂了一顿,说只为了个太常弟子,就让他兴师动众去临川王府要人,让将军府跟临川王府对上,说我不为大局考虑,不为徐家考虑,还骂我不孝……”
临安补充道:“她兄长虽愿意帮忙,可被徐大将军知道后,被关在了府里。言之一气之下就跟我说出来了。”
沉默片刻,玉瑶兀自点点头:“言之,你父亲说得对,确实不能这样,不能牵连你们将军府……”
徐言之却是完全不同意,她道:“可我不同意我父亲说的,什么叫‘只为了个太常弟子’,太常的弟子怎么了?就不是人了吗?要是尚书的儿子,那是不是就可以去要人了?”
玉瑶反倒安慰起她来:“言之,我相信你父亲不是不愿意去,只是他还要为你和你兄长考虑,毕竟那是临川王,就算闹到了父皇那里,最后怪罪的也未必会是他……”玉瑶说到这里,自己忽然想通了,她不能再耽搁了:“对,那是临川王,不能将你们牵扯进去,你们谁去他都不会放人的。”
“册羽,备车!”玉瑶吩咐道:“我亲自去。”
临安拉住她:“你疯了?你现在去不是自投罗网么。”
“那现在还有其他办法吗?谁去他都不会放人的,甚至父皇知道后都可能不会怪罪他,毕竟只是个太常弟子。”玉瑶苦笑一声,将她的手拿开:“那你说我还能求谁?”
玉瑶说的她都知道,她无法反驳,她抓着玉瑶的手渐渐放开。
“还愣着干什么,册羽,去备车。”
册羽站着没动:“公主,真的不跟文公子知会一声吗?”公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自己的小命也难保。
玉瑶道:“当然要跟他说,只是不是现在。今天白日里送来的的帖子不是说了么,临川王想让我去,只是‘叙叙旧’而已。若是被他发现我还带了帮手,事情反而变得麻烦。”
她继续道:“我坐公主府的马车,正大光明的去,想必他也不敢拿我怎么样,不然他也脱不了干系,所以我暂时不会有危险。等阿汴回了府,你再去跟你家公子说。”
“可是……”
“没有可是,就按我说的办,去备车吧。”玉瑶刚走了两步,忽然想到一件事。。
“春彩,去将我那只海棠花步摇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