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陈叫山的脚伤仍未痊愈,但右脚轻点地,以左脚使力走路,已无大碍。崮繆琰尚崮繆琰咋e/
陈叫山决定先返回乐州,加入两江航会之事,待将卢家诸多事宜处理之后再说……
陈叫山来向曹保仁辞行时,曹保仁深表理解,拱手道,“兄弟,你脚伤未愈,走凌江上水返回,多有不便,不如坐火车到西京,然后再回乐州,也少些辛苦!”
“脚伤已无大碍,跟兄弟们一道跑船,我心里踏实些……”
陈叫山的顾虑来自于:船上终究载着十几箱的金银财宝,自己若不随船返回,倘侯今春不能掌控全局,引起船队内乱,失了钱财是小事儿,毁了船帮,却是得不偿失!
曹保仁兴许是看穿了陈叫山的心事,兴许是了解陈叫山曾在金安城,以金条羞辱金安胡家船帮之事,便说,“兄弟,识人用人,人心测度,贵在一个利字……你想管理好一个船帮,若大小事体,皆亲力亲为,处处掌控,反倒失了全局判断!尽管放心让他们去跑,你放了手了,识人控人之眼光才更精准……”
陈叫山仔细一琢磨,觉得曹保仁说得极为有理,便点头答应了……
“兄弟,你尽管放心,你们船队此番回去,一道走凌江上水的,有丹江帮、洲河帮,以及荆川帮,这都是我的死忠兄弟,一路上会照顾好你们船队的!”
陈叫山回到码头,特地开了一个会,宣布了自己坐火车返回的消息,船队兄弟们皆感意外,纷纷议论了起来……
陈叫山借机观察每个人的反应,发现:侯今春似乎显得高兴,而万青林则略显失落……
陈叫山对兄弟们一番劝抚,而后宣布:任命三旺为总舵头,面瓜为船队主事,他们二人,一人负责行船安全事务,一人负责人员管理,皆受副帮主侯今春领导!
“另外,受曹会长悉心安排,丹江帮、洲河帮、荆川帮,将与我们船队一同走凌江上水返回,一路上大家相互也有照应!”陈叫山说,“现在凌江已是旺水期,阳气上,风向顺,我们返程货物载量轻,也无须在沿途售卖,虽是上水,若没有耽搁的话,航期比下水时,怕要减过近一半吧?”
当夜,船队便随丹江帮、洲河帮、荆川帮的兄弟们,一起离了汉口码头,折西返回。
陈叫山留饶氏三兄弟和满仓,随同自己第二日坐火车走……
翌日清晨,曹保仁亲自开车送陈叫山一行,到了汉口火车站。
“叫山兄弟,一路多保重,有事儿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曹保仁拱手道别,“我时刻恭候兄弟,再返汉口……”
“大哥,多多保重!待我再返回汉口,我们把盏痛饮,再听大哥弹唱《念奴娇》……”
……………………
陈叫山一下火车,便直奔了卢家货栈,令陈叫山感到意外的是,吴先生和唐嘉中,竟也在西京……
“吴先生,你怎么来西京了,乐州城出了啥事儿?”
“叫山,你怎地到西京来了,出了什么事儿?”
陈叫山和吴先生,皆感意外,几乎同时间发出了疑问……
“帮主脚受了伤,在江上跑,怕受潮气感染了,所以我们就坐火车回来了……”鹏天抢先说道。
吴先生与陈叫山聊过几句,得知陈叫山一路跑船皆顺利,脸上露出了欣慰之微笑。而一旁的唐嘉中却唏嘘着说,“陈大哥,卢家出大事儿了……”
唐嘉中说,野狼岭的二当家,原来竟是宝子,二小姐卢芸香,也被宝子接到了山上……宝子和二小姐,对卢夫人怀恨在心,预谋刺杀夫人,在趁卢家收割油菜之际,纵火起乱,可怜三太太身怀六甲,临盆在即,却被打死!卢老爷也中了枪,虽经柳郎中抢救,保得一命,但因受了惊吓,人就此痴傻了,且又悲情郁积,中风偏瘫,整日卧床不起……
陈叫山悲愤在心,却一时无言……
“野狼岭匪众势力强大,高雄彪和姚秉儒联合几番攻打,皆不能胜!”吴先生眉皱一团,忧心不已,“我此番来西京,就是寻破敌之策的……”
吴先生介绍说,野狼岭匪首瘸子李,精于制造军火,不断收编各处匪众,以及曾经在太白军工厂的旧部,势力愈来愈大!
并且,保安团前去征剿时,余团长和苟队长双双被扣押在野狼岭。后来,宝子挟持余团长返回乐州城,欲借保安团之掩护,行刺夫人。行至高家堡,被高雄彪阻截,一番激战,余团长被打死!而苟队长留在野狼岭,反倒成了野狼岭的军师……
“夫人现在怎么样?”陈叫山问。
“唉……”
唐嘉中叹着气说,三太太一身死两命,老爷又痴傻瘫痪,卢家大院被烧得不成样子,夫人大病一场,整个人瘦了几圈,直至现在,也是每日汤药不断……
陈叫山万万没有料到:当初二小姐失踪,他一路追赶至柏树寨以东小树林,发现了二小姐的绣花鞋,他只是感觉二小姐去了北边,却未曾料想,竟是被宝子接到了野狼岭……
“吴先生,你们此番来西京,是寻求韩督军帮助出兵吗?”陈叫山问。
吴先生连连摇头叹息,“上个月,韩督军已经离了西京城,据说是受人弹劾,被调往东北去了,如今主政一方的是省府的陈主席。我托6主编前去探问剿匪之事,陈主席非但不答应,言语之中,还有意收编野狼岭匪众,以扩大自己的势力……”
“目今之计,我们必须尽快消灭野狼岭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