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必将遭受杀身之祸。
缴完费用后南剑天摸着空空如也的口袋,不禁一阵苦笑,没想到修行竟是一个吞金巨兽。
但是,当修为有成,成就一番事业时,一切便都值得了。
此时,葛优儿完成功课像往常返回舍下,却听得马匹在哀嘶悲鸣。
葛优儿心感诧异,当即走近马棚察看,却见几匹骏马皆是饿得皮包骨头,不堪入目,顿时勃然大怒。
“南剑天何在,这个狗奴才,竟将本姑娘的良驹糟蹋得如此不堪。让他出来见我,我非将他抽筋剥皮不可。”
这时,一匹斑头红马撞破槛栏,竟是不堪饥饿,破栏而出自己找食去了。
葛霜闻声赶出,连忙劝慰:“还请主人息怒。”
“息怒,你让我如何息怒?数日不检点尔等,就不知如何做奴才了。南剑天何在,快让他出来见本小姐,此人不但亵渎内务,更在学院顶撞于我,这次非要好好教训他不可。”葛优儿怒不可遏。
葛霜脸上阴晴不定,违心道:“主人,奴婢也不知,我已数日未见他了。”
然而她这阵细微的变化已落入葛优儿眼中,心机一动已料想到什么,厉声道:“不知,葛霜,我是你的主人,你的心思还能瞒得过我?竟敢为了一个贱奴欺上瞒下,实在该打。”
她毫无预兆甩手打向葛霜,清脆的耳光声回荡于空。
在葛霜清秀的脸庞留下一只清晰的掌印。
葛优儿从不轻易打骂葛霜,今日她是真的动怒了。
“主人,奴婢有罪。”葛霜双膝跪在葛优儿脚下,手捂红肿的脸庞,泪水不争气的掉落下来。
“葛霜,我一向待你不簿,可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到底说是不说,南剑天何在?”葛优儿当下甩出皮鞭,作势欲抽。
葛霜怯声道:“主人,我说,南剑天已修成武技,他扬言与你决裂,已经开始独立生活了。”
“什么,这个贱奴竟暗背主人修习武技,真是反了天了,这里虽然不是天道门,却也不是他一个奴才造次的地方。看来,今日学院门口发生的事情绝非偶然,南剑天,如若你落在本小姐手中,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当葛优儿联想到南剑天当众顶撞自己,令自己威严扫地,心中自是怨恨不已。
“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剑天,我并非有心出卖你。主人待我恩重如山,我不能违背她的旨意,你自谋多福吧!”
葛霜瘫坐在地,泪流满面,纵她百般不愿,还是无法违拗葛优儿。
……
很快,南剑天强势归来,并扬言挑战学院首席杜飞的消息被传得沸沸扬扬。
韦康和葛优儿得到消息,皆是大吃一惊,南剑天居然可以修行?奴才居然翻身了?听传闻他的武功更是再度精进。
二人唯恐南剑天前来寻仇,寝食难安。
“只怪我,当初一念仁慈,遗留下这个祸胎,否则,断然不会有今日之事发生。”葛优儿不无自责说道。
“你不必过于自责!我不相信,昔日的一个奴才也可以翻身?此事先不要知会我天道门人士,若让门内长老知道我们连一个下人都管不好,才是遗笑四方。”韦康若有所思道。
“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接下来我们又该怎么办?”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我们找一个机会除掉此人,趁他还没有成长起来将之扼杀在摇篮中,永绝后患!”韦康面色残酷,心中已有了计较。
“事到如今,也唯有如此,没有人会在乎一个下人的死活。”对于韦康的提议,葛优儿自是毫无异议。
“趁他立足未稳,为免夜长梦多,今夜就行动!”
二人相顾点头,心念笃定。
入夜时分,夜幕下的天弓学院一片寂静。
月高风黑夜,杀人好时机!
南剑天早已料到韦康和葛优儿定会前来杀自己灭口,于是乘夜色掩护逃离学院,直奔后山而去。
南剑天一路奔逃,很快来到一条大河边,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他不禁心头一松。
只要自己再提升两个境界,达到筑基中期,即使对上韦康也完全有自保之力了,至少不会一个照面就被对方斩杀。
他正是要利用这段时间在后山进行苦修,精进修为。
突然,前方去路被一名身材高挑的青年男子阻拦,还有一名身形姣好的女子,裙裳迎风舞动。
正是韦康与葛优儿二人!
南剑天心中一紧,他虽然已经是肉身境大圆满的境界,但却还没有狂妄到可以对决炼气期高手,现眼下对阵二人更是毫无胜算。
“南剑天,别来无恙呀!”韦康阴笑道。
“韦康,居然是你!”南剑天故作镇定。
“你倒是令我感到了意外,竟背叛主人自立了,全然没有把葛优儿放在眼中,更是辱没了我天道门的威名。到底是谁给你的底气?”韦康不怒自威。