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禹本就在之前云舟一事上有误,加上如今慕青和喜子还没找回来,所以总让他觉得矮人一头。
再则十九这个理由让他觉得无理又无奈,他宫里多的是太医,根本不用她在此,但他也不能明晃晃的拒绝别人主动示好啊!一国之君哪能如此没有气量?
一时只得点头,还得赞她一句仁心仁德。
十九顿时又补充道“云岫并不是想多管闲事,只是想来,今日这位姑娘是个重要人物,皇上不如宣太医来给她看看,否则,云岫觉得她可能撑不了多久。”
十九话音一落,赵禹就一楞,“这是什么意思?”
薛泓心中怒道“皇上,这位方姑娘大概只是从晋州一路到京都走了太远的路被累到了,哪有公主说的那么严重?”
十九冷笑一声,“是吗?本公主之前就说过了,她中毒了,并不是侯爷您说的,是累着了。”
赵禹眉心一蹙,“这是怎么回事?传太医。”
薛泓知道这墨云公主会医术,又见她此时突然插手,还信誓旦旦说“方槿言”是中毒。
他不由得也看向那边低着头的“方槿言”,可他不是大夫,除了觉得她皮肤有些蜡黄,没什么精神以外,根本看不出什么名堂。
他对于插手的墨云公主十分纳闷,怪她狗拿耗子,她难道真的是关心病者,还是说,她是刻意帮着紫衣侯府?
可她分明才来青云不久,为何要帮紫衣侯府?
当太医赶来的时候,他一见“方槿言”的模样,便神色凝重,薛泓看得疑心渐起,眉心微跳。
片刻后,太医放下“方槿言”的手。
“皇上,这位姑娘不是劳累症,而是中毒了。”
就在太医的话音一落,薛泓就一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她之前明明还好好好的,怎么这一会儿就中毒了?”
十九摇头轻叹,“侯爷之前不是不相信本公主的话吗?如今可是太医的话,你也不信?”
薛泓瞬间双眼一眯,“方家姑娘之前分明还好好的,公主见她下了马车就主动上前说要帮她把脉,还非说她中毒了,如今虽说她确实中毒了,可究竟是什么时候中的毒,这可就说不准了。”
十九轻笑一声,“侯爷的意思是,这位姑娘之前还没中毒,但本公主碰过她以后,她就中毒了,这毒,是本公主下的?”
薛泓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但神情间表明,做没做过你自己知道。
可很快,薛泓就被接下来太医的话打了脸。
太医答道“这位姑娘身上的毒应该是几日前下的,是一种慢性毒,并不会立即致命。”
十九再次轻笑一声,却没有说话,还有什么能比这样的嘲笑更让人无地自容的?
楚连锦看着十九的眼中充满了笑意,对于她能在身份这么敏感的时候,还能第一时间就陪他站在这里,就觉得心中十分温暖。
自己何德何能得她如此守护和倾心?
楚云堂在一旁看着自信飞扬的十九,以及看着十九满含温情的儿子,心中顿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本以为让他们分开几年,感情淡了,他便不用有太多的顾虑。
可如今看来,是自己太小看他们二人之间的默契和相互守护的心意。
若不是有玄和大师的语言,他又何尝没有成人之美的心思?
太医说“方槿言”身上的毒并不难解,只是解起来有些麻烦。
待太医下去调制药的时候,薛泓和薛景山都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们的人一直看着“方槿言”,怎么让她中的毒呢?
赵禹一双冷眸顿时看向薛泓父子。
“你们之前来信说,这位姑娘才是真正的方槿言,而四年前来京都的那位是假的,可是有何凭据?”
赵禹见赵天琪和赵天敏也在这里,并没有顾忌,知道他二人当年和楚连锦、方槿言都走得极近,也算是一起做个见证。
至于一旁一脸坦然的十九和云舟,他也懒得让他们再离开了,反正这两人一路跟着进来,大概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楚云堂适时开口,给人一种云淡风轻的感觉。
“我方家的侄女长什么模样,威远侯竟比我还清楚,随便找个人回来就说是真正的“方槿言”,两位这是想诬赖我楚家欺君罔上,还是暗讽我楚云堂眼拙识人不清?”
薛泓也不再去理会“方槿言”什么时候中的毒,反讽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年的方槿言究竟是不是假的,我们不妨问问她。”
薛泓一手指着“方槿言”,“你自己说说,你究竟是谁?”
他看向楚云堂的眼神一副“看你这回怎么翻身”的嘲弄,似乎十分有把握。
“方槿言”自从见到皇帝以后,整个人就怕得打颤,一点也没有之前在宫门外的坦荡利落。
薛景山暗露嘲讽,说什么方家书香门第,一身傲骨,见了皇上还不是一脸的奴才相。
“方槿言”咽了咽口水,瑟缩的看了一眼薛景山和薛泓,“我,我是丁翠兰。”
她话音一落,薛泓就双眼爆睁,薛景山更是满脸惊讶,根本没想到有这等变故,一股脑道
“你说什么?”
丁翠兰被薛景山这么一吼,身子抖哆得更加厉害。
“我,我是丁翠兰。”
薛景山怒道“你明明就是方槿言,你想想你当时在晋州过的什么日子,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你说是有人顶替了你的身份,享受了你原本该有的荣华富贵,你能答应来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