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先德!你站在我家房顶作甚?!”
紫袍公子背过双手,微微一笑,显然是幅丝毫不惧威慑的模样。
瑟瑟秋风吹拂其衣,撩其青丝,颇有种不世出之大侠的味道。
司马先德轻跃落下,拂袖掸去衣上灰尘,抬眼望那近水亭台,启唇说道:“本公子,是来观景的。”
“观景?”殷少瞅了眼那站着美人二朵的小小亭台,立即微皱眉头,道:“你这家伙,不是那日说好今后不再来纠缠若水了吗?难不成你想食言?”
司马先德摆手摇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公子这样的堂堂君子怎可能食言。”
“那你的意思是……”
紫袍嘿嘿一笑,凑上锦袍身前,小声道:“若水姑娘本公子是追不着了。但这不是,还有上善姑娘嘛……”
“你敢!”
话音未落,那杆银枪就已冲他肚皮直刺而来。
紫袍大惊,赶紧施了个飞身诀,撤步站在了五米之外。
“我开玩笑的!我开玩笑的!”司马先德赶紧举起双手拦在身前,连声道:“别打别打!我是来见王满修阁下的!”
白衣稍稍眯眼,冲其问道:“见我?”
“是是是,是是是。”
司马先德连忙颔首应道。他转过身,朝着白衣拱手做辑时,还不忘用余光打量着正瞪着自己的殷少,做好了随时准备溜之大吉的打算。
王满修瞅了眼余怒未消的殷少,笑道:“怎么,孟岳最快,找小生是有何大事?”
“不大不大,小事小事。”司马先德毕恭毕敬地搓了搓手,小声道:“不知阁下,可否愿意给我指点些【百尺近】的诀窍?”
白衣一愣。
殷少更是惊声道:“哈?!你想学百尺近?!”
紫袍公子嘿嘿一笑。
“喂喂喂!你这家伙是认真的?!”殷少快步上前,盯着紫袍道:“先不提若是你学会了【百尺近】,那会将司马家耗费数十年心血所创的【飞身诀】置于何处,就说这【百尺近】,乃是上中乘的秘传功法,你以为你就这样一问,满修他就会——”
“好啊,我教你。”
殷少差点被自己的话给噎死。
他猛地转头,一脸惊愕地望向那池中白衣。
白衣淡笑。
“司马先德,我可以教你【百尺近】——不过有个条件。”
王满修信步前踏,望向那神色中夹杂着讶异与欣喜的紫袍公子,振声道:“若是你要学这百尺近,你就不仅仅要只做‘孟岳最快’——而是必须做那‘天下最快’。”
众人一怔。
白衣迈步,抬手指向那西方天行山,那直耸入云端而不见其顶的万丈峰:“天下,不仅是这孟岳、不仅是这西域、不仅是这雍华。天下,是那万丈峰以东、也是那万丈峰以西、更是那万丈峰以上。”
众人愕然。
万丈峰之东乃真龙。
万丈峰之西乃古贤。
可万丈峰之上?
难不成在那万丈峰之上可还有王朝国度?
不,没有。
但那万丈峰上有人。
有千百年来唯一一名登顶之人。
那伐古贤、吞真龙,一统东西,创三十年盛世天下之人。
万丈峰之上,乃大梦。
是不可逾越之大梦。
司马先德一时惊得说不出了话来。
他本以为,自己今日这一问,这萍水白衣要么就笑着对他道上句‘想得美’,要么干脆就不爱搭理——可谁能料到,这萍水白衣答应了他的无理请求。
不仅答应,还要他做那‘天下最快’。
这是何等的……
“不过,当然了,也不是要你今朝明夕就成那‘天下最快’。”王满修摆了摆手,笑道:“小生所言,只是在讲,想要学会这【百尺近】,就必须要有——”
“我会做的。”
温醇男声铿锵有力。
“做那天下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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