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完好无整的从妖界离开的,为什么来之前没人告诉他,这妖界太子爷是这么个大变态!
要死哦,楚寒夙一想到墨池最后瞅自己那眼神,就浑身皮子发紧。
这会儿,他忽然感激起自己那便宜姑姑了。
若不是青衣王陛下脸面大,估摸着他的人皮已经在天上放风筝了!
古神木下,苏幕遮一脸迷茫,他实在不晓得变态太子爷与楚寒夙在打什么哑谜。
那冥府最后的传信上究竟写着什么东西?
何以墨池太子与那楚寒夙说了悄悄话之后,对方就一脸凝重的跑路了?
“太子殿下,我家小女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小脑残终见偶像,开心的不肯着家了呗。”墨池幽幽笑着。
苏幕遮闻言这才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他真是怕自己那脑残闺女一个脑子糊屎,跑去把大帝爷给触怒了,他苏幕遮就是再怎么把女儿宠上天,也没那本事帮她去和大帝爷抢媳妇儿啊!
“你这又是做什么?”墨池见苏幕遮在那儿抠抠搜搜摸出三柱高香,准备往大神木后侧去。
“拜青衣王啊!定是她照拂了小女,否则就我家那小脑残指不定要惹出大乱子。”
墨池倒是听说过那脑残小狐狸给恶婆娘在涂山上立了个法相金身,不过来了这么多次,倒也没瞧着。
难不成是在这大神木后头?
苏幕遮对他这脑残女儿倒不是一般的溺爱,大神木乃涂山神树,这种宝地,也敢拿来给他女儿折腾。
慢腾腾随着苏幕遮绕到神木后,剥皮小郎君眸子先是一眯,怎生他会看到一只大脚?
在苏幕遮虔诚的叩拜中,墨池缓缓抬起头,终于到看了这座青衣王陛下法相金身的全貌。
竟是被雕刻在了大神木的背后。
饶是他也不禁挑起眉头,对苏幕遮另眼相待。
溺爱女儿溺爱到这种地步,你家那闺女的脑残应该是遗传的吧?
不过……这青面獠牙,大脚胖肚,眼如铜铃的法相金身,当真是那恶婆娘?
“这金身,谁雕的?”墨池眯眼问道。
苏幕遮上完香之后,起身兴致勃勃道:“栩栩如生吧,唉,我家那脑残闺女也就这点手艺活还不错。”
“呵呵。”墨池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格外动人的笑意,“他日定要把那恶婆娘邀来你涂山做客才行,想来她瞧着这金身,定会开心的不得了。”
苏幕遮满脸期待之色,“那可是我涂山的荣幸啊!”
墨池意味深长的看向他,“这荣幸跑不掉的。”
算起来,他有多久没与那恶婆娘见面了?
好一个冷血无情的负心渣女呀,说好一起变态到老的,怎生半路遇到个北阴大帝,你就跑路了呢?
……
因了楚子钰负伤,那狩猎后祈福的事儿也交给了楚子翎。
只是气氛却怪异的很。
但这一切都不是青衣会挪动心思去关注的了,就要启程回京都的前夜,妖界那边的消息终于回来了。
楚寒夙觉得自个儿最近怕不是要渡劫了,刚从妖界那魔窟里出来,怎生有撞上了这等要死的大场面。
愣头青来的太过直接,正撞见青衣王和大帝爷在亲热,这可多尴尬?
青衣倒是不害臊,反正刚才只是坐在萧绝腿上要亲亲,倒是这自诩脸皮够厚的大帝老人家,脖子又开始发红了。
呵,被属下围观,自己是如何被媳妇儿的可还行?
大帝爷在旁边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饮茶,装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青衣漫不经心把嘴角糊出去的胭脂给擦了,问道:“妖界那边如何?那脑残小狐狸的真身呢?”
“回禀王上,王后,涂山那边对苏子衿的情况全然不知,也并未见到她的狐狸真身。”
萧绝和青衣对视了一眼,神色都微起了变化。
“涂山那边竟还不知道这事?这可真有意思了,上次你追踪气息,分明是有一部分入了妖界,按说就是那小脑残的狐狸真身才对啊。”
萧绝点了点头,沉吟道:“还有一种可能,苏子衿的狐狸真身的确是回了妖界没错,但却不一定在涂山狐族的手上。”
青衣眸光骤然一亮,看向萧绝,两人异口同声道:“妖界中也有永生教的人!”
哈!这结果可就有趣了!
青衣眯眼舔了舔后槽牙,“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小脑残的真身,就危险了。”
但凡与永生教和巫族扯上关系,多半都不会有好下场。
那穆容淳便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苏子衿的情况你可告诉他爹了?”
楚寒夙神色有些古怪,沉默了一下道:“想来苏族长此刻应该知道了才对?”
“想来是何意?”萧绝眉头一皱,他一贯不喜办事拖泥带水,楚寒夙这回答可不会让他满意。
楚寒夙赶紧跪了下去,“王上息怒!当时情况复杂,冥府来信被妖族太子所劫,他知晓始末之后便让卑职先离开,由他转述给苏族长此事。”
青衣闻言确实诧异的看着他:“你见着墨池那老变态了?哟呵,难得啊,你这身皮子居然还长在你身上?他可是最喜欢你这款肤色的,拿来扎风筝最好看了。”
楚寒夙听到这话,真的是冷汗爬上来,扯了扯嘴角道:“墨池太子听闻……听闻卑职乃王后侄儿,对卑职……还、还算和颜悦色。”
青衣这才哦了一声,却又撇了撇嘴,“那厮这些年莫不是修身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