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书起身,“皇祖母,孙儿有事就先过去了,各位失礼了。”
云舟和十九同时起身和赵天书回礼,做了个请的动作。
太子离开后,太后又让下人上了美食,问了一些十九和云舟关于墨云的风土人情。
皇子公主们也开心的说起了青云的一些人文雅事,众人面上看上去都是一派祥和。
但那些公主火辣辣看着云舟的眼神,让云舟有些微的不舒服,唯有赵天敏,她似乎对十九很有兴趣,倒是鲜少看云舟,难得变得话多起来。
太后对眼前的情况似乎很是满意,尤其看到赵天琪和云舟还算是谈笑风生的画面,让她微微眯了眯眼。
太子这一去就没再回来,直到云舟和十九提出告辞,赵天琪和赵天敏也站起身,打算和他们一起出宫。
云舟知道当初赵天琪和赵天敏对十九非常照顾,所以对他二人说话很是客气。
赵天琪和赵天敏并不知有这个情节在里面,所以对云舟的客气很受用,觉得四人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可当四人走到宫门前,就见紫衣侯府的马车正好停在宫门口。
而从上面下来了紫衣侯和楚连锦二人,赵天琪和赵天敏连忙都上前。
赵天琪走上前先对楚云堂行了个晚辈礼,问道“侯爷和连锦这时候来皇宫,可是有什么要事?”
楚云堂面带笑意,“我们也不知是何事,来人只说是皇上有令。”
当他的眼神看向十九时,十九微微倾身见礼,楚云堂心中微微一叹,这孩子大变样了,但是,也替她欣慰,她终于站到了她原本该有的位置上。
一个人的命运真的很难一眼看破,他当初不也以为十九会永远依附侯府吗?
可如今的十九却站在人上人的位置,就是他见了,也不能失礼。
楚连锦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侧过身子,看向了身后。
几人便见身后有两辆马车缓缓而来,前面一辆下来了两人,分别是威远侯薛泓以及他的三子薛景山。
后面一辆车停下后,却见一个穿着干练简朴却又显得很单薄的女子从上面掀开了车帘,车上并无丫鬟,她自己从一旁轻轻跳了下来。
十九看着那名女子,眼中闪过疑惑。
却听楚连锦在一旁轻轻解释道
“威远侯说,此女子是远在晋州的,连锦的表妹方槿言。”
十九眼神骤然一睁,这就是方槿言?
楚连锦看到她的目光,微微点头,但神色间却带着安抚。
赵天琪和赵天敏惊呼一声,“方槿言?荒谬,槿言不过两年的时间未见,怎会变成这般模样?”
楚连锦淡笑不语,而那边的薛泓一脸的老谋深算,挺着个圆滚滚的肚皮,似笑非笑的看着楚云堂和楚连锦。
一旁的薛景山虽不说一言,却也成竹在胸的模样。
“有什么事,面见过皇上之后,便心中有数了。”
赵天琪和赵天敏都是极聪明的人,听到楚连锦的话,见到威远侯的举动,就心有猜测。
若此人是方槿言,那么当初和他们结交的方槿言就是假的。
如此的话,当初方槿言进入衡山书院,获得第一名的成绩,成为众人公认的才女。
最后又因赵天敏的关系,被太后曾邀入宫中,这些事情累计在一起便是欺君大罪。
赵天琪和赵天敏脸色顿时变得十分沉重。
赵天琪抬眼看着威远侯和薛景山,却看不出那边他们说的那位“方槿言”的神情。
不容置疑道“我们当初也见过方槿言,与她十分熟悉,不如一同前去,也好做个见证。”
薛泓眉心皱了皱,却没有权利阻止,不过就算去了再多的人,也改不了事实,今日楚云堂和楚连锦插翅难飞。
不料那边原本要出宫的十九突然看向“方槿言”,一脸的认真,
“这位姑娘面色极差,本公主刚好擅长诊脉,不如帮你看看。”
说完不等薛泓和薛景山反应,她快速走到“方槿言”身边,伸手拉住“方槿言”手腕,不过刚一碰到她的手,就夸张的惊呼道
“呀,这位姑娘竟是中了毒,可是有人想要加害于你?”
“方槿言”愣愣的看着十九,看她穿着打扮尽显高贵气质,她神情凝重忧虑。
“我这一程路途遥遥,确实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
薛泓冷声道“墨云公主可别信口雌黄,你的意思是,我威远侯府要加害她?
哼,公主不清楚事情缘由,可别被有些人的外表迷惑了心智。”
说完后,他先是对楚连锦露出不屑的眼神,又转身对“方槿言”提醒道
“姑娘还是别再浪费时间了,只需要把之前交代的实话说出来,皇上自会还你公道。”
十九轻笑一声,“威远侯这是不相信本宫的医术?
听说这方家是紫衣侯府的亲戚,可你一个威远侯却操心别人的家事,啧啧,真是有心了。”
然后又看向“方槿言”,“不过我看这位姑娘确实不怎么好,本公主就算是多管闲事了,陪你走一趟吧,否则真怕以你的体力走不进这皇宫大门,本公主正好会医术,可以帮你缓缓。”
薛景山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公主乃墨云国的人,我们青云的事,就不劳公主费心了。”
云舟知道十九管定了这件事,所以亦笑道“这话可就不对了,墨云和青云虽不是一国,可也是邦交友好的。
姐姐最是菩萨心肠了,又擅习医术,最见不得眼前有病人,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